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台子不大,从戏台子向后去就是伶人们换衣化妆的后台,宋幼棠在杂乱的后台慢慢摸索着。她认为这内堂应该指的就是这戏台子的后仓,至于茶舍,应该指的是伶人们喝茶休息的地方。
果然,在这后面有一间茶房。
茶房的门没有上锁,宋幼棠不做多想,推门而入,这里面不大,只有一张软榻和几张矮凳,想来是给名角歇场用的,正对房门的墙上挂着一幅画,正是西江浣纱图。
看来是找对地方了,宋幼棠松了一口气,踱步来到那幅画的跟前,细细打量着。
此画不是出自名家,就只是很普通的一幅画,可以说是很寻常,很不起眼。
宋幼棠掀开那画,伸手在那后墙上敲了敲,是空心的,里面有密室。
她后退一步,仔细看着屋里的构造,发现这间房的格局构造很怪异,里面过分狭小,若是真藏有什么密室也不足为奇。
就在她低头沉思,这密室的开关在何处时,只听外面有了响动,有人来了,听着声音凌乱,还夹杂着听不清的说话声,显然来的不止是一个人。
是谁?谁会半夜三更来此。
宋幼棠屏住呼吸,寻找能藏身的地方,就在外面的人破门而入时,一道黑影闪过,打开了密室,揽着她的腰,将她带了进去。
密室的门快速闭合,这间茶室也恢复如初。
宋幼棠被人抵在墙上,两人都不敢轻举妄动,仔细听着外面的响动。
“你眼花了吧!这里哪有人?”
“我明明看见有道白影进了这里......”
“你是活见鬼了吧!耽误老子睡觉!”
几个人吵吵嚷嚷的在外面找了半天,才骂骂咧咧的离开了。
外面没了动静,宋幼棠才猛地将抵在自己身上的人推开,这人,真是小瞧他了。
“谢大人如何找来此处的?”宋幼棠在黑暗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整个靖安侯府都是我的人,你说呢?”谢珣摘掉了脸上的黑巾,戏谑道。
“啧!真是没意思,玩不过你们这帮老狐狸,可谢大人还是百密一疏啊!你可知,我为何迟迟不打开这密室的开关?”宋幼棠掏出火折子,点燃了墙壁上的烛台,看向谢珣,眼中带着玩味。
“为何?”谢珣问道。
“因为宋彦礼更狡猾,这间密室只能从外面打开,所以每次进密室,都得是两个人,一个人进来,另一个人守在外面,既是把风,又能保证安全。”
所以,眼下他们被谢珣的自作聪明困死在这密室里了……
宋幼棠借着微弱的烛光,瞧清了这密室的全貌,她叹口气,无奈的躺到了一张软榻上,大有听天由命、破罐子破摔的无能为力之感。
诶!看来谢珣已经知道了刘姨娘的事情了,或许他连她师父回京的事也都知道了。
这人,怎么能有那么多的算计和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