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觉,宋妙仪睡得并不安稳,她一会儿梦见自己还在机场,一会儿又梦见自己身处考场,各种风马牛不相及的场景来回切换,最后停留在了那张熟悉的砗磲床上。
宋妙仪茫然的盯着穹顶之上星罗密布的夜明珠,片刻后垂死病中惊坐起...了一半又重重跌落回去,“哎哟...我的腰...”
她被接进了一个熟悉的怀抱,宋妙仪都不用睁开眼看都能猜到是谁。
“爸爸帮你按按。”
泠寒动作轻缓的将宋妙仪翻了个身,两只大手笨拙又生疏的在她腰间按摩,按一下就得打量一眼宋妙仪会不会吃疼。
“嘶...”她当年体测做完仰卧起坐又跑了八百米,第二天都没这么狼狈过,“别按了别按了...我自己趴着缓缓。”
“妙仪!”一道旋风似的红色身影来到床前,一屁股挤开坐在床沿的海神,就跟摆弄瓷娃娃似的将宋妙仪按进怀里。
“怎么都不来爸爸的神殿?这么个全是水的破地方有什么好的?快让爸爸好好看看,受罪了,我闺女真是受罪了!”
“天杀的啊!要索就索我的命!做什么和我的孩子过不去!什么瘟神蛊神,老子非要活撕了祂们!”
“.....”还是熟悉的洗面奶,宋妙仪有点窒息。
“能不能长点脑子!”有神揽着她的腰往后轻轻一带,宋妙仪倒向了另一片慷慨而富有的胸膛,谢谢,对她的眼睛很好,但对她的老腰很不好,“疼疼疼...腰,别碰...”
身后的奥兹高尔身体一顿,嘴上嫌弃,“弱成这样,和随随便便就能捏死的路边蚂蚁有什么区别?”手上还是很诚实的给她按腰。
“那你会捏死我吗?”宋妙仪灵魂发问。
“哼。”奥兹高尔一声嗤笑,“你以为我舍不得捏死你?”
“奥兹高尔。”泠寒很是不悦的抿起嘴角。
“你们两个蠢货真以为把她养成现在这个样子就是对她好了?今天中蛊,明天再中毒,但凡有一次来不及...你们就等着抱着她哭吧。”
话音刚落,泠寒和阿图卡都一齐狠狠拧眉,祂们从头到尾的反思了一下,好像...是有点溺爱她了?
至于奥兹高尔所说的‘后果’,哪怕是亿万分之一的可能性,祂们都不愿去轻易设想。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奥兹高尔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尖,“从今天开始,每天晚上,我都会准时入梦教你自保的本事。”
“今天...今天不都快结束了吗?”宋妙仪猛然想起一件相当重要的事来,随后发出一声快要把神殿穹顶都掀翻的尖锐爆鸣,“啊啊啊!我的保送考试啊啊啊!我错过航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