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舞队表演的舞旋,一场宴上竟无妃嫔主动献艺,送上各种珍贵礼物也都走过场一般,丝毫看不出是藏着什么心思,又是怎样精心准备。
许执麓全程除了在点点困倦时抱了下他,把人哄睡,也没同皇上说过话,但谁人都看得见,皇上偏向她坐姿,时不时侧头去看她一眼。
他像是根本没有意识到有多少人在看他,再细微的小动作也瞒不住。
或者说,他并不在意。
一场宫宴后,后宫无人再敢与良妃论风姿,虽说原本就比不过。
属于她的专宠从大兴四年起,不,更准确说,是大兴三年,那年阳春初封贵人……再无后妃被召幸。
若说一开始还有人心存侥幸,等待着皇上喜新厌旧,但挨了白昼,又是长夜。送走春花,又遇秋雨,熬过了清凄,却数不尽寂寞。
终是黯然魂消。
大兴五年又是一年阳春三月,许执麓的册封礼也举办过了,三岁的点点被送去宫学启蒙,她每日的闲暇时间也多了起来,但却并不轻松。
一方面是对后宫的掌控有了巨大的进步,祁郢的纵容,刘太后的让权,苏令容从一而终的放任,王荛萱的相助……以及北司飞龙使的隐晦投诚。
她的棋网越来越大,也切实落地的紧密,那种掌控感令人快乐,也会令人沉迷,身处其间方知险恶。
另一方面是抵抗昏君日复一日的迷魂汤。
一日,帷内起争执。
起因是祁郢寻了一件不能见人的宝衣,哄着她穿,许执麓如何能肯,拒绝了他还不死心。
“呦呦,你穿上这件绿宝衣,穿给朕看看。”
许执麓忍无可忍:“你跪下,我就穿。”
祁郢一愣,飞快的回答:“你先穿。”
“你先跪。”
来来回回拉锯,谁也不肯先履行,两人之间毫无信任可言。
谁信床上的男人(女人)的话!
总之,这样的把戏也不是一回两回。
但也不全是抵赖和拒绝。
有时真斗输了,许执麓会履约……换上新衣,乍解罗襟,便闻香泽,雪肤绛袜,交映有情。
更多的时候却是祁郢输,受到的惩罚也不少,便是亲自替她画眉敷粉,也是常事,又譬如她骑马,他要做马夫替她牵绳,还有服侍她上下马,又或者她誊词,罚他研墨,她游园他撑伞……
时出游消遣也不止于宫墙,君王笑处天香满,妃子观时国色盈。
又一日,祁郢批折,将一些令人啼笑皆非的请安折挑出来与许执麓说。
一翻开:“启禀皇上,处州有个烈女拾金不昧!”
这破事是值得写进折子里?
“圆西寺主持圆寂,还有个叫丘仇的文人前段时间也死了。”报丧折与请安折装一起也是够大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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