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离这儿就隔两条街,方便得很!”霍山脸上立刻焕发出光彩,带着几分献宝似的热情,“师叔祖若眼下得空,不如现在就移步过去瞧瞧?不是老头子我吹嘘,那宅子格局景致,保准您满意!”
慕容晴见他这兴奋劲儿,不由莞尔:“好啊,正好看看你们几位老人家的眼光如何,别是被人牙子忽悠着买了处破落户的宅子。”
霍山顿时眉开眼笑,连忙在前引路:“哪能呢!师叔祖您就放心吧!”
穿过两条热闹却不显喧嚣的街巷,一处门面大气而不张扬、规模着实不小的宅院出现在眼前。
青砖黛瓦,围墙高耸,自有一番沉稳气度。
然而,最引人注目的,是那朱漆大门上方悬挂着的一块崭新匾额——“医仙谷京邸”五个鎏金大字,写得是银钩铁画,笔力千钧,一股不容忽视的气势扑面而来。
慕容晴驻足,仰头看着那在阳光下熠熠生辉的匾额,又打量了一下这宅院占据的地段和规模,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眼底却藏着了然:
“京城的宅子,尤其是这个地段、这个规模的,可不便宜。你们这不仅是动作快,手笔更是不小啊。看来咱们医仙谷,是深藏不露的富豪?”
霍山脸上是掩不住的自得,下意识挺直了腰板,压低了些声音,话语里却带着一股难以忽视的、源自雄厚底气的豪气:
“师叔祖您这就有所不知了!咱们医仙谷,悬壶济世数百载,别的或许还缺,唯独两样东西不缺——一是顶尖的药材和医术,二就是这黄白之物!”
他见慕容晴露出愿闻其详的玩味表情,谈兴更浓,详细解释道:“不瞒师叔祖,谷里接诊的,大多是天底下别的郎中都已束手无策、摇头叹气的疑难杂症,甚至是阎王爷手里抢人。”
“这救命之恩、再造之德,您说,诊金还能按寻常药铺的价码算吗?那自然是不问价钱,只求活命。”
“再说了,”霍山捋了捋胡须,带着点行业霸主的理所当然,“这看病抓药、如何诊治的事儿,从来都是我们大夫说了算,病人和家属只有听从照办、全力配合的份,可没有讨价还价的余地。毕竟,命只有一条不是?这日积月累下来,这银钱嘛,自然就堆积如山了。”
慕容晴一听就明白了。这哪里是简单的行医治病,这分明是垄断了顶尖的医疗资源,掌握着绝对的、关乎生死的话语权和定价权,是彻头彻尾的“刚需独家生意”,还是最顶级的那种。
她唇角勾起一抹了然又带着点调侃的笑意,点头道:“懂了。寻常买卖还能货比三家、坐地还钱,可到了救命的关键时刻,确实是你们说了算。这门生意,做得够霸道,不过……我喜欢。”
“师叔祖是个明白人!”霍山笑得见牙不见眼,仿佛找到了知音,连忙抬手叩响了门上的铜环。
几乎是立刻,侧门打开,门房田伯探出身,见是霍山,连忙行礼:“五爷,您回来了。”
霍山侧身,神色一肃,格外郑重地指着慕容晴对田伯道:“老田,看仔细了!这位是我们医仙谷最最尊贵的贵人,身份非同小可。”
“你须得记牢了,往后她无论何时到来,都须立刻恭敬迎入,待她须如待我师兄弟几人一般,不,须比待我们更加恭敬!不得有丝毫怠慢!”
他这般模糊又郑重的介绍,自是顾及慕容晴眼下不欲公开身份。
田伯见霍山如此郑重,神色立刻一凛,朝着慕容晴便是深深一揖,语气无比恭敬:“贵人放心,老奴定当谨记五爷吩咐,绝不敢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