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国通行令牌他偶尔还是能见到一些持有者,但这医仙谷的令牌,那可是只存在于传说中、代表着超然地位的象征!他万万没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竟能亲眼得见!
他双手将令牌奉还,躬身道:“不知是医仙谷的贵人驾到,刚才手底下的人有眼无珠,多有得罪,万望海涵!请!快请!”
聂锋接过令牌,却并未立刻驱车离开,反而故作随意地多问了一句:“我看你们这盘查阵势不小啊?我们一路从北边过来,经过的县城关卡可没见像你们这般兴师动众的。这是在查什么江洋大盗,还是朝廷要犯?”
那头目不敢有丝毫隐瞒,连忙压低声音,据实以告:“回爷的话,是郭县令亲自下的令,说是……有一对犯了大罪的母子在逃,请我们城门卫协助严查。只要是没有路引户籍、或者形貌年纪大致相似的,都……都先带回县衙,由他亲自辨认。”
聂锋挑眉,追问道:“哦?既然是协查,总该有画像凭据吧?拿出来看看,说不定我们路上也曾留意到。”
头目面露难色,摇了摇头:“这个……确实没有画像。郭县令特意交代了,说……说是怕打草惊蛇,走漏了风声,让那对母子有所警觉。”
就在这时,霍山恰到好处地掀开了车帘,露出一张带着不耐神色的脸,对着聂锋假装呵斥道:
“聂锋!你小子还在那儿磨蹭什么?跟些不相干的人啰嗦个没完!老夫的肚子都快饿得前胸贴后背了!一点眼力见都没有,还不快走!”
聂锋转身,脸上瞬间堆起恭敬又带着点惶恐的笑容,连连点头:“是是是!五长老息怒!是小的疏忽了,小的这就走!这就走!”
说完,对那头目略一点头,不再多言,手中马鞭一扬,轻喝一声,马车缓缓启动,驶向城门洞。
那头目和周围的士兵们连忙齐刷刷地让开道路,无比恭敬地目送着三辆马车驶入城门。
同时也羡慕四名护卫能护卫在医仙谷神医跟前 ,走到哪里,威风到哪里。
马车里的楚轻语,从始至终都紧张得屏住了呼吸,手心早已被冷汗浸湿,直到清晰地感觉到马车车轮碾过城门,平稳地驶入城内喧闹的街道,她才仿佛被抽空了所有力气般,长长地、无声地舒出了一口憋了许久的浊气,整个人虚脱般地瘫软在座位上,后背的衣裳已被冷汗濡湿。
马车顺利通过关卡后,刚才那名率先呵斥聂锋的年轻士兵,按捺不住好奇心,凑到头目身边,小声问道:“头儿,刚才那伙人……到底什么来头啊?态度这么……这么横?”
头目心有余悸地瞪了他一眼,压低声音训斥道:“横?你小子懂个屁!人家那叫有横的资本!知道刚才那两块令牌是什么分量吗?那全国通行令也就罢了,偶尔还能见到。”
“另一块玉牌,那可是医仙谷的信物!车里坐着的,是医仙谷的长老!那是真正能活死人、肉白骨的神仙人物!咱们今天能见到,闻一闻那车驾带过的风,都算是祖坟冒青烟,走了八辈子大运了!以后招子放亮些!”
年轻士兵顿时张大了嘴巴,倒吸一口凉气,脸上写满了震惊与难以置信,喃喃道:“医……医仙谷……我的娘诶……”
慕容晴一行人并未在梦云县多做停留,入城后便径直穿城而过,从另一处城门驶出,继续踏上了南下的官道。
约莫又行了一个时辰,早已过了正午,聂锋向车内恭敬请示:“谷主,已经离梦云县有一段距离了,是否寻个合适的地方停车歇息片刻,用过午饭再继续赶路?”
慕容晴掀开车帘看了看天色,点头道:“好,找个平坦开阔的地方停车吧。大家用饭,也让马匹饮饮水,歇歇脚。”
队伍在前方一处平坦开阔的路边缓缓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