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祖,请!我带您四处转转,瞧瞧这新家?”霍山侧身相请,姿态恭敬。
“好,那就看看你们几位眼光毒辣的老神医,挑的这‘京邸’究竟如何。”慕容晴含笑步入大门。
这一转之下,才发现这宅子内里别有洞天,竟比她在将军府那个憋屈的小院还要宽敞豁亮许多。
庭院开阔,移步换景,亭台楼阁错落有致,虽因刚搬入还有些匆忙收拾的痕迹,但格局大气,景致清幽,远胜预期。
霍山在一旁介绍,语气带着点小得意:“这宅子原主是个南迁的富商,我们瞧着地方够大,离铺子也近,就买下了。”
他顿了顿,声音放缓了些,带着几分体贴,“师兄弟们私下商量着,师叔祖您在京城,总得有个完全属于自己的、舒坦自在的落脚处,不必看任何人脸色。”
“这宅子正好,万一……日后有什么不便,您随时都能过来,这儿就是您的家,想住多久住多久。”
慕容晴自然听出了他话里的深意——这是在为她预备后路,防着她与那便宜渣爹彻底撕破脸时无处可去。
她心中微微一暖,这些老头儿,平日里看着像一群沉迷医术、不通世务的老小孩,没想到心思却如此细腻周到,连这一步都为她想到了。
她环视着这处即将成为医仙谷在京据点的宅院,目光扫过那些正在忙碌的下人,点了点头,语气十分真诚:“你们有心了。这地方,选得确实不错。”
霍山见她满意,又得到了她的肯定,脸上的皱纹都笑成了盛开的菊花,比他自己研究出了某个药方还要高兴。
临近午时,外出办事的白芨等其他几位长老也陆续回府。
一进厅堂见到慕容晴在此,皆是一愣,随即纷纷想起搬家这等大事竟未及禀告师叔祖,面露赧然,有些手足无措。
白芨作为大师兄,率先上前,带着歉意躬身道:“师叔祖恕罪,我等这几日忙得昏天暗地,只顾着收拾安顿,竟将迁居这等要紧事给忘了及时禀告,劳您亲自寻来,实在是我等疏忽,不该如此。”
其余几人也连忙跟着拱手,连声请罪。
慕容晴见状,不以为意地一摆手,语气轻松又带着几分调侃:
“行了行了,我并不在意,一个个胡子一大把了,还跟我来这套虚礼?既然你们都认了我这个‘师叔祖’,我还能跟你们计较这个?”
“知道你们最近为了铺子和这宅子的事,忙得脚不沾地,这点小事,不必挂心。再说,这不正好给我个惊喜,来看看你们背着我,悄摸声地置办了多大一份家业嘛!。”
她这番玩笑话,既宽厚又风趣,顿时厅内的气氛轻松起来。
几位长老见她真不介意,脸上纷纷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