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地不是专人照管?”孙棠棠好奇道。
“不是。奴婢今儿得空,便被派来收拾。平日谁正好有空,就谁来。卢府虽然富裕,但这些差事,倒不像那些官宦人家严厉。”翠儿小声道,“奴婢以前在官宦人家家中干过些粗活。”
“还有,夫人和管家几乎没有同时能来此处的时间。”芳兰慢慢回忆,声音越来越小,还带了些哭腔,“管家隔一阵子就去庄子上,夫人平日里多半在园子里打发时间,奴婢跟着。夫人虽不曾对奴婢说太多体己话,但也不算藏着掖着。是以老爷画押,说因夫人和管家偷情才下毒,大家都十分诧异。”
孙棠棠一时咂舌,这么说来,夫人和管家倒不像有私情的样子。可卢老爷为何如此笃定?
厢房里的尸身不曾拖动,从血迹来看,就是案发现场。难道下人方才所言,都是二人平日的遮掩,他们私下用了巧妙的法子偷情,无意被老爷撞破,或是被老爷怀疑,用计试探,二人都中了计?
或是……芳兰在撒谎。可其他下人看着,也甚是迷惑。
孙棠棠揉着眉心,还是说芳兰因为忠心,没说实话?
似是想起什么,孙棠棠轻抿嘴唇,走到燕霜儿身侧,低声问道:“从女尸的腹部看,你可能看出,她怀孕几月?”
燕霜儿面露诧异之色,随即轻声嘲讽:“原以为棠棠姐什么都知道。”
孙棠棠不动声色:“先前见你懂小产之事,以为你在何处见过。”
燕霜儿看了孙棠棠几眼:“只是将将显怀,我也只能猜测。”
她清了清嗓子,低声问芳兰:“那四个月前,还有三个月前,卢管家可在府上?”
“不在,彼时庄子里农忙,他好像离开了快两个月,府上都是这位卢二管事在看着。奴婢真的不知,老爷为何要如此。从夫人有身孕的时日推断,彼时老爷在府上,卢管家又不在,何来偷情致孕之说……”芳兰笃定道,众人亦点头称是。
卢二回过神来,声音有些发抖:“小的都住在前院,同屋还有旁人可以作证,小的夜里都老老实实在屋里待着,平日也只在花厅见过夫人,小的可万万不敢做对不起老爷的事。”
“没说是你,别瞎想。”江寄月见他如此,不禁捉弄两句。
眼见问不出太多东西,孙棠棠招呼陆归临四人,在院子角落商议。
“如此说来,那孩子不一定是卢管家的?”江寄月来了兴致,又疑惑不解,“卢老爷为何如此笃定?”
“说不定还有旁人。或者就算孩子是卢老爷的,但夫人也确实和卢管家有私情,这不矛盾。”燕霜儿红着脸,小声嘀咕。
“究竟如何,只有问卢老爷了,只是眼下恐怕什么也问不出来。从他的语气看,孩子应该不是他的。”江寄月一手托腮。
? ?下一章稍微有点恶心,看的时候不要吃东西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