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伸出五根手指,又有些犹豫地缩回两根,试探着说:“三……三万?”
按照市场价,这东西即便有残,但毕竟是战国青铜器,几十万是值的。但这男人显然不懂行,或者急于出手,不敢开高价。
张大财心中冷笑,脸上却不动声色:“这东西太扎手,三万风险太高。一口价,一万五,死当。”
“一……一万五?”男人脸上露出挣扎的神色,显然低于他的心理预期,但他似乎极其缺钱,又不敢去找别的买主,最终一咬牙,“行!一万五就一万五!但要现金!”
张大财示意店员点钱,写单票。整个过程,那男人都如同惊弓之鸟,不停地看向门外。
拿到钱,男人数都没数,胡乱塞进怀里,如同丧家之犬般冲出了典当行,瞬间消失在昏暗的街道尽头。
李福明看着柜台上那把散发着不祥气息的青铜剑,忧心忡忡:“老板,这东西……煞气太重了!我瞧着比那玉观音还邪性!以后不再收这些了啊!”
张大财却没有丝毫惧色,反而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煞气重?越好!
“你们放心,我自有打算。”张大财深吸一口气,轻松的说。
就在张大财沉浸在巨大收获的喜悦中时,刚刚那个典当青铜剑的男人,正怀揣着一万五千块现金,如同惊弓之鸟般钻进了一条离家不远的小巷子。
他叫朱老五,是个游手好闲的赌棍。这青铜剑,是他前几天跟着一伙盗墓贼在外地打了个下手,顺手牵羊偷来的。他不敢声张,只想尽快换成钱去翻本。
他心里盘算着,有一万五,不仅能还清赌场的债,还能剩下不少再去赌一把,说不定就能翻身……
然而,他刚走到巷子深处,几个黑影就从暗处围了上来。
“朱老五,钱凑够了吗?”为首的一个刀疤脸男人,嘴里叼着烟,冷冷地问道。
朱老五吓得魂飞魄散:“刀……刀哥,再……再宽限两天……”
“宽限?”刀疤脸一把揪住他的衣领,“老子宽限你多少次了?今天拿不出钱,就用你一只手抵利息!”
“不!不要!我有钱!我有钱!”刘老五慌忙从怀里掏出那沓还没捂热的一万五千块钱。
刀疤脸一把抢过钱,掂量了一下,脸色稍缓,但眼神依旧凶狠:“就这么点?利息都不够!”
“就……就这么多了……”朱老五哭丧着脸。
“妈的!穷鬼!”刀疤脸骂了一句,似乎觉得不解气,又看到刘老五那怂样,想起他之前似乎偷了墓里的东西,眼中凶光一闪,“听说你前几天发了笔邪财?东西呢?交出来!”
“东……东西我卖了!就卖了这些钱!”朱老五慌忙解释。
“卖了?”刀疤脸眼神一厉,“卖给谁了?说!”
“是……是正通典当行的张老板……”朱老五在威逼下,脱口而出。
刀疤脸眯起眼睛,正通典当行?新装修哪家?看来是个肥羊。他看了看手里的一万五千块,又看了看吓得瑟瑟发抖的朱老五,脸上露出一抹残忍的笑容。
“钱,老子收下了。你嘛……”他使了个眼色。
旁边两个手下立刻上前,捂嘴的捂嘴,勒脖子的勒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