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小玩意儿不成敬意,万万不足以表达歉意之万一,只求表小姐宽宏大量,莫要因小辈们不懂事的玩笑话,伤了一家人的和气才是。”
慕容晴正悠闲地坐在院中躺椅上晒太阳,闻言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对侍立一旁的李管家随意地挥了挥手。
李管家立刻会意,上前一步,对着那满脸期待的管事,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疏离:
“劳烦回去禀报你家二爷,他的心意我们小姐心领了。不过礼物实在太贵重,我们小姐万万不能收,还请原样带回去吧。”
那管事一愣,脸上笑容僵住,似乎完全没料到会被如此干脆利落地拒绝,他还想再努力劝说:
“李管家,这……这毕竟是二爷的一片拳拳心意,也是为了两家和睦着想,您看是否再通禀小姐……”
慕容晴这时终于开口了,声音清冷淡漠,没有一丝温度,直接截断了管事的话:“李管家的话就是我的意思。回去告诉你们二爷,就说我慕容晴那日或许是走错了门,认错了人。以后不会再走错了。本就是陌路之人,不必费这些虚礼客套,各自安好,互不打扰便是。”
这话说得可谓斩钉截铁,毫不留情,直接将对方“赔礼求和”的台阶砸得粉碎,更是明明白白、彻彻底底地划清了界限——从此桥归桥,路归路,再无瓜葛。
那管事听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尴尬得无地自容,讪讪地不敢再多言,只得提着那堆原封不动的贵重礼物,灰溜溜地回去了。
慕容晴看着他几乎是小跑着消失的背影,唇角勾起一抹淡淡的嗤笑。
应付这些虚伪的客套和算计,还不如她回空间多练一会儿异能来得实在。
她慕容晴行事,向来如此。
合则来,不合则去,干脆利落,绝不拖泥带水。
既然彼此看不顺眼,理念不合,那就痛痛快快断个干净,何必浪费彼此时间上演什么亲情和睦的戏码?
她可没那份闲心陪他们玩宅斗亲戚的游戏。
有那闲工夫,她不如多想想那几个收回的铺子该如何整顿,如何重新开业赚钱。
那管事提着被毫不留情退回的礼物,灰头土脸地回到了太傅府二房院里,战战兢兢地将慕容晴那番冰冷决绝、几乎等于撕破脸的话,一字不落地回禀给了苏文博。
苏文博起初还端着茶杯,慢悠悠地呷着,听到最后,脸色彻底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手中的瓷杯被他重重撂在黄花梨木桌上,发出“砰”的一声脆响,茶水溅湿了桌布。
“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他胸口剧烈起伏,显然气得不轻,额角青筋都跳了跳。
“好个不知天高地厚、不识好歹的野丫头!我好心给她递台阶,她竟敢如此不识抬举!竟敢说走错了门?说我们是陌生人?!她眼里还有没有长辈!还有没有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