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后,我靠信息差躺成人生

第79章 困境与援手

陈炎小心翼翼地帮赵水清掖好被角,指尖触碰到她单薄的肩头,只觉得一片冰凉,像触到了寒冬里静置许久的细瓷,透着一股让人心疼的寒意。他目光扫过床头柜上那杯还冒着袅袅热气的蜂蜜水——那是陈宁雅出门前特意泡的,用温水仔细冲泡了上好的槐花蜜,还叮嘱他每隔一小时就给赵水清润润唇,说这样能让她舒服些。他轻手轻脚转身走进卫生间,瓷砖地面泛着清冷的光,倒映出他略显疲惫却依旧沉稳的身影。打开热水器时“咔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屋子里格外分明,水流“哗哗”涌出,他耐心等待水温升至适宜温度,从毛巾架上取下一条蓬松的纯棉毛巾,仔细拧至半干,又快步走到客厅,从茶几上拿起一只透明玻璃杯倒满温水,将棉签轻轻浸入其中浸湿,棉签吸饱水分后变得柔软。他重新蹲回床边,目光细细落在赵水清苍白却依旧清秀的脸庞上——长长的睫毛像两把精致的小扇子,在眼睑下投下浅浅的阴影,鼻梁小巧挺翘,只是原本红润的嘴唇此刻干裂得有些起皮,还带着几道细小的纹路,看着就让人心疼。他捏着棉签的手稳而轻,蘸着温水一点一点湿润她的唇瓣,每一个动作都慢得像在进行一场神圣的仪式,生怕稍一用力就惊扰了这易碎的平静,连呼吸都放得极缓,几乎要屏住气息。心里满是怜惜,默默祈祷她能早日睁开那双曾盛满温和笑意的眼睛,能再像从前那样拉着他的手说说话,分享生活里的趣事,而不是像现在这样毫无生气地躺着,让人心头沉甸甸的压着一块石头,连呼吸都觉得不畅快。做完这些,他又用温热的毛巾轻轻擦拭了赵水清露在外面的手背,指尖能感受到她皮肤下微弱的脉搏跳动,这让他稍稍安心。随后才轻轻带上主卧房门,门轴转动时发出细微的“吱呀”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清晰。走到客厅刚想在柔软的真皮沙发上坐下歇口气,屁股还没挨着沙发垫,门铃突然“叮铃铃”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像投入平静湖面的石子,瞬间打破了屋内的宁静。他有些疑惑地皱了皱眉,抬手看了眼手腕上的电子表,指针刚走过下午五点十分,陈宁雅刚出去买东西不到十分钟,怎么会这么快就回来了?难道是东西落家里了?还是遇到什么急事了?他下意识整理了一下衣角的褶皱,快步走到门边,透过猫眼往外看了一眼,看清门外人的模样后,眼中的疑惑转为惊讶,随即拉开了门。

“是你?”门外的女人看到陈炎,眼睛瞬间睁大,像受惊的小鹿般闪烁着惊讶的光芒,瞳孔微微收缩,脸上的表情从平静转为错愕,手里提着的帆布包都因为手的轻微抖动微微晃了一下,露出里面装着的几本封面崭新的会计书籍和一个印着银行logo的深蓝色文件夹。陈炎也愣了两秒,眼前这个穿着浅灰色职业套装、头发利落地挽成低发髻的女人,发丝梳理得一丝不苟,领口处别着一枚小巧的珍珠胸针,在灯光下泛着温润的光泽,胸前口袋里还插着一支银色钢笔,笔帽上的纹路清晰可见,西装裤的裤脚熨烫得笔直,没有一丝褶皱,脚上踩着一双擦得锃亮的黑色高跟鞋,鞋跟敲击地面发出清脆的声响,气质干练又不失温婉,可不正是上次在银行办理大额转账业务时遇到的那位工作人员吗?当时她坐在靠窗的柜台后,神情专注地核对单据,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发出“嗒嗒”的声响,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她身上,给人一种专业又略带疏离的感觉。他很快从惊讶中回过神来,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侧身让开门口的位置,语气亲切:“原来你是宁雅的姐姐陈宁雪啊,刚才电话里小区信号有点杂,加上你声音比电话里更柔和,没太听出你的声音。快进来吧,外面风挺大的,天也有点凉,站在门口别冻着了,进来暖暖身子,喝杯热水。”

陈宁雪有些拘谨地走进屋,脚步放得很轻,仿佛怕打扰到这份宁静,连呼吸都下意识放浅了些,双手紧紧抓着帆布包的带子,显得有些紧张。她的目光不自觉地在宽敞明亮的客厅里扫过——米白色的真皮沙发搭配着黑色钢化玻璃茶几,沙发上摆放着两个浅灰色的靠枕,图案是简约的几何线条;茶几边缘打磨得圆润光滑,避免磕碰;茶几中央摆放着一个透明的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支新鲜的白色百合,花瓣舒展得恰到好处,花蕊呈淡黄色,散发着淡淡的清甜花香,为屋子增添了几分生机;墙上挂着一幅简约的水墨山水装饰画,笔触细腻流畅,勾勒出远山近水的悠远意境,墨色浓淡相宜;天花板上的欧式吊灯垂下一串串水晶流苏,灯光透过水晶折射出柔和的暖光,洒在浅棕色的实木地板上形成斑驳的光点,地板被擦拭得一尘不染,能隐约倒映出家具的影子;空气中还飘着淡淡的柠檬味清洁剂香味,干净又清爽。这样精致舒适的居住环境,是她以前在市区那个狭小潮湿、连阳光都难得照进来的出租屋里想都不敢想的——出租屋的墙壁有些斑驳,家具也都是老旧的,空气中总是弥漫着一股潮湿的霉味。她嘴角不自觉地带上一丝向往,又快速收敛起来,弯腰脱下脚上的黑色高跟鞋,露出白皙纤细的脚踝,脚腕处还戴着一条细细的银链,链身随着动作轻轻晃动,上面挂着一个小小的月亮吊坠,那是妈妈在她十八岁生日时送的礼物。“我也没想到会是你,上次在银行人多嘈杂,办理业务的队伍排得很长,大家都催着赶时间,我没仔细看你的样子,只觉得你挺年轻的,说话做事却很沉稳,条理清晰,不像那种刚入行的生意人。”她轻声说道,声音里带着几分不好意思,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帆布包的带子,眼神有些闪躲,似乎还在为刚才的惊讶未缓过神,“宁雅呢?她不是说在楼下接我吗?是不是我来早了,她还没回来?路上没堵车吧?我刚才过来的时候看到小区门口堵车了,还担心她被堵在路上。”

“她去小区对面的惠民超市买东西了,说是要给咱们露一手,亲自下厨准备晚饭呢,还说要做你最爱吃的几道菜。”陈炎笑着指了指沙发,示意她坐下,自己则走到饮水机旁,按下按钮接了杯温度刚好的温水,杯壁上很快凝着一层薄薄的水珠。他将水杯递到陈宁雪面前,继续说道:“你先坐会儿歇一歇,看你这状态,眼底都有点青黑,眼下还有淡淡的黑眼圈,估计上班一天累坏了。银行的工作本来就繁琐,尤其是前台,要应对各种脾气的客户,有的客户还会因为业务办理慢而发脾气,肯定费心费力。对了,你怎么会在银行工作?我记得现在银行的正式岗位竞争特别激烈,好多名牌大学的金融系毕业生都挤破头想进去,笔试面试层层筛选,还要考察专业技能和综合素质,门槛高得很,一般人很难进去。”

听到这话,陈宁雪握着水杯的手指不自觉地收紧,指节微微泛白,杯中的水面都泛起了细小的涟漪,连带着手臂都有些轻微的颤抖。她的眼神也瞬间黯淡了几分,像被乌云突然遮住的月亮,失去了原本的光彩,长长的睫毛垂了下来,像一道屏障,遮住了眼底复杂的情绪——有生活的无奈,有对现状的羞愧,还有一丝不甘于命运的倔强。她沉默了足足十几秒,客厅里只剩下墙上挂钟“滴答滴答”的走动声,每一声都像是敲在人心上,格外清晰,气氛也变得有些凝重。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缓缓抬起头,嘴唇动了动,像是鼓足了巨大的勇气,低声开口,声音轻得像羽毛落在地上:“我那只是临时工,还没签正式合同呢,就是个编外人员,没什么保障,随时可能被辞退。”“临时工?”陈炎挑了挑眉,脸上露出疑惑的神情,继续追问,“可上次我见你在前台办理存取款业务,操作熟练得很,对业务流程也特别清楚,还能耐心解答客户的疑问,态度也很专业,我还以为你是正式员工呢。一般银行的前台岗位很少安排临时工,大多是正式员工负责的,毕竟要直接对接客户,处理各种复杂的业务,还得掌握不少专业知识和沟通技巧。”

陈宁雪的脸颊瞬间泛起红晕,像熟透的苹果,从脸颊一直蔓延到耳根,连脖颈都染上了一层浅浅的粉色,整个人都显得有些局促不安。她的神情也越发不安,双手紧紧攥着衣角,指尖都快嵌进布料里,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胸口微微起伏着。她抬起头,眼神里带着一丝恳求,语气急切又带着几分脆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看着陈炎:“我说了你可千万别告诉宁雅,她还小,心思单纯得很,没经历过社会上的这些糟心事和人情冷暖,一直以为我在银行做着体面的正式工作,每天朝九晚五,工作轻松又稳定。我不想让她知道这些,免得她担心害怕,影响学习。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读书,将来考个好大学,走出咱们这个小地方,不用再像咱们一样被生活困住,过着身不由己的日子。”陈炎看着她诚恳又带着慌乱的眼神,郑重地点了点头,语气严肃而认真:“你放心,我肯定不会跟她说的,这点分寸我还是有的。宁雅这孩子确实懂事,也很要强,学习成绩一直名列前茅,不能让她分心。我就是有点好奇,想知道你这份工作到底是怎么回事,毕竟看着你一个女孩子在外打拼也不容易,能帮上忙的地方我肯定会帮,咱们都是乡里乡亲的,互相扶持是应该的。”

陈宁雪深吸一口气,像是下定了巨大的决心,胸口微微起伏着,鼻翼也轻轻翕动,仿佛要将积压在心底多年的委屈和无奈都一次性释放出来。她缓缓说起了自己的经历,声音带着回忆的涩然,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疲惫,眼神也飘向了远方,像是在回忆那些艰难的过往:“前年家里实在撑不下去了,妈妈的病突然加重,咳嗽得整夜睡不着,最后直接住进了医院重症监护室,每天的费用都要上千,输液打针像家常便饭,各种检查单堆得像小山一样,医药费像个无底洞一样,怎么填都填不满。宁雅那时候刚上高中,正是需要花钱的时候,学费、资料费、生活费加起来也是一笔不小的开销,她还正是长身体的年纪,总不能让她跟着我受苦。我看着家里的窘境,爸爸早逝,妈妈又卧病在床,家里的担子一下子全压在了我身上,实在没办法,只能咬牙辍学,收拾行李跟着同乡出来打工赚钱。一开始在镇上的小饭店当服务员,每天端盘子洗碗,从早上八点忙到晚上十点,中间几乎没什么休息时间,忙起来连喝口水的功夫都没有,脚底板都站肿了,晚上回到出租屋倒头就睡,浑身酸痛得像散了架,一个月才赚八百块。除去自己省吃俭用的生活费,寄回家里的钱根本不够妈妈买药的零头。后来又跟着同乡去了市里的电子厂做流水线工人,每天穿着闷热不透气的工服,在噪音轰鸣的车间里加班到半夜,手指都磨出了厚厚的茧子,有时候不小心还会被机器划伤,留下一道道疤痕,工资也才一千二。前几个月偶然遇到银行的领导来饭店吃饭,其中一个姓王的副行长,五十多岁,肚子圆圆的,说话油腔滑调的,看我的眼神就让人不舒服,带着一种不怀好意的打量。他说能帮我安排银行的工作,但条件是……但是他提出让我做他的情妇,才肯帮我办入职手续,还说能给我解决户口问题,让我在市里站稳脚跟。”

说到这里,她的声音抑制不住地哽咽起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砸在水杯壁上,溅起细小的水花,又顺着杯壁滑落,在茶几上留下一小片水渍,她甚至能感受到泪水划过脸颊时的冰凉。“我知道那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是把自己的尊严踩在脚下,去换取一点生存的机会。”她吸了吸鼻子,用手背擦了擦眼泪,声音带着哭腔,却依旧坚定,眼神里透着一股不屈的韧劲,“从一开始我就没答应他,不管他怎么诱惑我,说给我买名牌包、买新衣服、甚至承诺给我一笔钱让我给妈妈治病,我都没松口。我虽然穷,但也有自己的底线,不能为了钱做那种违背良心、让人戳脊梁骨的事。他见我态度坚决,没什么可图的,就没再纠缠,但又不甘心,觉得丢了面子,只给我安排了个临时工的岗位,说是前台,其实就是个打杂的。每天帮正式员工复印资料、整理单据、打扫卫生,甚至还要帮领导端茶倒水、买咖啡,什么脏活累活都干,受尽了白眼和冷嘲热讽,有的正式员工还会故意刁难我。工资却和在饭店时差不多,一个月一千五,而且没什么保障,说是临时工,其实就是随时可以被替换的棋子,哪天领导不高兴了就能把我辞退。我也没办法,为了赚钱给妈妈治病,只能先干着。我没什么文化,高中都没读完,也没学过什么专业技能,在大城市里找份像样的工作太难了。我只能咬牙撑着,每天小心翼翼地工作,看领导的脸色行事,生怕哪里做得不好就被辞退。我每天最大的愿望,就是能多攒点钱,让妈妈的病早点好起来,让宁雅能安安心心读完高中,考上大学,不用像我一样,在社会底层苦苦挣扎,这么辛苦,连抬头挺胸做人的底气都没有。”

陈炎看着她泛红的眼眶、挂满泪水的脸颊和强忍着哭泣的模样,心里满是同情,像被什么东西紧紧揪了一下似的,泛起一阵酸涩,喉咙也有些发紧。他从茶几上的纸巾盒里抽了几张柔软的纸巾递过去,轻声安慰道:“我特别理解你的难处,换成谁在你这个位置,面对家里这么大的困境,上有生病的母亲要照顾,下有上学的妹妹要供养,估计都会感到绝望和无助。但你没有被困难打倒,反而一直咬牙坚持,还守住了自己的底线和尊严,这已经比很多在顺境中迷失的人都强了。你没必要自责,也不用觉得委屈,你只是在尽自己最大的努力撑起这个家,承担起本该不属于你的重担,这一点都不丢人,反而很伟大。不过那份临时工的工作确实不稳定,长期做下去不是办法,说不定什么时候就被辞退了,到时候不仅没了收入来源,之前付出的时间和精力也都白费了,反而更被动。你得为自己找条更稳妥的出路,不能一直这样将就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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