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绝不接，反而把她拉到怀里，下巴蹭蹭她湿漉漉的头顶：“跑什么。”
“谁跑了……”沈知意嘴硬，但没挣扎，“你洗澡就洗澡，拉我进来干嘛……”
“伺候本王更衣。”萧绝说得理直气壮。
沈知意气笑了：“萧大王爷，您手断了吗？”
“断了。”萧绝面不改色，“在边关受了重伤，王妃不知道？”
“哦——”沈知意拖长声音，“那刚才在马车里帮我解头发、脱衣裳的是谁？鬼吗？”
萧绝被噎了一下，随即低头咬她耳朵：“话多。”
沈知意痒得缩脖子，笑着推他：“好了好了别闹，水要凉了，你快洗。”
萧绝这才松开她，但没让她走：“就在这儿待着。”
“我待这儿干嘛？看你洗澡啊？”沈知意瞪他，“不要脸。”
“本王在自己房里，要什么脸。”萧绝已经转身去解裤带，动作自然得很。
沈知意赶紧背过身去，听着身后窸窸窣窣的声音和水声，脸越来越热。虽然成亲这么久了，但这么明目张胆地……她还是有点不习惯。
“转过来。”萧绝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点笑意。
“不转。”沈知意梗着脖子。
“那我过去了。”
“哎你别——”沈知意话还没说完，就被从后面抱住了。
萧绝身上还带着水汽，热腾腾的，手臂环在她腰间，下巴搁在她肩上：“真不转？”
沈知意被他身上的热气熏得晕乎乎的，小声说：“你洗好了没……”
“没。”萧绝居然耍起赖，“你帮我洗。”
“萧绝！”沈知意终于转过来，红着脸捶他胸口，“你几岁了！”
萧绝抓住她手腕，看着她红扑扑的脸，眼神深了深，忽然就不闹了，只是低头吻她。
这个吻和平时不太一样，温柔又缠绵，带着久别重逢后细细品味的珍惜。沈知意起初还推他，嫌他身上湿，后来也顾不上了，搂着他脖子回应。
水汽氤氲里，温度节节攀升。
等两人折腾完从净房出来，沈知意已经累得不想动了，被萧绝用大棉巾裹着抱回卧房，塞进被窝。
萧绝自己也钻进被窝，从后面抱住她，手习惯性地放在她小腹上。
沈知意舒服地叹口气，往后蹭了蹭，整个人嵌进他怀里：“还是家里好……”
“嗯。”萧绝闭着眼应声。
沈知意快睡着时，忽然想起什么，迷迷糊糊地问：“对了，陛下赐的丹书铁券……真放祠堂供着啊？”
“不然呢？”萧绝把她往怀里带了带，“留着给你垫桌脚？”
沈知意嘟囔：“那多浪费……那么一大块金子……”
萧绝失笑：“你就惦记金子。”
“不然惦记什么……”沈知意声音已经含糊了，“睡吧……困死了……”
萧绝没再说话，只是轻轻拍着她的背，像哄孩子似的。
窗外月色很好，静静洒进屋里。
怀里的人呼吸渐渐均匀绵长，萧绝低头在她发间吻了吻，也闭上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