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示：选择你的见证者时，请慎重。因为困境的内容...将由见证者的‘存在本质’决定。
——徘徊者·游戏设计部
“见证者...”辉石脸色一变，“意思是必须有一个同伴和你一起进入试炼？”
零点头：“而且困境内容会根据见证者是谁而变化。如果是你，辉石，困境可能涉及领导责任与个体生命的权衡。如果是灰烬，可能是技术伦理与生存需求的冲突。如果是夜魅...”
“可能是隐秘与公开的悖论。”夜魅接话，“我曾是刺客，最擅长的就是在不被发现的情况下达成目标。但有些困境...可能需要被所有人看见才能解决。”
石脊沉声：“如果是我呢？”
“可能是力量与克制的矛盾。”零说，“你拥有最强的正面战斗力，但有些情况...最强的力量反而会制造最糟的结果。”
“那该选谁？”灰烬问。
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向档案库的一排服务器机柜。所有的指示灯都停在了同一个状态：绿色、红色、黄色同时亮起，这在物理上不可能。
“奈亚在展示它的能力，”零说，“它能让矛盾的事物同时成立。在第二试炼中，我们将面对的就是这种‘同时成立的不可能性’。”
他转身面对众人：
“我选择...我自己一个人进入。”
“什么？”辉石愕然，“但规则说需要见证者——”
“规则说‘玩家零 + 一名见证者’。”零指出关键，“但没说见证者必须是另一个人。”
他指向自己的胸口：
“我体内有阿卜杜尔的意识残留，有神煞的协议印记，有多重古神的关注...随便哪一个，都可以作为‘见证者’。甚至，我可以让不同部分的自己相互见证。”
灰烬快速分析：“理论上可行...但风险呢？”
“风险是，如果选择阿卜杜尔作为见证者，困境可能涉及前世今生的身份悖论。如果选择神煞，可能是毁灭与保护的矛盾。如果选择古神印记，可能是不同存在规则的冲突...”零停顿，“但无论如何，这些困境都属于我自身。我不会把外人卷入奈亚的游戏。”
夜魅突然说：“但你需要一个记录者。如果试炼中出现重要信息，需要有外部视角记录下来。”
她走到零面前：“我作为潜行观察者进入，但不参与你的困境选择。我只是...见证的见证者。”
“奈亚不会允许——”
“它没说不允许。”夜魅的刺客直觉让她抓住了规则的缝隙，“规则只说了‘玩家零 + 一名见证者’，没说不可以有第三人作为‘记录者’。而且，奈亚喜欢意外的变量，这可能会让它觉得...更有趣。”
零思考片刻，点头：“可以。但一旦奈亚反对，你必须立刻退出。”
“同意。”
辉石叹口气：“那就这么定了。现在，我们还有二十二小时五十一分钟准备。零，你需要什么？”
零看着那些静止的时钟：“我需要...理解‘现在’的本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