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酒店厚重的天鹅绒窗帘缝隙，在米白色的地毯上投下一缕细碎而温暖的光斑，像极了撒落的金箔。陈炎还陷在朦胧的睡意里，意识像是漂浮在柔软的云端，床头的手机却像个不知疲倦的小马达，“嗡嗡嗡”地在床头柜上震动起来，尖锐的铃声刺破了房间的宁静，将他从睡梦中拽了出来。他皱着眉，伸出手在床头柜上摸索了半天，才堪堪抓住那只不停“叫嚣”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的“胖子”二字让他瞬间清醒了大半，手指在屏幕上滑动，没好气地按下接听键：“喂，我说你这大清早的不睡觉，是打算把生物钟调成猫头鹰模式吗？不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很不道德的吗？”
电话那头传来胖子标志性的、带着几分猥琐的笑声，音量大得几乎要震破听筒，像是有无数只蜜蜂在耳边飞舞：“哈哈，我可听说了啊，你小子昨晚艳福不浅，左拥右抱这战斗力简直突破天际！快说说，是不是比我们这些老油条还厉害？有没有什么心得体会分享一下？”陈炎刚想开口反驳，身体下意识地翻了个身，却发现身侧的床铺已经凉透，原本应该躺在身边的乐乐不知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他心里“咯噔”一下，一股莫名的慌乱涌上心头，边趿拉着拖鞋朝客厅走去，边没好气地回怼：“得了吧，就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天天抱着不同的妹妹逍遥快活，把我扔在这儿当苦力，还好意思调侃我。我看你是闲得发慌，才编造这些有的没的。”
“嘿嘿，你是不知道昨晚那滋味！”胖子的声音里满是回味，仿佛又回到了昨晚的场景，两次都交代在她嘴里了，害得人家一直朝我翻白眼，不过那感觉，啧啧，简直要上天！比喝了琼浆玉液还舒服！”陈炎听得一阵头大，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感觉自己的耳朵都要被胖子的声音污染了：“行了行了，算你厉害行了吧？你们在哪儿呢，这么早起来难道是要赶着去抢早茶位？深圳的早茶店那么多，也不用这么着急吧。”“聪明！我们在天都酒楼呢，老刘说你的事差不多妥了，赶紧打个车过来，晚了好吃的点心可就被我们抢光了！这家酒楼的虾饺皇、豉汁凤爪可是出了名的，去晚了连渣都不剩！”胖子在电话那头催促道，语气里满是急切。“知道了，半小时后到。”陈炎说着就要挂电话，那头却又传来胖子贼兮兮的声音：“你不会是早上还想再来一炮吧？悠着点啊，别到时候在韩国腿软走不动路，连世界杯都看不成。”“没你那好体力，挂了！”陈炎无奈地翻了个白眼，毫不犹豫地按下了挂断键，心里暗自腹诽：这胖子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走到客厅，陈炎一眼就看到乐乐穿着一身白色的连衣裙，乖乖地坐在沙发上看电视。那连衣裙是昨天刚买的，裙摆上绣着几朵小小的粉色樱花，衬得她皮肤更加白皙。屏幕上正播放着欢快的动画片《樱桃小丸子》，小丸子和小玉的笑声从电视里传出来，充满了童真。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在她身上，给她周身镀上了一层柔和的光晕，长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随着眨眼的动作轻轻颤动，小巧的鼻子和粉嫩的嘴唇构成了一张精致的小脸。男人清晨本就精力旺盛，看到乐乐这副娇憨可爱的模样，陈炎只觉得体内一股燥热涌了上来，某个部位不受控制地硬了几分。乐乐听到脚步声回头，视线不经意间扫过陈炎的下身，脸颊瞬间涨得通红，像熟透了的苹果，连忙低下头去，小手紧张地绞着裙摆，手指都快把裙摆绞出褶皱了。陈炎走到她身边坐下，一把将她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的发顶，闻着她发间淡淡的洗发水清香，那是一种清新的柠檬味，让人心情愉悦：“怎么了小宝贝，肚子饿不饿？”
“不饿……就是那里还有点疼。”乐乐的声音细若蚊蚋，几乎要被电视里的声音淹没，却还是顺从地反手抱住了陈炎的腰，将小脑袋埋在他的胸口，感受着他身上传来的温暖。陈炎心里一软，像是被什么东西轻轻触动了一下，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动作温柔得像是在抚摸易碎的珍宝：“没事，一会我去给你买些消炎的药膏，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垫垫肚子。”他在乐乐的小脸上亲了一口，那触感柔软细腻，像一样。起身去收拾散落的衣服，昨晚的衣服被随意地扔在椅子上，上面还残留着淡淡的酒味和烟草味。看着乐乐乖巧依赖的样子，陈炎心里暗暗得意，看来经过昨晚的相处，这小丫头已经彻底对自己产生了依赖感，这种被需要的感觉让他心里充满了满足。
带着走路还有些一瘸一拐的乐乐到前台办理退房手续时，陈炎将房卡递给前台小姐。前台小姐穿着一身职业套装，脸上带着标准的微笑，动作麻利地在电脑上操作着。很快，账单就打印出来了，陈炎看着账单上接近两千块的费用，倒是没什么感觉，毕竟这次来深圳收获不小，这点钱对他来说不算什么。可乐乐在一旁听得清清楚楚，小脸上顿时写满了愧疚，拉着陈炎的衣角小声说：“哥哥，对不起，都怪我昨天吃了那么多东西，花了这么多钱。早知道就不吃那么多了，那些东西肯定很贵。”陈炎揉了揉她的头发，那头发柔软顺滑，摸起来很舒服，笑着安慰道：“傻丫头，钱就是用来花的，只要你吃得开心就好。再说了，哥哥现在能赚钱了，以后还能给你买更多好吃的好玩的。”心里却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花钱，这小丫头倒是比自己还心疼，这算什么事儿啊。前台小姐看着两人的互动，眼神里闪过一丝异样，但很快又恢复了职业的微笑，将押金退给了陈炎。
天都酒楼作为深圳有名的粤式酒楼，早上的生意格外火爆。刚走到酒楼门口，就闻到一股浓郁的茶香和点心的香气，那香气混杂着虾饺的鲜美、凤爪的酱香、叉烧包的甜香，让人垂涎欲滴。陈炎拦了辆出租车，带着乐乐刚走进大堂，就看到里面人头攒动，每张桌子都坐满了人，食客们一边品尝着点心，一边谈笑风生，声音嘈杂却充满了生活气息。穿着旗袍的服务员身姿窈窕地穿梭在餐桌之间，手里端着托盘，脸上带着礼貌的微笑。陈炎四处张望了一下，很快就看到林大昆、刘老板和胖子三人坐在靠窗的位置，那里视野开阔，可以看到外面的街景。三人正凑在一起低声讨论着什么，脸上还带着几分暧昧的笑容，不知道在说些什么悄悄话。陈炎牵着乐乐走过去，把菜单递到她面前：“乐乐，想吃什么自己点，不用客气。”反正今天有人请客，该狠就得狠，一定要让乐乐吃个够。乐乐被三个大男人毫不掩饰的打量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脸颊红得像熟透的西红柿，连忙低下头，小声说：“我不会点……我随便吃点什么都可以。”
“看看你们这色眯眯的样子，把人家小姑娘都吓坏了！”林大昆朝陈炎比了个“牛掰”的手势，那手势带着几分调侃，然后板起脸对着胖子和刘老板说道，语气里带着几分严肃。胖子不服气地哼了一声，把矛头转向陈炎：“靠，小陈你这才是标准的老牛吃嫩草，还吃这么嫩的，你良心不会痛吗？我都羡慕死你了，这么可爱的小姑娘，你可得好好疼惜。”“得了吧，你就别在这儿装正人君子了。”陈炎无奈地举手投降，他知道跟胖子争辩下去只会没完没了，“你要是羡慕，自己也去找一个啊，不过我可提醒你，别再像上次一样，被人家小姑娘翻白眼了。”旁边的乐乐脸更红了，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小手紧紧地攥着陈炎的衣角，身体微微颤抖着。刘老板看着这一幕，忍不住笑了起来：“好了好了，你们两个就别逗孩子了，赶紧点点菜吧，我都快饿死了。”
“好了，说正事。”刘老板清了清嗓子，从随身的公文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递给陈炎。那公文包是黑色的真皮材质，看起来很有质感，上面还印着一个小小的logo。“小陈，你的证件都办好了，现在旅游团很多，你想什么时候走或者自己去都可以。”陈炎接过文件袋，入手有些沉甸甸的，他打开一看，里面是他的护照和签证，证件齐全，办理得很规范。心里一阵感激，连忙说道：“太谢谢刘叔了，辛苦你了。”他想了想，又说道：“我明天走吧，对了，乐乐还没成年，能不能也帮她办一张护照？”接着，他把乐乐的身世和家里的情况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从乐乐父母双亡，跟着奶奶生活，到奶奶去世后被叔叔虐待，再到自己把她带出来的经过，说得情真意切。他也表达了想收养乐乐的想法，询问林大昆能不能帮忙解决学校和户口的问题。
三人听完乐乐的遭遇，脸上都露出了同情的神色。毕竟都是当了父亲的人，看着乐乐瘦小的身影和怯生生的模样，心里顿时涌起一股父爱。林大昆沉思了片刻，手指在桌子上轻轻敲击着，发出“笃笃笃”的声音，像是在思考着什么。过了好一会儿，他才开口说道：“这事不难办，下午我让强子去孤儿院办一张证明，到时候你再办个领养手续就行。走走后门，花个四五千块钱应该就能搞定。然后让老刘拿着证明去办护照。不过小陈，你可得想清楚了，乐乐现在还小，她可能只是一时依赖你，虽然她在这边没什么亲人了，但她能适应你那边的生活吗？你们家乡的环境和深圳不一样，她会不会不习惯？还有你的家人，他们能接受她吗？这些都是问题，你可得考虑清楚，不能一时冲动。”林大昆的语气很严肃，看得出来他是真心为陈炎着想。
乐乐本来听到陈炎要收养自己，心里满是欢喜，眼睛里都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可林大昆的话像一盆冷水浇了下来，小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浓的沮丧，眼眶也开始变得红红的，似乎随时都会哭出来。陈炎察觉到她的情绪变化，紧紧握住她的小手，那小手冰凉冰凉的，他用自己的手掌温暖着她的手，眼神坚定地对林大昆说：“林哥，我不是一时冲动。我已经想清楚了，乐乐这么乖巧懂事，我一定会好好照顾她。我的家人都很善良，他们肯定会喜欢乐乐这样乖巧的孩子的，我也会慢慢让她适应我们家乡的生活，不会让她受委屈的。”“好，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这事我们帮你办！”刘老板说着从兜里掏出一张银行卡递给陈炎，那银行卡是金色的，看起来很有分量，“这里面有三十万，不记名没密码。你最好去银行办一下出国刷卡的手续，02年的时候出国刷卡还不是很方便，要是不行的话带现金支票也可以。我和胖子下午还要去农副市场跑一趟，看看野菜的销路，争取把咱们的野菜项目做得更大。”
陈炎接过银行卡，入手有些冰凉，他能感受到卡片的质感。心里一阵后怕，他差点忘了2002年的时候出国刷卡还不怎么方便，要是没有刘老板提醒，这次韩国之行可能就要错过发财的好机会了，那损失可就大了。“太谢谢刘叔了，这钱我写个借条给你。”陈炎说着就要找纸笔，他知道三十万不是小数目，不能就这么随便收下。刘老板摆了摆手，笑着说：“不用这么客气，都是朋友，互相帮忙是应该的。再说了，我相信你的为人，也相信你的野菜项目一定能成功，到时候你赚钱了再还我也不迟。”可陈炎坚持要写，毕竟亲兄弟还明算账呢，更何况是朋友：“不行，借条必须写，这是原则问题，我不能让人家觉得我不靠谱。”林大昆在一旁看着，笑着说：“行了老刘，你就别跟他争了，让他写吧，这孩子就是这么实在。”
“行了，不耽误你们小两口培养感情了。”林大昆看了看表，那是一块名牌手表，表盘上的指针在阳光下泛着光，“我下午还有个会要开，得赶紧过去了。明天我再给你打电话，告诉你证件的进展情况。”胖子去结完账后，也和刘老板一起离开了。他们一走，乐乐就拉着陈炎的手，小脸上满是惊慌，眼睛里还带着一丝恐惧：“大哥哥，他们说的是真的吗？你会不会不要我啊？我一定会很乖很乖的，我会帮你洗衣服、做饭，你不要抛弃我好不好？”经历了昨晚的事，她已经彻底依赖上了陈炎，陈炎就是她唯一的依靠，要是陈炎真的不要她，她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甚至连活下去的勇气都没有了。陈炎摸了摸她的头，手指轻轻梳理着她的头发，笑着说：“傻丫头，别听他们瞎说，我怎么会不要你呢。你这么乖，我疼你还来不及呢。咱们先去买衣服，给你买好多好多漂亮的衣服，过两天我带你去韩国玩，让你看看世界杯的热闹场面。”乐乐这才松了一口气，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那笑容像雨后的彩虹一样灿烂。
两人在商场里逛了一下午。深圳的商场很大，里面的商品琳琅满目，让人眼花缭乱。他们先去了童装区，那里有各种各样的衣服，粉色的连衣裙、蓝色的牛仔裤、黄色的t恤，款式新颖，颜色鲜艳。乐乐看着一件件漂亮的衣服，眼睛里满是喜欢，却又不好意思说。陈炎看出了她的心思，拿起一件粉色的公主裙递给她：“试试这件，肯定很适合你。”乐乐接过裙子，走进试衣间。出来的时候，她穿着公主裙，转了一个圈，裙摆飘逸，像一朵盛开的粉色花朵。陈炎眼前一亮，笑着说：“真漂亮，就买这件了。”他们又买了好几套漂亮的衣服和鞋子，还有一些可爱的玩偶。然后去了男装区，给陈炎自己买了一身休闲装，黑色的t恤和牛仔裤，穿起来很精神。之后又去银行办了出国刷卡手续，银行里的人很多，排队排了很久才轮到他们。等忙完这一切，天色已经暗了下来，街道上的路灯都亮了起来，像一颗颗璀璨的星星。陈炎拉着乐乐的手，又回到了昨天那家酒店开了个房间。晚上，陈炎本想和乐乐再亲近亲近，可乐乐说那里还疼，眼神里带着几分恐惧和委屈。陈炎看着她可怜巴巴的样子，心里一软，只好忍住，温柔地说：“没事，那咱们就乖乖睡觉，等你好了再说。”两人躺在床上，陈炎给乐乐讲着故事，很快乐乐就进入了甜美的梦乡。陈炎看着她熟睡的脸庞，心里充满了温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