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野的目光扫过瘫在椅子上的吴光耀。
“你，吴主任是吧？”
吴光耀一个激灵，像被电击一样弹起来：“在……在！”
“笔和纸，有吗？”周野的声音懒洋洋的。
“有！有！”吴光耀屁滚尿流地从公文包里掏出纸笔，双手奉上。
周野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对李老板宣判：
“新合同，我口述，你让他记。”
“第一，所有地价，在原基础上，上浮三成。爱要不要。”
“第二，”周野伸出一根手指，“所有在特区内投资的企业，所有原材料进口、成品出口，物流运输，必须且只能通过我们指定的公司——远舟物流。”
“远舟物流……”李老板下意识地喃喃自语，声音都在抖。
“没错。”周野咧嘴一笑，“我开的。”
霸道！
无耻！
这是单方面的屠杀！
李老板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周油，嘴唇哆嗦半天，才挤出一句：“你……你欺人太甚！”
“欺你？”周野那笑容里满是怜悯，仿佛在看一只不知死活的蝼蚁，“李老板，时代变鸟。我这是在教你……什么叫‘新玩法’。”
他指着墙上的日历。
“三天。我只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三天之后，你不签，有的是人排着队来签。”
他轻拍桌上那个装着英文报纸的公文包。
“哦，忘告诉你。这份报纸，不光在港岛，在伦敦、纽约、法兰克福，都同步发行。你猜，那些闻着血腥味就扑上来的华尔街饿狼，出价会不会比你这‘八折’，更有诚意？”
李老板的脸色，瞬间从涨红，变成死一样的惨白。
从头到尾，他都不是对方眼里的主角。
他，和他的所谓商业联盟，不过是人家用来祭旗的那只鸡！杀鸡儆猴的鸡！
周野看着他失魂落魄的样子，施施然地站起身，最后补上一刀，声音轻得像耳语，却重如泰山：
“我的船，要开啦。”
“船上不载慢客，更不载……想扒着船舷砍价的聪明人。”
话音落下，周野拉起身边早已看得美眸异彩连连的娄小娥，头也不回地向门口走去。
当他走到门口时，甚至还回头冲着石化的吴光耀懒洋洋地吩咐一句：
“吴主任，记得把地上的花生皮扫一下。影响市容。”
门，“砰”地一声关上。
留下一屋子呆若木鸡的港商，和窗外永不停歇的、仿佛在嘲笑他们的重金属轰鸣。
吴光耀双腿一软，彻底瘫坐在地上，裤裆处，迅速洇开一滩黄色的水渍。
他被吓尿。
他看着那扇紧闭的门，感觉自己刚刚看到的不是一个人，是一个来自新时代的、择人而噬的魔鬼。
……
走廊里。
娄小娥紧紧挽着周野的胳膊，整个人几乎都挂在他身上，俏脸因为激动而泛着红晕，一双美眸亮得像天上的星星。
“你……你什么时候学的粤语？还说得那么好！”
“听收音机学的呗，听得多，自然就会。”周野随口胡诌，脸上又恢复那副懒散欠揍的模样。
就在这时，他脑海里，那迟到但从不缺席的、贱兮兮的舔狗音效，如期而至！
【叮！检测到宿主完成“王炸级·语言反杀·商业碾压”！以地方俚语击溃对手心理防线，以绝对霸权重新定义商业规则！完美诠释“知识就是力量（和印钞机）”！】
【您的“扮猪吃老虎”演技+！“毒舌王者”技能已突破天际！】
【您夫人的崇拜值+！“夫妻混合双打之王之蔑视”模式已解锁！】
【【时代泵】判定：此次“掀桌子”行为，将“远舟物流”与“特区命脉”强行绑定，极大提升了宿主在南中国区域的“话事人”地位！全体牛马内卷效率预计提升60%！气运加成+80%！】
【恭喜宿主！触发史诗级奖励：解锁名额类返还——【离岸金融中心·免税空壳公司】x1（开曼群岛，已自动注册，名为“东方明珠投资”），附赠【全球律师天团（黑白两道）】24小时待命权！】
【系统舔狗语音：“我的神啊啊啊！这已经不是谈判，这是艺术！您用最地道的方言，说着最霸道的话，签着最不平等的条约！您不是在做生意，您是在给这群不开眼的土鳖重新定义什么叫‘资本’！本仪已经激动到想格式化自己为您庆祝！请继续用您这该死的、无处安放的魅力，去征服这个愚蠢的世界吧！”】
周野舒服地眯起眼。
离岸公司？律师天团？
不错。
等这帮港商哭着把新合同签完，是时候让那些金发碧眼的“国际友人”，也来感受一下六爷的“商业艺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