陈炎接过名片,名片上印着“刘建国 潮汕绿源蔬菜贸易有限公司总经理”,字体金光闪闪,他小心翼翼地放进贴身口袋里,像揣着宝贝一样:“刘老板慢走,明天我一定准时到,保证野菜新鲜!”
看着刘老板的车队浩浩荡荡地离开市场,货车扬起的尘土都带着“ money”的味道,胖子凑过来说,脸上满是羡慕:“小兄弟,你可真行!两万一车,比我收的还高!我在市场混了五年,都没见过这么爽快的大客户!以后有这好事可得想着哥啊,哥给你跑腿都行!”
陈炎笑了笑,从口袋里掏出烟盒,给胖子递了一根,又掏出五千块钱递给胖子:“胖哥,今天多亏了你介绍刘老板,这五千块钱算是给你的提成。虽然之前说好了每卖一万给两百,但刘老板给的价高,我也不能让你白忙活。以后在市场上还需要胖哥多关照,有什么好的行情也别忘了告诉我。”他知道,在市场上混,人脉很重要,胖子虽然贪点小便宜,但消息灵通,以后说不定还能帮上大忙。
胖子愣了一下,眼睛瞪得溜圆,不敢相信地接过钱,反复确认是五千块后,笑得合不拢嘴,脸上的肥肉都挤到了一起:“小兄弟你太仗义了!比那些小气的老板强多了!以后你有任何事,尽管找哥,哥保证给你办得妥妥的!市场上谁要是敢欺负你,哥第一个站出来!”
陈炎和胖子在市场门口的小吃摊聊了一会儿,又去市场里转了转,了解了其他农副产品的价格。他发现现在的菌类价格也很高,香菇能卖到八块钱一斤,平菇五块,金针菇六块,心想等野菜的行情过了,可以去山里采菌类卖,或者组织村民在林下种植菌类,这又是一条赚钱的路子。他还看到市场里的水果摊生意也很好,苹果、梨都卖得不错,心里盘算着秋天山上的野苹果熟了,也可以拉来卖。
不知不觉就到了晚上八点多,天边的太阳已经落下,只剩下一抹橘红色的晚霞。最后一辆货车也卸完了,司机们累得满头大汗,坐在车旁抽烟休息。陈炎让司机们先去附近的旅馆休息,给他们每人发了一百块钱住宿费,叮嘱他们明天早上六点准时集合。然后借了胖子的手机给家里打了个电话,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起,传来小妹陈晓敏清脆又兴奋的声音:“哥!你什么时候回来啊?爸说你卖了好多钱,是不是真的?”
陈炎靠在货车上,听着妹妹兴奋的声音,心里暖暖的:“哥今天不回去了,明天再回去。你想要什么礼物?哥给你买!不管是吃的还是玩的,哥都给你买!”
“我想要一条连衣裙,就是电视上那种带蕾丝花边的!粉色的!还要几双带蝴蝶结的袜子!”小敏兴奋得声音都变调了,“姐想要一本《格林童话》,她说班里同学都有,就她没有;小萤想要一个会说话的布娃娃,上次去镇上看到别人有,她羡慕了好久!”
“好,都给你们买!”陈炎一一答应下来,心里满是愧疚——前世因为家里穷,妹妹们想要的东西总是得不到,小敏的连衣裙、小丽的童话书、小萤的布娃娃,他都记在心里,这一世终于有能力满足她们了。“你让爸接电话,我跟爸说几句话。”
电话那头传来父亲略显疲惫却难掩兴奋的声音,背景里还能听到母亲在厨房做饭的声音:“黑子,今天一共收了二十车,都按你说的,凑够一千斤的多给五块钱,乡亲们都很高兴,说以后有野菜还卖给咱们。明天还收吗?”
“爸,明天再收八车就够了,收完就不再收了。您让乡亲们别白跑一趟,要是采了野菜就尽快送过来。”陈炎说,“今天卖了二十四万,除去车费、人工费,净赚二十多万!等我回去给您和妈买新衣服,再给家里盖新房!”
“二十多万?!”陈国忠的声音都颤抖了,过了好一会儿才说,“好!好!爸知道了!你在省城注意安全,别乱花钱,早点休息!”
陈炎又叮嘱了父亲几句,让他别太累,注意身体,才挂了电话。胖子给陈炎在市场附近的一家高档酒店开了个房间,陈炎进房间后,先把银行卡藏在枕头底下,然后去浴室冲了个澡。
躺在柔软的大床上,陈炎看着天花板,心里满是对未来的憧憬。他想起了二婶刘凤,想起了她为这个家付出的一切,心想等回去了,一定要给她买块最好的布料,做几件新衣服,再给她买点营养品,让她好好补补身体。
他又想起了前世的遗憾——没能让父母过上好日子,没能保护好妹妹们,让她们受了不少苦。这一世,他一定要弥补这些遗憾,让全家人都过上幸福的生活。他还想在村里办一个农产品合作社,组织村民一起种植、采摘,然后统一销售,让全村人都富起来。
想着想着,陈炎的手机响了,是一条短信,陌生号码发来的:“陈先生,我是绿源食品加工厂的王经理,明天上午十点我们在市场办公室签合同,您看方便吗?”
陈炎心里一喜,连忙回复:“方便,我准时到。”
挂了电话,陈炎更兴奋了——和食品厂签了长期合同,以后就有稳定的销路了,再也不用担心野菜卖不出去了。他躺在床上,辗转反侧,久久不能入睡,心里充满了激动和期待。
窗外的城市灯火辉煌,车水马龙,和山里的宁静截然不同。陈炎知道,他的人生已经彻底改变了,从一个普通的农村小子,变成了一个有事业、有梦想的创业者。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抓住这个机会,努力奋斗,让自己的人生绽放出不一样的光彩。
不知过了多久,陈炎才慢慢睡着。他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和家人住在宽敞明亮的新房子里,二婶脸上带着幸福的笑容,妹妹们穿着漂亮的新衣服,在院子里追逐打闹。他还梦见村里的农产品合作社办得红红火火,村民们都过上了好日子,大家围着他,脸上满是感激的笑容。
第二天一早,陈炎被窗外的鸟鸣声吵醒。他起床洗漱完毕,下楼吃了早餐,然后直奔农贸市场。刚到市场门口,就看到王经理已经在等着他了。王经理笑着说:“陈先生来得真早,我们去办公室签合同吧。”
两人来到市场办公室,王经理拿出早已准备好的合同,递给陈炎:“陈先生,你看看合同条款,要是没问题我们就签字。”
陈炎仔细看了看合同——合同约定,绿源食品加工厂以高于市场价两成的价格收购陈炎的野菜,每月至少供应五万斤,合同期限一年。陈炎满意地点了点头:“没问题,王经理。”
两人签了字,王经理握着陈炎的手:“合作愉快!希望我们以后能长期合作,实现共赢!”
“合作愉快!”陈炎笑着说。刚走出办公室,王经理忽然追了上来:“陈先生,等一下!合同里有几项供货细节需要补充,比如野菜的保鲜标准和交货时间细则,咱们明天上午十点再碰一下?这样后续合作更稳妥。”
陈炎愣了一下,随即点头答应:“没问题王经理,明天我准时到。”挂了电话,他给父亲打了过去,解释道:“爸,跟食品厂的合同还有点细节要补,我得晚一天回家,明天处理完就回去。您和妈别急,家里收菜的事辛苦您多盯着。”
父亲在电话里连忙说:“没事没事,你把正事办好!家里有我呢,你在省城注意安全!”挂了电话,陈炎看时间还早,想起答应给家人买礼物,便提着包去了省城的夜市。夜市里灯火通明,摊位林立,吆喝声此起彼伏。他先给妹妹们挑了礼物——小敏要的粉色蕾丝连衣裙、小丽的《格林童话》、小萤的会说话布娃娃,又给父母选了两套合身的新衣服,给二婶挑了块蓝底碎花布料和一盒雪花膏。
买完东西,手里的包裹堆成了小山,陈炎雇了辆三轮车把东西拉回胖子帮忙订的酒店。进房间后,他先把银行卡和合同仔细收好,又去浴室冲了个澡。躺在柔软的大床上,想着今天的收获——不仅卖完了野菜,还签了长期供货合同,心里满是踏实。窗外的城市灯火璀璨,他揉了揉有些酸胀的肩膀,盘算着明天处理完合同细节,就赶紧回家和家人分享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