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承佑瞥她一眼:“嗯。”
“那在战场上射箭,岂不是更难?”齐盈擦了下汗,眼睛却亮亮地看着他,“殿下当年是怎么练的?也是这般……一遍遍重复枯燥的动作吗?”
“战场无侥幸。”孟承佑简短道,“平日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原来这样。”齐盈眨巴着眼睛问道:“那殿下,在西境那边,可有什么趣事,说来听听好吗?”
孟承佑面无表情道:“军营中全是男子,能有什么趣事?没有!”
齐盈讨了个没趣,便不再做声,歇息了片刻,又重新骑上马练习。
她忽然一夹马腹,催着照夜白小跑起来,“那殿下看我这一式。”
她竟在颠簸中突然松了缰绳,双手张开维持平衡,身子微微后仰,做出一个舒展的姿势。衣袂在风中扬起,像只振翅的鸟。
“胡闹!”孟承佑眉头一蹙,翻身策马上前,眼看她要失衡,伸手一带——却是抓住了照夜白的缰绳,稳住了马匹。
齐盈顺势扶住他的手臂,指尖温热。两人距离霎时拉近,孟承佑甚至能看清她睫毛上细碎的汗珠。
“我没事啊,殿下吓到了?”她眨眨眼,语气里却无半分害怕,反倒有些狡黠。
孟承佑收回手,面色微沉:“若不想学,现在便可结束。”
“学,当然学!”齐盈忙道,却仍笑着,“只是觉得……殿下太严肃了。练武虽苦,也可寻些乐子不是?”
孟承佑不接这话,只道:“继续。今日练不好侧挂,明日便加练半个时辰。”
齐盈吐了吐舌头,终于老实下来。
第二日,齐盈来的时候带了食盒。
“我家厨娘做的桂花酥和杏脯。”她将食盒放在凉棚石桌上,笑得眉眼弯弯,“练累了可以垫垫肚子。”
孟承佑看也不看:“不必。”
“殿下尝尝嘛,真的好吃。”齐盈拈起一块酥饼,递到他面前,“我特意少放了糖,不腻的。”
她手指纤细,指甲修剪得干净,指尖微微透着粉。孟承佑后退半步:“齐姑娘,自重。”
齐盈的手僵在半空,笑容却未减:“殿下,你是怕我下毒毒死你吗?”她收回手,自己咬了一小口,“那我自己吃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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