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知道不稳定，可我除了这个还能做什么呢？”陈宁雪接过纸巾擦了擦眼泪，眼眶依旧红红的，像小兔子一样，声音里满是无奈和迷茫，像在黑暗中找不到方向的旅人，语气中带着深深的无力感，“我高中都没读完，没什么文化，也没学过什么专业技能，连电脑都只是会 basic操作，像excel、word这些办公软件都只是略懂皮毛，复杂的函数公式和排版技巧根本不会用。想找份薪资高、有保障的工作太难了，现在的公司要么要求本科学历，要么要求三五年的工作经验，还要有相关的职业证书，我什么都没有，只能做这些底层的工作，干最累的活，拿最少的钱，还得不到尊重。”陈炎看着她无助又失落的样子，心里思索了片刻，认真地说：“你别着急，其实我最近正好在筹备几个项目，镇上的阳光网吧装修已经进入尾声了，电脑设备都已经到位，都是最新款的配置，桌椅也都订好了，是符合人体工学的款式，坐着舒服，十天后就要试营业了；ktv的隔音和消防工程也快完工了，音响设备正在调试，效果特别好，能达到专业级水准，下个月就能正式开业；后面还有一个房地产开发项目，正在办理相关手续，场地也已经规划好了，打算建几栋小高层和一个小型商业区，正是缺人手的时候。你在银行工作过，接触过账务处理，对数字肯定敏感，做事也细致认真，这些都是难得的优点，正是我需要的人才。如果你不嫌弃的话，可以来我这里工作，薪资待遇肯定比银行临时工好，一个月给你三千块，而且是正式岗位，还会给你缴纳社保，包括养老、医疗、失业等保险，以后公司发展好了，还能根据你的工作表现涨工资、发奖金，甚至有机会成为公司的骨干员工。最重要的是，工作地点就在镇上，离家里近，你每天下班后都能回家照顾阿姨和宁雅，不用再像以前那样，每天早上五点多就起床赶公交，挤一个多小时的车去市里，车上人多的时候连个座位都没有，晚上还要摸黑回来，来回奔波太辛苦了，也照顾不到家里。”
陈宁雪惊讶地抬起头，眼睛瞪得圆圆的，像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瞳孔里满是不敢置信的光芒，嘴唇动了动，半天没说出话来，大脑都有些宕机。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颤抖着开口，声音里还带着未平复的哭腔，语气中充满了不确定：“真的吗？你……你愿意让我去你那里工作？一个月三千块？还……还缴纳社保？这……这待遇也太好了吧，我怕我做不好，辜负你的期望，给你添麻烦。我对网吧和ktv的工作都不熟悉，连基本的操作流程都不知道，万一搞砸了重要的事情怎么办？”“当然是真的，”陈炎笑了笑，语气轻松而真诚，眼神里满是信任，像冬日里的暖阳般让人安心，“你在银行接触过基础的账务处理，对数字敏感，做事又细心负责，这些都是做财务和管理工作的重要素质。不管是安排在网吧负责收银和日常账目管理，记录每天的营收情况，还是去ktv做日常账务核对、物资管理，盘点酒水和零食库存，都能胜任。等宁雅回来，咱们一起商量一下具体的岗位安排，看看你对哪个岗位更感兴趣，更适合哪个。你不用有太大压力，刚开始工作肯定有不熟悉的地方，可以慢慢学，我会安排网吧的老员工带你熟悉工作流程，教你使用相关的软件，比如财务记账软件和库存管理系统，保证你很快就能上手，说不定用不了多久你就能独当一面，成为我的得力助手呢。”
就在这时，门铃又“叮铃铃”响了起来，清脆的铃声带着欢快的节奏，像是在为这温馨的时刻伴奏，瞬间打破了刚才略显沉重的气氛。这次不用看也知道是陈宁雅回来了。陈炎刚走到门口，就听到门外传来欢快清脆的声音：“姐，我回来啦！你到了吗？我买了好多好吃的，有你最爱吃的草莓，还特别新鲜呢！”打开门，果然看到陈宁雅手里提着好几个鼓鼓囊囊的塑料袋，袋子勒得她的手指有些发白，指节都泛出了红印，手臂也因为重量而微微下垂，里面装满了新鲜的蔬菜、水果和肉类，她的脸颊因为走路快而红扑扑的，像熟透的水蜜桃，额头上还渗着细密的汗珠，几缕碎发贴在上面，显得有些狼狈却格外可爱。一进门看到姐姐，她高兴地把东西“咚”的一声放在地上，像只归巢的小鸟一样扑到陈宁雪怀里，双臂紧紧抱着她的脖子撒娇，声音软糯：“姐，我好想你！你终于回来了，这段时间我一个人照顾妈妈，每天给她擦身、喂饭、按摩，晚上还得担心她病情反复，经常半夜醒来看她有没有盖好被子，有没有发烧，可想念你在身边陪着我了！你不在家，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心里空落落的。”陈宁雪紧紧抱着妹妹，感受着她小小的身体里的依赖和委屈，脸上露出温柔的笑容，轻轻拍着她的背，手指梳理着她凌乱的头发，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珍宝，声音里满是宠溺和心疼：“傻丫头，让你受委屈了，这段时间辛苦你了，既要照顾妈妈，还要操心家里的各种事，真是个懂事的好孩子。以后姐姐回来了，咱们一起分担，你就不用一个人扛着了，有什么事咱们姐妹俩一起面对，再也不用你一个人偷偷哭鼻子了。”
陈宁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从地上拿起塑料袋开始整理东西，她把食材分门别类地放在厨房的操作台上，动作麻利又熟练：绿油油的青菜、红彤彤的西红柿放在一边，新鲜的排骨、圆溜溜的鸡蛋放在另一边，还有一小袋金黄的小米和几个新鲜的土鸡蛋，旁边还放着一小盒草莓，色泽鲜艳诱人。“我买了些新鲜的青菜、排骨、西红柿，还有妈妈能吃的小米粥和鸡蛋羹。”她一边整理一边说道，手里还拿着一个小小的购物清单，上面用铅笔写着要买的东西，有些地方还打了勾，“早上我去医院问过医生了，医生说妈妈刚醒过来没多久，肠胃功能还很虚弱，消化能力差，需要吃清淡有营养、容易消化的东西，不能吃太油腻、太辛辣的，所以我没买那些重口味的菜，比如火锅底料什么的。对了黑子哥，我刚才在楼下碰到送快递的小哥，他说有你的包裹，挺大一个箱子，沉甸甸的，外面印着‘精密仪器’的字样，我试着搬了一下，根本搬不动，差点闪到腰，就让他暂时放在物业那里了，等吃完饭咱们一起去拿吧，看看是什么好东西，会不会是你买的新电脑或者项目要用的设备？”陈炎愣了一下，他最近没网购什么大件物品，心里有些疑惑，正想着是不是哪个合作方寄来的设备样品或者合同文件，口袋里的手机突然“嗡嗡”震动起来，震动感还挺强，他掏出手机一看，屏幕上显示着“叶静”的名字，是叶静打来的电话。
他走到阳台接起电话，轻轻关上玻璃门，隔绝了客厅里的声音，避免通话内容被听到，也不想打扰到姐妹俩难得的温馨时光。听筒里传来叶静轻快活泼的声音，像夏日里清脆的风铃，还带着淡淡的海风气息，仿佛能闻到海水的咸味和沙滩的阳光味道：“姐夫，你在忙吗？我和妈妈现在在海边游泳呢！这里的海水好蓝啊，像一块巨大的蓝宝石，清澈见底，能看到水里的小鱼游来游去，阳光照在海面上，波光粼粼的，特别好看！沙滩也特别软，踩在上面暖洋洋的，舒服极了！我们还堆了个大大的沙堡，旁边还插了小旗子呢！”陈炎想象着叶静和她妈妈在海边嬉戏的场景——两人穿着色彩鲜艳的泳衣，叶静穿着粉色的连体泳衣，上面还有可爱的卡通图案，她妈妈穿着蓝色的分体泳衣，戴着遮阳帽，在浪花里追逐打闹，叶静还时不时扬起水花泼向妈妈，头发被海水打湿，贴在脸颊上，阳光洒在她们身上，闪着金色的光芒，欢声笑语随着海风飘远，引得周围的游客都侧目微笑，甚至还有人拿出手机拍照。他忍不住笑了笑，语气带着几分羡慕：“你们倒是潇洒自在，我这边忙着处理各种事情呢，又是项目筹备又是照顾阿姨的，每天忙得脚不沾地，羡慕你们能在海边放松身心。怎么突然给我打电话，是不是又有什么事求我啊？我猜肯定是钱不够花了，你们娘俩花钱的速度比我赚钱还快。”叶静在电话那头吐了吐舌头，语气带着几分撒娇和俏皮，声音甜滋滋的：“嘻嘻，还是姐夫最了解我！就是我们买东西买多了，防晒霜买了好几瓶，还有漂亮的沙滩裙、草帽，以及好多贝壳做的小饰品，有手链、项链、摆件什么的，对了，还有当地的海鲜特产，像鱿鱼丝、烤鱼片、虾干之类的，装了满满两大袋子，一不小心就把带的三万块都花光了，现在连回去的路费都没了，你能不能借我们点啊？我们回去就把钱还你，绝不拖欠！”陈炎无奈地摇了摇头，语气里带着几分宠溺和哭笑不得：“你们啊，真是能花钱，出门不知道提前留着点路费吗？一点计划都没有。行了，你把银行卡号发过来，我给你们转五千块过去，五千块应该够你们回来的路费和路上买东西吃了吧？别再乱花钱了，省着点用，买点正经的东西。对了，记得给我带点海边的椰子糖，要原味的，不要夹心的，我挺喜欢吃那个味道的，上次吃还是好几年前去海边旅游的时候呢，一直念念不忘。”
“太好了！谢谢姐夫！你真是世界上最好的姐夫！我马上把卡号发给你！爱你哟！”叶静欢快地喊了一声，声音里满是喜悦，像中了奖一样，又叽叽喳喳说了几句海边的趣事——看到了成群结队的海鸥在海面上盘旋，它们时而俯冲下去叼起小鱼，动作迅猛又精准，时而展翅高飞，发出清脆的叫声；捡到了好多形状漂亮的贝壳，有扇形的、螺旋形的，还有带花纹的，颜色也各不相同，有白色、粉色、黄色；还吃了超级新鲜的龙虾，是刚从海里捕捞上来的，肉质特别q弹，比家里冷冻的好吃多了，蘸着调料吃更是绝了，才依依不舍地挂了电话，挂电话前还特意叮嘱了一句“一定要记得要原味椰子糖”。陈炎摇了摇头，无奈地笑了笑，收起手机，转身回到客厅。只见陈宁雪正帮着妹妹把菜拿到厨房，陈宁雅踮着脚尖，从橱柜里拿出菜板和一把锋利的菜刀，因为个子不够高，还跳了一下才够到，脸上带着不服输的小表情；陈宁雪则站在水槽边，认真地清洗着青菜，水流“哗哗”地响，溅起细小的水花，打湿了她的袖口，她却毫不在意。两人一边整理食材一边小声说着贴心话，陈宁雅叽叽喳喳地说着这段时间家里的事，比如妈妈今天又多吃了几口饭，邻居张阿姨又送了什么好吃的，陈宁雪时不时点头回应，眼神温柔，时不时传来陈宁雅清脆的笑声，像银铃一样悦耳，整个屋子都充满了温馨融洽的气氛，让人心里暖暖的。他走过去，看着陈宁雪说道：“宁雪，刚才跟你说的工作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如果你觉得没问题的话，等阿姨的身体情况稳定一些，你就可以过来上班了，正好网吧试营业初期人手比较紧张，事情多，各种杂七杂八的事都需要人处理，你过来也能帮我分担一些压力，让我能轻松一点，有更多时间去处理项目上的大事。”
陈宁雪放下手里正在清洗的西红柿，西红柿上还挂着晶莹的水珠，在灯光下闪闪发光，像一颗颗小小的钻石。她转过身看着陈炎，眼神里满是感激，像藏着无数颗星星一样闪亮，语气真诚又郑重，甚至带着一丝颤抖，声音里饱含着复杂的情绪：“我当然愿意，太谢谢你了黑子哥，你真是我们家的恩人，是我们家的大救星。如果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可能还在银行做着随时会被辞退的临时工，每天过着提心吊胆、看人脸色的日子，连给妈妈治病的钱都凑不够，宁雅也可能因为家里的事分心影响学习。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工作，认真负责，绝不偷懒耍滑，把每一件事情都做到最好，一定会把事情做好，绝不会让你失望的。以后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保证服从安排，尽心尽力完成每一项任务，就算加班加点也没关系，多苦多累我都能扛得住。”陈炎摆了摆手，笑着说：“不用这么客气，咱们都是一个村的，也算从小一起长大的，互相帮衬是应该的，说什么恩人就见外了。再说了，你本身就有能力，做事又细心，我只是给你提供一个展现自己的机会而已，你能做好是你自己的本事，我相信你的能力。现在别说这些感谢的话了，咱们先准备晚饭吧，忙活了一天，大家肯定都饿了，正好尝尝宁雅的手艺，看看她跟着张阿姨学了这么久，厨艺有没有进步，是不是真像她说的那么好吃，可别让我们失望啊。”
陈宁雅眼睛一亮，像得到了老师夸奖的孩子，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眼睛都快眯成了月牙，她拍了拍胸脯自信地说：“我来做饭！我最近跟着邻居张阿姨学了好几道家常菜，有可乐鸡翅、番茄炒蛋，还有玉米排骨汤，都是张阿姨的拿手菜呢！张阿姨都说我学得快，悟性高，做得好吃呢，上次她还尝了我做的番茄炒蛋，说比她做的都香，还问我是不是偷偷加了什么秘诀！今天正好让你们尝尝我的手艺，保证你们吃了还想吃，下次还想让我做，说不定以后我还能开个小饭馆呢！”陈宁雪笑着揉了揉妹妹的头发，动作温柔又亲昵，眼神里满是疼爱，像看着自己的宝贝一样：“那我来帮你打下手，洗菜切菜这些体力活我来做，你负责掌勺炒菜就行，你炒菜的技术比我好。炒菜的时候小心点，别被油溅到手上，烫着就不好了，疼起来可难受了。要是油太热了就先关火，慢慢来，不用着急，咱们有的是时间，安全第一。”说着，她拿起菜刀开始熟练地切菜，“咚咚咚”的切菜声节奏均匀，像一首轻快的乐曲，每一刀都切得又快又准，大小均匀；陈宁雅则在一旁准备调料，把盐、糖、酱油等调料都放在小碗里，摆得整整齐齐。两人的动作配合默契，切菜声和陈宁雅的笑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温馨的生活乐章。看着姐妹俩一个在水槽边认真洗菜，一个在灶台前欢快地准备调料，忙碌又温馨的身影，陈炎心里涌起一股暖意，像冬日里的阳光缓缓照进心底，温暖而踏实，所有的疲惫仿佛都在这一刻烟消云散。他靠在厨房门口，双手插在口袋里，看着这和谐美好的一幕，嘴角不自觉地上扬，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知道，只要大家齐心协力，互相帮助，不管未来遇到什么困难和挑战，都能一起克服，日子一定会越过越红火，所有的阴霾都会慢慢散去，迎来充满希望的光明未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