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来到日用品区,这里的商品琳琅满目,洗发水、牙膏、香皂、洗衣粉、毛巾、牙刷等应有尽有。陈炎仔细挑选了几个知名品牌的洗发水和牙膏,这些品牌口碑好,质量有保障,销量肯定不错。然后又选了一些性价比高的香皂、洗衣粉和毛巾,都是生活必需品,不愁卖不出去。接着,他又来到农资区,农资区主要卖种子、化肥、农药、农具等。草山村以种地为主,村民们对农资的需求很大。陈炎挑选了一些适合当地土壤和气候的小麦、玉米种子,还有一些高效低毒的化肥和农药,以及一些常用的农具,比如锄头、镰刀、铁锹等。他和摊主们讨价还价,凭借着自己的口才和诚意,最终以优惠的价格买下了这些商品,和摊主们约定好下午五点前送货上门,送到他在村里租的仓库。
离开批发市场,陈炎看了看时间,已经下午四点多了。他想起学校的教材还没取,便骑着摩托车朝着学校驶去。此时的阳光已经不再那么强烈,天边出现了一些晚霞,给天空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橘红色。到了学校门口,后勤的李老师已经把教材整理好了,装在四个大纸箱里,整齐地堆放在门口。李老师看到陈炎过来,笑着说:“陈炎,你可来了,教材都给你准备好了,你点点数量。”陈炎连忙道谢:“麻烦李老师了,不用点了,我信得过学校。”他找来一根绳子,把四个纸箱牢牢地固定在摩托车后座上,然后和李老师道别,骑着摩托车朝着家的方向驶去。
回到家,张玉芬正在院子里择菜,看到陈炎带回这么多纸箱,好奇地放下手里的菜走过来:“黑子,你买这么多箱子干什么?里面装的是什么呀?看着沉甸甸的。”陈炎把摩托车停好,开始卸纸箱,笑着说:“这里面装的是小学教材,是给小姑的学前班买的,小姑说孩子们没有课本,我就从学校买了一些。”张玉芬点了点头,伸手帮他扶着纸箱:“你小姑也不容易,一个人在村里开学前班,又当老师又当保姆的,带着几个孩子,你能帮就多帮衬点,都是一家人。”
陈炎把教材卸下来,整齐地堆放在院子的角落里,然后走进厨房帮母亲做饭。他挽起袖子,洗菜、切菜,动作熟练。不一会儿,乐乐放学回来了,她背着书包跑进院子,看到角落里的纸箱,好奇地跑过去,用小手拍了拍纸箱:“哥哥,这些箱子里装的是什么呀?是给我的玩具吗?”陈炎从厨房探出头来,笑着说:“不是玩具哦,这是给小姑学前班的小朋友买的课本,以后他们就能像你一样在教室里读书写字了。”乐乐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小脸上露出了羡慕的表情:“那他们也能学到《小星星》吗?”陈炎说:“当然能啦,等他们有了课本,小姑就会教他们了。”
晚饭过后,夕阳渐渐落下,天色慢慢暗了下来。陈炎搬了一张石凳坐在院子里,看着天上渐渐出现的星星。星星一闪一闪的,像无数颗镶嵌在黑色绸缎上的珍珠,明亮而遥远。乐乐搬了一个小板凳坐在他旁边,靠在他的腿上,仰着小脸看着星星,好奇地问:“哥哥,天上有多少颗星星呀?为什么它们会一闪一闪的?”陈炎笑着说:“天上的星星有很多很多,数也数不清。它们一闪一闪的,是因为它们离我们太远了,光线穿过大气层的时候会发生折射,所以看起来就一闪一闪的。”然后,他开始给乐乐讲《三只小猪》的故事,乐乐听得津津有味,时不时发出阵阵笑声。张玉芬则搬了一张椅子坐在一旁,手里拿着针线缝补着陈炎的衣服,偶尔抬头看看他们,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院子里充满了温馨祥和的氛围。
陈炎看着眼前温馨的一幕,心里充满了满足感。他想起以前家里条件不好,父亲常年在外打工,母亲一个人拉扯他和妹妹长大,日子过得很拮据。而现在,父亲虽然生病住院,但病情在慢慢好转,乐乐也来到了自己身边,即将开的小店也在有条不紊地准备着,家人的生活正在一步步变好。他知道,自己的努力没有白费,这些日子的辛苦都是值得的。他想起自己的小店,想起村里的发展,心里充满了希望。他相信,只要自己坚持不懈地努力,未来一定会更加美好,家人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幸福。
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陈炎就起床了。他简单洗漱了一下,吃了点早饭,然后就开始忙碌起来。他先把昨天从批发市场进的日用品和农资搬到摩托车上,日用品装了两大箱,农资装了三麻袋,把摩托车塞得满满当当。一切准备就绪后,他骑着摩托车朝着草山村驶去。他打算先把这些商品放在村里租的一个闲置仓库里,这个仓库以前是村里的老磨坊,后来不用了,就租给了村民放东西,租金很便宜。
到了村里,陈炎把摩托车停在仓库门口,拿出钥匙打开仓库门。仓库里面很宽敞,地面是水泥的,虽然有些灰尘,但很干净。他刚把摩托车上的东西卸下来一部分,村里的几个年轻人就路过这里,他们是陈炎的发小,分别是大强、二柱和小明。看到陈炎回来了,还带回这么多商品,都围了过来帮忙。“陈炎哥,你这是要搞大事情啊,买这么多东西,是要开小店吗?”大强一边帮忙搬箱子,一边笑着问道。陈炎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笑着说:“是啊,打算在县城开个小店,卖些日用品和农资,以后大家买东西就方便了,不用再跑到县城去了。”二柱高兴地说:“那太好了,以后我们买化肥农药就不用跑那么远了,直接找你就行。”
在大家的帮忙下,很快就把摩托车上的商品都卸完了,整齐地堆放在仓库里。陈炎从背包里拿出一包烟,分给大家:“谢谢大家帮忙,辛苦了。等小店开业了,我请大家去县城的饭馆好好吃一顿,喝点小酒。”大强他们接过烟,笑着说:“不用不用,都是发小,帮这点忙算什么。你要是客气,就是不把我们当兄弟了。”陈炎笑了笑,知道他们的性格,也不再坚持:“行,那我就不多说了,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
卸完车,陈炎锁好仓库门,又骑着摩托车去了小姑家。小姑家在村子的最东边,是一座简陋的土坯房,墙壁是用黄土夯实的,屋顶盖着瓦片,院子里种着几棵果树。陈炎到的时候,小姑正在院子里的压水井旁洗衣服,看到陈炎进来,连忙放下手里的衣服,在围裙上擦了擦手,笑着说:“黑子,你来了?快进屋坐,外面太阳大,别晒着了。”陈炎走进屋,屋里的陈设很简单,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个土炕,虽然简陋,但收拾得很干净。他把带来的教材放在桌子上:“小姑,这是给学前班的小朋友买的教材,一年级到三年级的都有,您看看够不够。”
小姑看到桌子上的教材,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她走过去,小心翼翼地翻开一本语文课本,抚摸着崭新的书页,脸上露出了激动的笑容:“够了够了,太谢谢你了黑子,你真是帮了我大忙了。这些孩子盼课本盼了好久了,现在终于有了,我这心里也踏实了。”她转过身,拉着陈炎的手,眼眶有些湿润:“黑子,你真是个好孩子,比你表哥懂事多了。要不是你,我这学前班真不知道该怎么继续办下去。”陈炎笑着说:“小姑,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您为村里的孩子做了这么多,我帮您是应该的。您要是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跟我说,别客气。”
小姑拉着陈炎的手,坐在椅子上,絮絮叨叨地说起了陈炎小时候的事:“黑子,你还记得吗?你小时候最喜欢跟着我了,我去哪你就去哪,像个小跟屁虫。有一次,你在山上玩,不小心摔破了膝盖,哭得哇哇叫,还是我把你背回家的,你妈看到了,心疼得直掉眼泪。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你都长这么大了,还这么有出息,能帮衬家里了。以后你可要好好照顾自己,别太累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陈炎点了点头,心里有些感动:“我知道了小姑,您也别太辛苦,学前班的事要是忙不过来,就雇个人帮忙,别把自己累坏了。”
和小姑聊了一会儿家常,陈炎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十一点了,便起身离开。离开小姑家,陈炎想起丫丫,丫丫是村里的一个孤女,父母在她小时候就去世了,跟着奶奶长大,她的刺绣手艺很好,陈炎之前答应帮她找绣品销路。于是,他骑着摩托车朝着丫丫家驶去。丫丫家在村子的中间,是一座砖瓦房,虽然不大,但很整洁。陈炎到的时候,丫丫正在院子里的葡萄架下刺绣,葡萄藤的叶子茂盛,遮挡住了阳光,在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看到陈炎进来,丫丫连忙放下手里的针线,站起身,脸上露出了腼腆的笑容:“黑子哥,你怎么来了?快坐,我给你倒杯水。”
陈炎坐在院子里的石凳上,看着丫丫手里的刺绣。刺绣绷在一个圆形的竹绷上,上面是一朵盛开的牡丹,花瓣层层叠叠,颜色从浅粉到深红渐变,鲜艳夺目,花蕊处还绣着几只小小的蜜蜂,栩栩如生,针脚细密均匀,线条流畅自然,看得出来丫丫的手艺很精湛,下了不少功夫。“丫丫,你这刺绣绣得真好看,比我上次看到的又进步了不少,这朵牡丹绣得跟真的一样。”陈炎由衷地称赞道。丫丫脸颊一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小声说:“没有啦,还是张婶教得好,我只是跟着学而已。”
“对了丫丫,我上次跟你说的绣品销路的事,有眉目了。”陈炎说,“我去县城的时候,特意去了几家工艺品店,问了一下他们收不收绣品。其中一家叫‘艺美工艺品店’的老板说你的绣品很不错,做工精细,图案也好看,愿意收购,价格还不低,一幅这样的牡丹绣品能卖五十块钱呢。”丫丫听到这个消息,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脸上露出了惊喜的表情:“真的吗?黑子哥,你没骗我吧?我终于有地方卖绣品了!”她激动得声音都有些颤抖,双手紧紧地攥在一起。陈炎笑着说:“当然是真的,我怎么会骗你呢。你要是绣好了,可以送到县城的‘艺美工艺品店’,老板姓林,你就说是我介绍的,他就知道了。”
陈炎笑着说:“不用谢,这是你自己努力的结果,要不是你绣得好,人家也不会收。你这么聪明,手又巧,以后肯定能卖出更多的绣品,赚更多的钱。”丫丫抬起头,眼里充满了希望和感激的泪水:“嗯!我一定会努力的,我要多绣一些绣品,多赚点钱,给奶奶治病,让奶奶过上好日子。等我赚够了钱,还要攒钱开个小绣品店,让更多的人知道我的绣品。”陈炎点了点头:“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的,加油!”
和丫丫聊了一会儿,丫丫非要留陈炎在家吃饭,陈炎婉言谢绝了,说还要回家接乐乐放学。丫丫也不再坚持,送陈炎到门口。离开丫丫家,陈炎看了看时间,已经中午十一点多了。他骑着摩托车朝着家的方向驶去,心里充满了成就感。他不仅帮小姑解决了教材的问题,还帮丫丫找到了绣品销路,为村里的人做了一些实事。他相信,只要大家齐心协力,努力奋斗,草山村的明天一定会更加美好,村民们的生活也会越来越富裕。
回到家,张玉芬已经做好了午饭,正在厨房里摆放碗筷。乐乐听到摩托车的声音,连忙从客厅跑出来,看到陈炎,高兴地跑过来,抱住他的腿:“哥哥,你终于回来了!我好想你。你今天去哪里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陈炎弯腰抱起乐乐,在她的小脸上亲了一下,笑着说:“哥哥去给小姑送教材了,还去看了丫丫姐姐,所以回来晚了。你今天在学校过得怎么样?老师又教你们什么新东西了?”乐乐兴奋地说:“今天王老师教我们画画了,画了一朵小花,我画得可好看了,老师还把我的画贴在教室的墙上展览呢!同学们都夸我画得好!”
陈炎笑着说:“我们乐乐真厉害,真是个小画家!以后肯定能成为有名的画家。”乐乐得意地扬起小脑袋:“那当然!我以后要画好多好多画,画哥哥、画爸爸、画妈妈,还要画我们家的房子和院子里的小花,然后把它们都贴在墙上,让家里变得漂漂亮亮的。”一家人开开心心地坐在餐桌旁吃午饭,张玉芬给乐乐夹了一块肉:“乐乐说得对,我们乐乐有出息,以后我们家就靠乐乐了。”乐乐听了,吃得更起劲了,一家人的笑声充满了整个房间,温馨的氛围让人感到无比幸福。
下午,陈炎送乐乐去学校后,并没有直接回家。他想起靠山村的孩子们缺乏学习用品,村里的农田也需要化肥种子,便打算先去银行取些现金,到镇里的大市场采购一批物资送过去。他骑着摩托车来到县城的农业银行,取了二十万现金放进背包里,沉甸甸的背包让他更加坚定了要为村里做事的决心。离开银行后,他看了看时间还早,便先骑着摩托车朝着医院驶去,打算先去看看父亲的情况,再去采购物资。
到了医院,陈炎提着刚买的水果走进病房。病房里,父亲正和山叔在下棋,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张玉芬则在一旁津津有味地看着电视。看到陈炎进来,陈国忠抬头笑着说:“黑子来了,快坐,正好帮我评评理,你山叔下棋老悔棋,太没风度了!”山叔不甘示弱地反驳:“你还好意思说我,上一盘你还藏我棋子呢!”陈炎看着两人像小孩一样斗嘴,忍不住笑了起来,房间里的气氛顿时轻松了不少。
张玉芬转过头,递给陈炎一本病历:“医生刚才来看过了,说你爸恢复得不错,今天晚上再吸一次氧,明天就能出院了。不过出院后也不能干重活,得修养两三个礼拜。对了,医药费还没交,你身上有钱的话先去交一下。”陈炎接过病历和缴费单,点了点头:“行,我这就去交。你们先聊着,我交完费就回来。”
山叔在一旁称赞道:“咱们宏山县医院真是不错,不像电视里演的那些医院那么贪财,等你爸出院了,咱们得给医院送面锦旗表示感谢。”陈炎心里暗笑,要不是刘明县长打过招呼,恐怕情况就不一样了,但他没说破,只是笑着应了一声,拿着缴费单朝一楼缴费处走去。
为了图方便,陈炎走了医院的后门。刚走到后门的拐角处,就听到一阵熟悉的争吵声。“黄瑞山,你别做梦了!就你这样的,还想让我看上你?赶紧收起你那点心思!”是白凤凤的声音,带着满满的不屑。陈炎停下脚步,悄悄探出头看了一眼,只见白凤凤正满脸冰霜地站在那里,对面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穿着白大褂,身材瘦弱,正是医院的主任医师黄瑞山。
黄瑞山脸上带着一丝威胁的意味:“凤凤,我可是主任医师,只要你答应我,我就能把你这临时工转成正式的,这对你来说不是好事吗?我也是真心想照顾你。”白凤凤冷笑一声:“我不稀罕什么正式工,我有自己的男人,你就死了这条心吧!放着自己的老婆不管,还想来招惹我,你要点脸吗?”
陈炎听着怒火中烧,这黄瑞山居然敢骚扰自己的女人。他不再犹豫,直接从拐角处走了出来,快步走到白凤凤身边,一把将她抱住,亲昵地说:“老婆,我找你半天了,原来你在这啊。”白凤凤被突然抱住吓了一跳,回头一看是陈炎,顿时放松下来,脸上露出柔情:“你怎么来了?吓我一跳。”
黄瑞山看到两人亲密的样子,顿时火冒三丈,指着陈炎骂道:“你这毛头小子是谁?居然敢勾引我的人!我看你是活腻了!”陈炎眼神一冷,松开白凤凤,上前一把抓住黄瑞山的领口,抬手就是两巴掌,打得黄瑞山晕头转向。“敢骂我的女人,你算什么东西!”陈炎怒喝一声,一脚将黄瑞山踹倒在地。黄瑞山躺在地上大喊:“来人啊!有人打人了!”
陈炎蹲下身,捏着拳头冷笑:“你尽管喊,看有没有人敢来管!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有些人不是你能惹的!”黄瑞山被陈炎的气势吓住了,一时间不敢再出声。白凤凤拉了拉陈炎的胳膊:“算了黑子,别打了,免得惹麻烦。”陈炎瞪了黄瑞山一眼,松开拳头:“今天看在凤凤的面子上放过你,再敢骚扰她,我打断你的腿!”黄瑞山连滚带爬地跑了,临走时还恶狠狠地瞪了陈炎一眼。
白凤凤看着陈炎,脸上带着嗔怪:“你呀,真是太冲动了。不过刚才还挺man的。”陈炎笑着抱住她:“为了保护你,再冲动也值得。对了,我还要去镇里买些物资送回靠山村,先不陪你了,晚上再找你。”白凤凤点了点头:“那你路上小心点,别再惹事了。”陈炎在她脸上亲了一口,转身朝着医院外走去。
离开医院后,陈炎骑着摩托车朝着镇里的大市场驶去。他心里想着,等把物资送回靠山村,再好好规划小店的事情,日子一定会越来越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