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维安没理她,而是径直走到女人身边,语气温柔得与从前别无二致:“婉清,别气坏了身子,这种卑贱的戏子,不值得你动怒。”
张婉清,许维安的原配,大户张家的小姐。
她抬手拍了拍许维安的脸,眼神却依旧狠戾地盯着苏芷兰:“你就是被这狐狸精迷了心窍,竟还想娶她进门?你想让我们老张家的脸都丢尽?”
许维安低下头,态度卑微:“夫人,我没有那个意思,都是她主动勾引我的,我心里始终只有你一个人......”
苏芷兰如遭五雷轰顶,浑身冰冷。
她看着许维安,看着他对另一个女人的奉承,看着他眼底对自己的厌恶与冷漠。
所有的甜蜜回忆瞬间化为锋利的刀刃,狠狠刺穿她的心脏。
“许维安......你说过的,要娶我,要让我做你唯一的妻子......”
她声音嘶哑,泪水模糊了视线:“那些话,全都是假的吗?”
许维安皱了皱眉,像是被她的质问烦到:“苏芷兰,识相点就闭嘴,你一个戏子,也配做我的妻子?简直是痴人说梦。”
说罢,他立即转向张晚清,语气转为讨好:“夫人,都是她上赶着勾引我,我只是看她有些钱财,送上门的,不要白不要......”
“但我对她从未动过真心。”许维安举手发誓。
张晚清闻言满意的笑笑,看向苏芷兰的眼神满是轻蔑。
苏芷兰整个人如坠冰窟:“所以你跟我在一起,是为了我的钱?”
“不然呢?”
张婉清上前一步,抬手狠狠扇了苏芷兰一个耳光,清脆的响声在荒坟间回荡。
“你这种卑贱的戏子,也配和我争?维安是我的丈夫,你从头到尾不过是他用来消遣的玩物!”
苏芷兰被打得嘴角溢血,脸颊火辣辣地疼,却倔强地抬起头,瞪着许维安和婉清:“你们会遭报应的!”
“报应?”张婉清笑得越发残忍,“今天,就是你的报应!”
她挥了挥手,仆役们立刻将苏芷兰拖拽到一座早已挖好的土坑边。
土坑旁,放着一口冰冷的薄棺,棺盖上没有任何纹饰,透着一股死寂的气息。
苏芷兰整个人被恐惧淹没:“你们要干什么?”
“干什么?”张晚清目露凶光,“这世上,还没有人敢抢我的东西。”
“我要让你长长记忆,下辈子,下下辈子都不敢再惦记别人的丈夫。”
“来人,把她埋了!”
苏芷兰浑身一震,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你们竟敢草菅人命?”
张晚清冷笑出声:“一个戏子,你觉得有人在意吗?”
苏芷兰看着许维安,眼神里满是绝望与不甘:“许维安,我为你付出一切,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许维安别过脸,不敢看她的眼睛,语气却依旧冰冷:“怪只怪你太蠢,太贪慕虚荣,一个戏子,也妄想攀龙附凤。”
张婉清走到苏芷兰面前,蹲下身,用手帕擦了擦她嘴角的血迹,动作轻柔,话语却恶毒至极。
“贱人,维安给你买的那些首饰,送你的那些糕点,都是用我们张家的钱,你穿的这身嫁衣,也是我穿剩下的,算是便宜你了。”
张婉清眼神一厉,对仆役道:“把她塞进棺材里!记住,钉棺材的时候,别钉太死,留条缝,让她慢慢窒息而死,好好尝尝绝望的滋味!”
“还有,给她四肢和胸口也钉上钉子,我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仆役们如狼似虎地扑上来,拖拽着苏芷兰往薄棺里塞。
粗糙的荒地磨得她后背生疼,冰凉的棺木贴着皮肤,寒意瞬间浸透骨髓。
她拼命扭动身体挣扎,却被仆役死死按在棺底,肩胛骨被按得几乎断裂。
“放开我!张婉清,许维安,你们不得好死!”
她声嘶力竭地哭喊,喉咙里涌上腥甜的血气。
一名仆役举起铁锤,另一人攥着锈迹斑斑的铁钉,对准她的右手手腕狠狠砸下。
“噗嗤”一声,铁钉穿透皮肉的声响在寂静的荒坟里格外刺耳。
铁锈混着鲜血瞬间涌了出来,手腕传来钻心刺骨的剧痛,仿佛骨头都被生生钉穿。
苏芷兰浑身痉挛,惨叫声撕裂了荒坟的死寂,眼泪混合着汗水滚落,视线瞬间模糊。
还没等她缓过劲,第二枚铁钉已经对准了她的左手手腕。
又是“砰”的一声闷响,铁钉嵌入棺木,将她的手腕死死钉住。
剧痛顺着手臂蔓延至全身,疼得她几乎晕厥。
她想抬手,却只感受到铁钉拉扯皮肉的撕裂感,鲜血顺着棺底的缝隙往下渗,染红了冰冷的木板。
“你们......这些,畜生......”
苏芷兰凄厉的哭喊变成了破碎的呜咽,嗓子早已喊得沙哑出血。
“贱人,记得下辈子,本本分分做人。”
张婉清的声音带着病态的兴奋,在一旁冷眼旁观。
最后一枚铁钉对准苏芷兰的胸口,铁锤落下的瞬间,剧痛瞬间席卷全身,比四肢被钉穿的痛更甚数倍。
她猛地弓起身子,嘴里喷出一口鲜血,视线瞬间发黑,耳边只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血液流淌的声音。
苏芷兰像一只被钉在木板上的猎物,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看着仆役们拿起铁钉,开始钉合棺盖。
“许维安!张婉清!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我要让你们血债血偿!”
许维安像是被她的咒骂激怒,转身对仆役吼道:“快点封起来!别让她再叫了!”
“砰砰砰”的声响沉闷而刺耳,棺盖一点点被固定,黑暗渐渐吞噬了苏芷兰。
“许维安,我恨你!”
苏芷兰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声音嘶哑破碎。
被封进棺材后,她并没有马上死去,而是清晰地感受着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
强烈的痛苦让她生出浓浓的恨意,日复一日,尸身腐化,而她的魂魄则寄在了镜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