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珣没有理会躺在软榻上自暴自弃的宋幼棠,而是借着昏暗的烛火在密室里慢慢搜寻着。
他在这狭小的密室里转了两圈,毫无所获,继而才将目光移向躺在那里一动不动的宋幼棠,说道,“自暴自弃可不像你的性格,药王谷小药君,怎么能轻易言输?”
“谢珣,我可没惹你,别拿激将法激我......这招没用,这药君谁爱当谁当吧!”宋幼棠翻了个身,背对着谢珣。
困死在这里也好,省得理会外面那些烦心事了!眼不见心不烦!早死早投胎!
谢珣哼笑,“那你还半夜潜入?都走到这一步了,你却要放弃?”
“你莫要管我!”
“你不想知道薛素素是如何叫宋彦礼开了口的吗?你不想知道靖安侯府都发生了什么吗?”谢珣迈着步子来到那张软榻前,坐了下来,循循善诱着,“亦或是中州之乱的罪魁祸首?更或是引魂香的幕后元凶?”
宋幼棠坐起了身,冷冷的看着身边的谢珣,这人长得是好看,怎么就一副黑心肠呢?
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我去过禹州的青岚山。”谢珣轻笑。
此话一出,就看见宋幼棠眼中闪过惊诧,转瞬间那双好看的杏眼又变得冷飕飕的。
“我不想知道!”
“你是不想知道?还是已经知道了?”
“谢大人这话我听不明白,我该知道什么?还请谢大人明示!”宋幼棠揣着明白装糊涂。
“薛素素给宋彦礼用了一种香,此香能让人神智错乱,且成瘾,神智错乱的宋彦礼虐杀了陈氏,还使薛素素小产了......你猜这香会不会是引魂香?”
陈氏死了?刘姨娘小产了?宋幼棠闻之一惊。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这宋彦礼真是作孽啊!
宋幼棠的反应让谢珣有些意外,他问道,“你当真不知道?”
“呵!我该知道吗?”宋幼棠觉得好笑,她要是什么都知道,何必落到如此地步。
但是谢珣知道啊,他还总挖坑等着她往里跳。宋幼棠不想被他牵着鼻子走,不想太过被动,于是盘着腿往谢珣身边靠了靠,说道,”你看,咱们也算的上是过命的交情了,彼此之间该坦诚相待,谢大人有话不妨直说。”
过命的交情?
谢珣挑挑眉,笑道,“过谁的命?”
“啧……好好说话。”宋幼棠忽的眼神不善。
“王行简来赴任扬州,做了盐铁转运司的同知,是大理寺卿卢大人举荐的,卢大人递这封折子之前见了一个人,是位老道士......薛素素给宋彦礼用的那香也是从阎王殿得来的......你说,那香会不会是引魂香,若是引魂香,又是何人所做?这人会不会是那失去踪迹的司先生?”谢珣反问道。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答案了吗?何须再来问我?”谢珣所说的与宋幼棠的猜测不谋而合。
“你先看看这个。”谢珣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条递给宋幼棠。
宋幼棠接过来一看,上面写着——萘山春明,内堂茶舍,西江浣纱图。
他怎么也会有这张纸条?
宋幼棠不解的看向谢珣,等着他给自己一个解释。
“有人借着我安插在靖安侯府的暗线,特意将此消息送到我手里,为的就是引我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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