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天刚蒙蒙亮，东方泛起鱼肚白，天边还挂着几颗疏星，像钻石一样闪烁着，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寂静的村庄。陈炎和赵磊就背着简单的行李包，里面装着换洗衣物、笔记本、考察资料和晕车药，匆匆赶往村口的班车停靠点，脚步踩在寂静的小路上，发出轻微的声响。深秋的清晨带着刺骨的凉意，风一吹，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冻得人瑟瑟发抖，两人都裹紧了外套，把脖子缩了缩，哈出的白气在空气中很快消散，脚踩在地上的草叶上，发出“沙沙”的声响，惊起了几只栖息在草丛里的麻雀，扑棱棱地飞走了。班车在蜿蜒的乡村公路上行驶，车轮碾过路面的石子发出“咯吱咯吱”的沙沙声，车身时不时颠簸一下，像在跳摇摆舞，赵磊赶紧拿出晕车药含在嘴里，闭上眼睛靠在椅背上，脸色有些发白，眉头微微蹙着，一副难受的样子。窗外的田野、村庄飞速倒退，金黄的稻田像铺了一层金子，在微弱的晨光中闪闪发光，沉甸甸的稻穗压弯了稻秆；红色的山楂林挂满了玛瑙似的果实，让人垂涎欲滴，忍不住想摘几颗尝尝；冒着炊烟的农舍里飘出阵阵饭菜香，混合着柴火的味道，勾起了两人的食欲，构成了一幅生动的乡村画卷。两人一路都在讨论着考察重点，时不时拿出笔记本记录着要确认的问题，赵磊还把厂家的宣传册翻了一遍又一遍，在重点内容上画满了横线，书页都快被翻烂了，边角都卷了起来，手指都有些发酸。两个多小时后，班车终于到达邻县县城，车站里人来人往，充满了嘈杂的人声、车辆的鸣笛声和小贩的叫卖声，热闹非凡，与乡村的宁静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两人一时间有些不适应。厂家派来的司机早已在车站门口等候，举着写有“青山村合作社”的纸牌，纸牌边缘有些卷边，上面的字迹也有些模糊，司机穿着一身灰色的工作服，脸上带着憨厚的笑容。又经过半小时的车程，他们来到了厂家的生产基地。一进大门，就看到几栋整齐排列的标准化厂房，蓝色的屋顶在阳光下格外醒目，像一片蓝色的海洋，让人眼前一亮，厂房外的空地上还停放着几辆装满设备的卡车，准备发往各地。墙上刷着“质量第一，客户至上”的红色标语，字体遒劲有力，透着大厂的气派和严谨，让人心里踏实了不少。走进车间，巨大的机器轰鸣声扑面而来，震得人耳膜微微发麻，说话都得提高嗓门，不然根本听不清对方在说什么。工人们穿着统一的蓝色工作服，戴着安全帽和白色手套，在各自的岗位上有条不紊地忙碌着，动作熟练而精准，像一群配合默契的舞者，展现着工业化生产的魅力。一条条银色的生产线像巨龙一样延伸着，原料从一端进入，经过筛选、研磨、包装等一系列工序后，从另一端输出包装精美的成品，整个过程井然有序，充满了工业化的活力。厂家的销售经理王经理穿着一身笔挺的西装，打着条纹领带，皮鞋擦得锃亮，能照出人影，快步迎了上来，热情地握住陈炎的手，力道十足，手心里满是汗水，笑容满面地说：“陈经理，欢迎欢迎！早就听说你们青山村合作社搞得有声有色，带领村民致富，是咱们乡村振兴的榜样，今天终于把你们盼来了！我这就带你们参观各个车间，保证让你们满意，咱们厂的设备绝对是省内顶尖水平，质量有保障，售后也放心！”
“陈经理，您看这条小米加工生产线，是我们厂最新研发的第三代智能产品，技术非常成熟，在省内都卖得特别好，上个月刚给邻市的合作社发了十条线，反馈都特别好，没有出现任何质量问题，他们还介绍了其他客户过来呢。”王经理指着一条长约二十米的银色生产线介绍道，他伸手示意陈炎靠近观察，手指着生产线的各个环节，像在展示自己最珍贵的宝贝，眼神里满是自豪，语气中带着炫耀：“您看，从原料清理、去石、碾米到成品包装，全程由电脑自动化控制，操作台是触摸屏的，跟玩手机似的，简单易懂，界面都是中文的，一目了然，只需要一个工人在操作台监控参数就行，操作特别简单，就算是没读过多少书的村民也能很快学会，一教就会，根本不用愁培训的事。这条生产线每小时能加工500斤小米，比传统人工加工效率提高十倍还多，以前十个人干一天的活，这条线两个小时就能完成，大大节省了人力成本，让你们能把更多的钱花在刀刃上，比如给工人涨点工资，或者改善一下工作环境。而且我们的设备采用了最新的低温烘焙技术，加工温度严格控制在60摄氏度以下，能最大程度保留小米的营养成分和天然香味，不会破坏小米里的维生素，营养又健康，卖相也好。您尝尝这个刚加工出来的小米粉，还是热乎的呢，口感肯定不一样。”说着，他从旁边的样品盒里拿出一小勺小米粉递给陈炎，小米粉细腻如沙，还冒着热气，散发着浓郁的米香，让人闻着就有食欲。陈炎接过尝了一口，细腻爽滑，带着浓郁的米香，比市面上买的小米粉口感好上不少，没有一点粗糙的颗粒感，嘴里还留着淡淡的回甘，味道十分纯正。他凑近生产线仔细观察，只见金黄的小米通过输送带缓缓进入机器，像一条金色的小溪，源源不断；经过几道滚筒筛选和精细研磨后，杂质被彻底分离出来，落入下方的废料箱，废料箱都快满了；纯净的小米粉则落入料斗，然后自动装袋、封口、贴标签，包装袋上还印着生产日期和保质期，规范整齐，一看就很专业；整个过程干净整洁，没有一点粉尘泄露，车间里虽然机器多，却很干净，地面上连一点灰尘都没有；旁边的电子显示屏上还实时显示着加工温度、产量、合格率等数据，一目了然，连小数点后两位都显示得清清楚楚，方便随时监控，有问题能及时发现。
赵磊拿着笔记本，一边快速记录着王经理的介绍，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像春蚕在吐丝，生怕漏了任何一个重要信息，一边时不时提问，眼神里满是专业和认真，像个经验丰富的采购专员，问题一个接一个，都问到了点子上：“王经理，这套设备的保修期是多久？后期维护的费用具体怎么算？比如更换一个电机或者输送带，大概需要多少钱？有没有详细的价目表可以给我们一份，我们回去也好跟村民们交代清楚？如果在生产高峰期，比如春节前加工年货的时候出现故障，订单催得紧，你们多久能派人过来维修？会不会影响我们的生产进度，导致订单延误，那样我们损失可就大了？还有，操作人员的培训是上门培训还是我们派人去厂里学？培训需要多久才能上岗？培训期间有没有教材和实操机会，能不能让我们的人亲手操作试试，熟悉一下流程？”王经理笑着拍了拍赵磊的肩膀，眼神里满是赞许，像看着一个得力的后辈，语气里带着欣赏，点了点头：“小伙子问得很专业啊，考虑得非常周全，比有些大企业的采购都细心，看来你们是真的为合作社着想，不是随便问问，是真心实意想把事情办好！我们的设备保修期是两年，在保修期内，所有的维修、保养和更换零件都是免费的，不收取任何费用，连上门的差旅费、住宿费都是我们承担，你们不用花一分钱，尽管放心用。保修期过后，我们终身提供维护服务，只收取零件的成本费用，人工费全免，价目表我们可以给您一份，都是明码标价，童叟无欺，不会乱收费，让你们清清楚楚消费。如果出现故障，我们承诺24小时内派人到场维修，省内最快4小时就能到达现场，保证不会耽误你们的生产，我们在每个地级市都有维修网点，配件储备也很充足，能及时更换，不会让你们等太久。操作人员培训是我们派技术人员上门培训，一般三到五天就能熟练操作，培训期间会提供详细的操作手册和视频教程，还有大量的实操机会，保证每个人都能独立操作设备，直到学会为止，不会让你们带着疑问回去，学不会我们不走！”
随后，他们又参观了核桃加工设备和山楂加工设备车间。核桃加工车间里，一台台核桃剥壳取仁机正在高速运转，发出均匀的“嗡嗡”声，像无数只蜜蜂在飞舞，充满了活力，车间里还弥漫着淡淡的核桃香味。陈炎特意走到机器旁，蹲下身仔细观察，生怕看漏了什么细节，眼睛都快贴到机器上了，只见核桃从进料口进入后，像一个个小炮弹一样，排列整齐地向前移动；经过几道滚轮的挤压和摩擦，外壳很快就裂开，发出轻微的“咔嚓”声，听起来很有节奏感；核桃仁被完整地分离出来，壳和仁通过不同的出口落入各自的容器，分工明确，没有一点混杂。他拿起几个刚剥好的核桃仁观察，只见核桃仁完整饱满，色泽鲜亮，几乎没有破损，连最容易碎的分心木都保持着完整，像一件件精美的艺术品，让人舍不得吃。“这套核桃剥壳取仁机采用的是物理挤压和滚动去皮技术，通过电脑精准控制压力和转速，压力大小能根据核桃的大小自动调节，破损率不到5%，而且能自动分离核桃仁和壳，分离率达到99%以上，效率非常高，省时又省力。”王经理介绍道，语气里满是自豪，像在炫耀自己的孩子，脸上带着得意的笑容：“以前人工剥一斤核桃仁要花一个多小时，还容易弄伤手，手上到处都是伤口，有的还会感染，又疼又影响干活。这套机器一小时能剥两百斤，大大节省了人力成本，也减少了工伤风险，让你们的村民能安全、轻松地工作，不用再遭那份罪。”陈炎不禁想起以前村民们手工剥核桃的场景——每到核桃成熟的季节，大家就搬着小板凳坐在院子里，手里拿着小锤子小心翼翼地敲，眼神专注而疲惫，眼睛都快熬红了，剥一斤核桃仁要花大半天时间，还经常弄伤手指，指甲缝里全是核桃皮的颜色，洗都洗不掉，有的人手指都肿了还在剥，只为了能多卖点钱，给家里添点东西。他感慨地说：“这套设备太适合我们了！有了它，不仅能提高效率，还能减少村民们的辛苦，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这钱花得值！就算贵点都值，能让村民们少遭罪比什么都强，咱们不能只看眼前的利益，得为村民们的身体着想！”接着，他们又来到山楂加工车间，看了山楂清洗、去核、切块的生产线，设备运转流畅，像一条银色的长龙，在车间里延伸着。高压水流把山楂表面的泥土和杂质清洗得干干净净，像刚洗过澡一样，鲜亮诱人；去核机精准地去掉山楂核，没有一点残留，去核后的山楂果肉完整；切块机把山楂切成大小均匀的小块，形状整齐，大小一致。处理过的山楂果肉新鲜完整，没有一点损伤，完全能满足加工山楂糕、山楂汁的需求，看着就让人有加工的欲望。王经理还现场演示了山楂糕的制作过程，他把处理好的山楂果肉放进熬制机里，加入适量的糖，不一会儿就熬出了浓郁的山楂酱，香气扑鼻，整个车间都弥漫着酸甜的味道；倒入模具冷却后，就变成了酸甜可口的山楂糕，浓郁的酸甜味弥漫在车间里，让人垂涎欲滴，赵磊忍不住偷偷咽了口口水，眼睛都看直了，恨不得立刻尝一口。
中午，王经理留他们在厂里的职工食堂吃饭。食堂环境干净整洁，大理石餐桌上一尘不染，反光都能照见人影，地面也拖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污渍，连墙角都没有灰尘。墙上挂着食品安全宣传画和员工守则，图文并茂，让人一目了然，宣传画上的卡通人物还挺可爱；角落里还摆放着几盆绿植，叶片翠绿，生机勃勃，增添了几分生机，让人心情愉悦，吃饭都有了好心情。饭菜也很丰盛，四菜一汤，有清蒸鱼、红烧肉、炒时蔬和凉拌豆腐，还有一碗热气腾腾的鸡蛋汤，香味扑鼻，让人胃口大开，肚子里的馋虫都被勾出来了。清蒸鱼鲜嫩可口，入口即化，没有一点腥味，上面撒着的葱花和姜丝更是提味；红烧肉肥而不腻，色泽红亮，甜咸适中，肉质软烂，轻轻一抿就化了；炒时蔬翠绿爽口，保留了蔬菜的原汁原味，脆嫩可口；凉拌豆腐嫩滑爽口，咸淡适宜，还带着点香菜的香味。每道菜都做得很精致，比家里的饭菜还香，看得出厨师很用心，花了不少功夫。席间，陈炎趁机和王经理谈起了价格，他放下筷子，身体微微前倾，语气诚恳而真挚，眼神里满是期盼，像在恳求，希望能得到对方的理解：“王经理，不瞒您说，我们是乡村合作社，资金都是村民们你一百我两百凑起来的，都是大家的血汗钱，一分一厘都来之不易，都是从牙缝里省出来的，确实比较有限，每一分钱都得花在刀刃上，不能浪费，得对大家伙儿负责。但您也知道，我们青山村的农产品产量大、品质好，小米、核桃、山楂都是纯天然的绿色产品，没有任何污染，都是在青山绿水间长出来的，口感和营养都没话说，以后加工厂建成了，订单量肯定不少，长期合作下来，对咱们双方都有利，我们还能帮你们宣传推广设备，让更多的合作社知道你们厂的好设备，给你们介绍更多的客户，咱们互利共赢。您看能不能在之前报价的基础上再优惠一些，就算少赚一点，多一个长期稳定的客户也划算啊，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以后还能有更多的合作机会。我们还打算把后续的设备维护、零件更换都长期交给你们，也算是给你们介绍个稳定的大客户，实现互利共赢，您看怎么样？”王经理沉吟片刻，端起茶杯喝了口茶，茶叶在杯中沉浮，他看着陈炎真诚的眼神和桌上还没动多少的饭菜，心里也在快速盘算着，权衡着利弊，手指在桌面上轻轻敲击着。他放下茶杯，点了点头，语气爽快而果断，像做了重大决定，不再犹豫：“陈经理是实在人，做事也靠谱，一心想着村民，不为自己谋私利，我很佩服，现在这样的人不多了。看在你们是乡村振兴项目，又是真心实意为村民办事的份上，我也不跟你绕弯子了，就当是为乡村振兴出份力。我给你们再优惠5%，这已经是我们的底价了，再多一分我们就亏本了，真的不能再让了，您也体谅体谅我们的难处。另外，我再赠送一套价值一万元的易损件，包括输送带、刀片、轴承这些常用零件，这样你们后期生产就更有保障了，不用动不动就采购零件，耽误生产，也能节省一笔开支，让你们用着更放心。您看怎么样？”陈炎听了，脸上露出惊喜的笑容，眼睛都亮了起来，像看到了希望的曙光，心里的石头终于落了地，连忙站起身，紧紧握住王经理的手，力道大得都快把王经理的手捏红了，激动地说：“太感谢您了王经理！您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我们合作社全体村民都得感谢您！您真是个大好人，以后咱们就是长期合作的伙伴了，您放心，我们肯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双方当场签订了设备采购意向合同，一式两份，合同上的字迹清晰工整，条款也写得很详细，陈炎小心翼翼地把合同折好放进贴身的口袋里，像揣着稀世珍宝，生怕弄丢了，时不时还会摸一下口袋，确认合同还在。两人握手言欢，气氛十分融洽，餐桌上的饭菜也仿佛变得更加香甜了，陈炎和赵磊都吃得格外尽兴，连平时没胃口的赵磊都多吃了一碗米饭，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下午返程时，陈炎和赵磊坐在班车上，手里紧紧攥着签订的意向合同，合同纸张的边角都被捏得有些发皱，心里既觉得沉甸甸的——这是村民们的希望，承载着全村人的期盼，不能有丝毫差错；又充满了难以抑制的兴奋——加工厂的梦想又近了一步，很快就能变成现实，大家的好日子就要来了。赵磊靠在座位上，脸上抑制不住地笑容，眼睛都快眯成了一条缝，嘴里还哼着不成调的乡村小调，声音里满是喜悦，脚还跟着节奏轻轻打着拍子：“陈炎哥，这次考察收获太大了！不仅确定了合适的设备，还谈了这么优惠的价格，赠送的易损件也能帮我们省不少钱，回去后咱们就能尽快开工建设了，说不定年底就能投产，过年的时候大家伙儿都能拿到分红，过个肥年，买新衣服、办年货，热热闹闹的！到时候我要给我爸妈买件新衣服，让他们也洋气洋气，给我奶奶买箱牛奶，补补身体，让他们也高兴高兴，享享清福！”陈炎点点头，把合同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里，拉上拉链，又拍了拍背包，像是在确认合同还在，心里踏实了不少，脸上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他望着窗外飞速倒退的田野和村庄，心里充满了美好的期待，眼前仿佛浮现出加工厂建成后的热闹景象：高大的厂房矗立在村西，蓝色的屋顶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像一座希望的灯塔，指引着村民们走向富裕；村民们穿着统一的蓝色工作服，在车间里忙碌而喜悦地操作着设备，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容，嘴里还哼着歌，干劲十足，车间里一片欢声笑语；一箱箱包装精美的小米粉、核桃酥、山楂糕从厂里运出，装上卡车运往全国各地的超市和商场，车身上印着“青山村绿色农产品”的字样，格外醒目，吸引着人们的目光；村民们拿着沉甸甸的工资和分红，在村口的小卖部里买着年货，有的买了新衣服，有的买了好酒好茶，有的还买了电视机、洗衣机，家里的生活越来越好，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孩子们穿着崭新的衣服在村口追逐打闹，笑声清脆响亮，像银铃一样，回荡在村庄的上空；老人们坐在大槐树下悠闲地聊天、下棋，手里拿着保温杯，里面泡着热茶，脸上满是满足的笑容，谈论着村里的变化，感慨着现在的好日子——大家的日子越过越红火，青山村也变得越来越热闹、越来越有活力，曾经冷清的村庄重新焕发了生机，像一颗被唤醒的明珠，在阳光下闪耀着光芒，吸引着越来越多的人关注，甚至还有人想来村里旅游参观，看看这充满希望的地方。
回到村里时，天色已经擦黑，西边的天空泛起一抹淡淡的晚霞，像打翻了的颜料盒，染红了半边天，绚丽多彩，给村庄镀上了一层温暖的色彩。村口的路灯早早亮起，昏黄的灯光像一个个温暖的小灯笼，照亮了回家的路，也照亮了村民们期盼的脸庞，不少村民都聚集在村口，有的搬着小板凳坐着，有的站着，互相聊着天，等着他们回来，想第一时间知道考察的结果，脸上都带着焦急的神情。陈宁雅早已在合作社门口等候，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外套，在昏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显眼，双手插在口袋里，时不时踮起脚尖往路口张望，脚下的地面都被她踩出了一个小小的凹痕，眼神里满是焦急与期待，像等待亲人归来的孩子，心跳都比平时快了几分，手心都冒出了汗。看到班车缓缓停下，她立刻快步迎了上去，跑的时候头发都飘了起来，像一只轻盈的蝴蝶，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充满了急切：“怎么样？设备考察顺利吗？地址已经确定好了，我下午已经联系了镇上的施工队，他们说明天就能进场平整土地，还带来了挖掘机和推土机，都是崭新的设备，干活肯定快，队长说争取半个月内把场地弄好，不耽误后续建设，工人们都已经安排好了，就等着开工了！”陈炎和赵磊下了车，把考察的情况一五一十地告诉她，从设备的性能、价格到售后服务，每一个细节都没落下，说得口干舌燥，陈炎还拿出合同给她看，陈宁雅凑过去仔细看着，眼睛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手都有些颤抖，手指在合同上轻轻摩挲着。她听着听着，眼睛越来越亮，脸上的焦急渐渐被开心的笑容取代，嘴角都快咧到了耳根，连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激动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一个劲地点头。三人走进合作社办公室，点上明亮的日光灯，灯光照亮了整个房间，驱散了黑暗，也照亮了他们充满希望的脸庞，房间里一下子亮堂起来。他们围坐在桌前，兴奋地讨论到深夜，桌上还放着刚泡好的热茶，冒着热气——从施工进度安排到设备安装时间，精确到每一天，制定了详细的计划表，表格里写得密密麻麻；从人员招聘培训计划到岗位分工，考虑到每个人的特长，做到人岗匹配，让每个人都能发挥最大的作用；从产品包装设计到品牌名称，想了一个又一个方案，“青山绿谷”“乡村臻品”等名字写了一整张纸，还画了简单的logo草图；从销售渠道拓展到品牌宣传方案，讨论得热火朝天，计划联系镇上的超市、网上的电商平台，还想搞个开业活动吸引顾客。时不时还会因为一个想法争论起来，声音越来越大，脸红脖子粗的，但很快又达成一致，相视一笑，气氛十分融洽，没有一点隔阂。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办公室，照亮了他们充满希望的脸庞，也照亮了青山村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未来，空气中仿佛都弥漫着丰收与幸福的味道，让人沉醉，让人对未来充满了无限的憧憬，相信青山村的明天一定会越来越好，越来越辉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