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你们夫人会变戏法,将猪血抹在里裤上,刻意捉弄你?你口中的夫人也不像如此刻薄古怪之人。”孙棠棠缓缓蹲下,托起芳兰的下巴,“还要撒谎到何时?我不信,人都没了,一条裤子没来得及洗,会让你方才紧张到那般地步。”
“姑娘这是什么意思,什么猪血?”芳兰开始发抖。
“猪血比人血臭,色泽也会更深。”孙棠棠眸色甚少如此狠戾,“若你还不说……”
“叶大侠!”孙棠棠忍着心中恶心,言语间甚是恭维。
叶恒周身的杀气实在骇人,芳兰吓得跌坐在地,认命般卸了劲:“奴婢都说,几位别动手!”
“是三个月前开始的。夫人每个月都让奴婢私下去寻猪血,抹在她的里裤上,而且……”
“而且什么?”
“而且还叮嘱奴婢,抹完之后,莫要藏着掖着,也别洗得太干净,最好让旁的下人有意无意瞧见。不仅里裤,还有月信布也是。”芳兰哆哆嗦嗦,“加之夫人口味突然变了,奴婢也有猜测,但夫人如此,必有深意,奴婢也不敢多嘴。”
“我问你,这三个月,夫人可有月信?”孙棠棠懒得同她绕圈子。
“应该没有。”
“什么叫应该没有?都让你去抹猪血了。夫人用不用月信布,难道你也不知?”孙棠棠哭笑不得。
“夫人月信时向来没什么异样,也不会腹痛乏力,她有时甚至自己清洗月信布,说如此私隐之事,便是交给我也过意不去。这几个月我虽觉着奇怪,但也不敢肯定。说不定夫人自己洗了……”芳兰说着说着,再也说不下去,“如此说来,确实说不过去……”
孙棠棠抬眸看了几人一眼,陆归临嗤笑一声,盯着芳兰:“那你照你们夫人所言后,可有发生过什么事情?越怪越好。”
“回,回这位公子。有。”
“那日奴婢将夫人的里裤和月信布晾在院子里,不然奴婢实在想不到,如何让旁人知道此事,奴婢总不能拿着这些到处假装不小心掉落。偏偏那日卢管家回府,有急事寻夫人,径直来了院中,被他撞见了。他路过时停了几息,面色立马就变了,后来……”
“后来什么?”孙棠棠催促道。
“后来几日,就老听见他同夫人在书房争吵,只是咱们都听不真切。奴婢不知是巧合,还是同夫人的月信有关。”
孙棠棠揉了揉眉心,心中闪过一个大胆的念头:“那月信布和里裤你可洗干净了?”
“不曾。”芳兰老老实实。
“果然如此。”
“孙姑娘,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江寄月瞪着眼,云里雾里。
孙棠棠示意芳兰出去,和卢管事离远些。
“我推测,卢管家可能靠气味分辨出了猪血,也可能单单觉着这行径过于蹊跷,猜测夫人欲盖弥彰。若他真同夫人有私情,他不在的日子里,夫人有了身孕,自会火冒三丈。于是他寻机会同夫人对峙,夫人兴许露了马脚,或是直接承认。”孙棠棠一手托腮。
“可夫人本就为人妻,老爷又在府上,她有身孕,不是很正常吗?管家同夫人偷情,早就该做好如此准备。”江寄月撇着嘴,这管家倒用情至深。
“夫人多年不曾有孕。先前是你所言,孩子是不是自己的,男人难道心里没数?卢老爷如此愤慨……假如孩子不是卢老爷的,也不是卢管家的呢?”孙棠棠吁了口气,越想越迷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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