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还有一个人?”江寄月险些跳了起来。
陆归临看在眼里,甚是好笑,一个采花贼,这是要扮情窦未开的书生?
“绕来绕去,没有实证。”叶恒也听得头痛,“依我看,不如将府上的男子,全部揍一遍,不信他们不招。”
“可是没有实证。万一到时又反口,咱们很是被动。黑衣人的手段,各位都领教过。得防着黑衣人坑害咱们。”想起击中自己脚踝的石子,孙棠棠咬牙切齿,“不如接着搜?卧房还有一半,我们方才粗粗看了,都是些书画,纸墨笔砚之物,你们也可一道,会快些。”
“那还等什么?”叶恒径直往屋里另一侧去,江寄月也冲了过去。
饶是卧房不算小,五人挤在里头,顿显拥挤。
“真不简单啊,这夫人居然还看医书。”江寄月站在墙边书架前,粗粗看了几眼。
“你不如看看,有没有记载血槐花蜜之事。”孙棠棠眸中越发清亮。
“这就看!”
“不仅有医书,这还有几本……艳诗。”燕霜儿见陆归临也凑到书架旁,索性一道,不成想,她随手翻开几本,里头的诗词简直不堪入目。
孙棠棠眉尾挑起,这也算不得什么蹊跷。她叹了口气,见书架前围了三个人,索性自己在一旁搜寻。
她的视线落在了屋里的书桌上。
书桌远离里间,在另一侧临窗而置,孙棠棠坐在桌后圈椅上,打量窗外,饶是夜间,院中花灯星星点点,颇有一番意蕴。
书桌上物件繁多,笔墨纸砚,笔架,镇纸,茶壶,茶盏,暖手用的小炉,香炉……都是寻常物件,一时看不出什么蹊跷。
孙棠棠纳闷之际,桌上砚台吸引了她的视线。看样子,夫人平日里极爱写字,不然这方砚台断不会有如此凹陷,便是寒窗苦读的学子,砚台也只是比这凹上些许。
可屋里没什么墨宝。
孙棠棠心中一激灵:“大家找找,有没有夫人写的字,还有用过的纸。”
见大家面露疑虑,孙棠棠飞快解释一番。
“不愧是孙姑娘!”江寄月撇开医书,更是起劲。
燕霜儿冷哼几声,极不情愿翻找起来。
半盏茶的工夫后,五人一无所获。
“还有何处能藏东西?”江寄月瞪着顶上几根木梁,不住叹气,就差上房揭瓦了。
“等等!”孙棠棠回过神来,“里屋的梳妆台,方才有几个上锁的木匣,我们掂量了几下,内里并无声响,木匣也轻,我们便以为里头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