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棠表妹,一路可还安好?”顾兰隽行了一礼,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咳咳,这是你姑姑家的二表哥,顾兰隽,你先见过你表哥。”宋彦礼引着顾兰隽上前与宋幼棠相认。
“见过二表哥。”宋幼棠微微屈膝算是见了礼。
“恩,你表哥在扬州扶山书院读书,听你到来特意来看望你。”
“多谢二表哥。”宋幼棠规规矩矩的回声。
“表妹客气,一路多辛劳,我先去打点马车,表妹多陪陪舅舅。”顾兰隽很识趣,知晓舅舅与幼棠表妹有话要说,就离开了。
小厮上了新茶,又将房门重新关上。
宋彦礼坐在主位上,又抬手让宋幼棠坐下,随后才缓缓道,“一晃十二年过去了,是为父失职,让你受了委屈,你母亲每年王禹州送钱财,以为能照料好你,却不想那帮畜生竟然苛刻于你,是我失察。”
“母亲?”宋幼棠抬起头,语气嘲弄,明亮的眸子瞬间冷了下来。
“罢了,你唤她夫人即可。”宋彦礼知晓宋幼棠是有怨气的,那么小的孩子被丢在禹州,实属不易,可又想到她亲生母亲李氏,又觉得晦气。
“你可是在怨为父!”宋彦礼问道。
“怨过!”宋幼棠回答得干脆,明亮的眸子带着凶狠。
宋彦礼只当是她性子憨直,不与她计较。
“哎!是为父之过,你亲母也是决绝,都与陈氏无关,日后你归家不可顶撞陈氏。你日后婚嫁之事还要指靠陈氏。以前的事就都过去吧。”宋彦礼替那陈氏开脱,又借机敲打拿捏一番。
“女儿知晓,此番回来也是为这与谢家的婚事,陈氏不惹我,我自不会惹麻烦,只求得平安出嫁。”
“恩,谢珣念着与你婚事,是个值得托付的郎君。”宋彦礼隐下心思,俨然一副慈父模样。
宋幼棠不做声,宋彦礼只当是女儿家羞涩。
父女俩再无话可说,各自沉默,想着心事。
这谢氏明珠才冠上京,整个上京待嫁闺中的女子都为之倾心,就连当朝公主也愿招之为婿。
奈何谢珣冷情,与人相处守礼守节,不近女色,早早放出话来,只守着婚约,非宋幼棠不娶。如今早已过了弱冠之年,却还守身如玉,倒是让各家名门贵女愤愤不平,叹一句,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
有情?可笑,若是有情,这位有情郎又怎会放任她在禹州受难?想那上京的日子定是过得无比滋润,哪里还记得自己这个落难的苦女,如今拿自己当挡箭牌倒是顺手的很。
谢氏明珠吗?宋幼棠撇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