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小芳提出了一个大胆的计划:“老板,熊爷的磅房系统,再落后也是电子化的,数据总有存储和传输。我们可以尝试……远程入侵?或者,在他们网络线路上做点手脚?”
张大财眼睛一亮:“找高手!花多少钱都行!要最快的速度,拿到他们最近三个月,特别是夜间的所有磅单原始数据,还有磅房的监控录像!”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豆小芳通过隐秘渠道,联系上了一位绰号“幽灵”的网络高手。“幽灵”在收取了巨额定金后,只用了不到四十八小时,就成功渗透了熊爷磅房那看似牢固实则漏洞百出的内部网络。
大量的数据被悄无声息地复制、传输出来。
当整理好的证据摆在张大财面前时,连他都感到触目惊心!
超过三百份被篡改的夜间磅单电子记录,清晰地显示了修改前后的重量对比,平均每车“减重”高达百分之三十!对应的监控录像虽然模糊,但能辨认出操作员在特定时间对磅秤控制柜进行违规操作的动作。
而这些“消失”的矿石,最终都指向了那个边境私人货场,并有部分流转记录显示,与彼岸国际控制的离岸公司有关联!
铁证如山!
这不仅仅是偷税漏税,这是系统性的、大规模的盗窃国家矿产资源,并且涉嫌向境外非法输送战略物资!
“熊爷!你的死期到了!”张大财看着这些证据,眼中寒光四射。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拨通了一个加密电话,联系上了已经调任省国土资源厅执法局的老朋友——陈大安。
“老陈,我手里有份大礼,关于黑云岭熊炳昌团伙长期、大规模盗窃国家矿产资源的铁证!涉及境外势力!你敢不敢接?”
电话那头,陈大安的声音严肃而坚定:“涉及国家资源安全,有什么不敢?证据确凿就办他!你立刻把材料通过安全渠道传给我!我马上向厅领导和省公安厅汇报!”
证据送出,张大财长长舒了一口气,但神经依然紧绷。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一旦省厅动手,熊爷和他背后的势力,绝不会坐以待毙。
这一次,他张大财,要亲手把这天捅个窟窿!
矿区临时板房内,夜色已深,窗外还能隐约听到远处机械的轰鸣。张大财刚结束一场紧急会议,眉宇间带着一丝疲惫,推门走进自己的房间。豆小芳正坐在简易书桌前对着笔记本电脑核对数据,闻声转过头。
“回来了?脸色这么沉,是不是熊爷那边又出什么新花样了?”
张大财扯了扯领口,长长舒了口气,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走到窗边,看着外面零星的灯火:“小芳,过来。”
豆小芳微微一愣,还是依言走到他身边:“怎么了?”
张大财伸手,轻轻将她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声音低沉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依赖:“别动,让我充充电。跟那些魑魅魍魉斗一天,脑子里的弦都快绷断了。”
豆小芳身体先是一僵,随即放松下来,顺从地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沉稳的心跳,轻笑:“哟,你也有喊累的时候啊?白天在矿上那股要把熊爷生吞活剥的狠劲呢?”
张大财手臂紧了紧,也低笑一声,带着点痞气:“狠劲?那是对外人。在你这儿,我就想当个甩手掌柜。”他微微低头,热气呼在她耳边:“再说,吞他有什么意思,又老又柴的。我想吞你......”
豆小芳耳根微红,嗔怪地用手肘轻轻顶了他一下:“没正经!说正事呢,熊爷的人今天摸到三号点附近,我担心……”
张大财打断她,语气笃定而自信:“放心,一切尽在掌握。他熊爷是地头蛇不假,但我张大财,”他顿了顿,抬起她的下巴,目光灼灼地看着她,“是专治地头蛇的过江龙。再说了,”他语气忽然放缓,带着一丝缱绻,“有你这个贤内助坐镇,替我管着钱袋子,稳住大本营,我还有什么后顾之忧?”
豆小芳迎着他的目光,心里一暖,嘴上却不服软:“少给我戴高帽哈。我还不知道你啊。”
张大财低笑,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就你嘴硬。等这黑云岭的事儿平了,我带你去个地方。”
“去哪儿?”
“去个没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就我们俩。不看矿脉图,不算计成本,更不用提防谁。就看看山,看看水,好好歇几天。”他凑近,几乎鼻尖相触,声音压得更低,“顺便,把咱俩的事儿定一定。”
豆小芳心猛地一跳,脸上飞起红霞,却强作镇定:“定什么?我可没答应你什么。”
张大财看着她羞赧的样子,心情大好,一天的阴霾仿佛都散去了,朗声笑道:“行,那我现在正式申请,请豆小芳女士,认真考虑一下成为张太太的可能性,如何?”
豆小芳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将脸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却带着甜意:“……看你后续表现吧,张先生。”
张大财满足地搂紧她,望着窗外沉沉的夜色,感觉浑身又充满了力量:“好,为了这个‘后续表现’,今晚我得好好的疼你一下。”
说罢,张大财横抱起豆小芳亲吻起来,窗外,矿区的灯火与夜色交织,而这一方小小天地里,泛滥的温情冲破了双方的矜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