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勇从二楼跃下,落地时一个翻滚卸去冲击力,但受伤的肩膀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咬牙爬起来,朝茶舍后巷跑去。
身后传来密集的脚步声,至少三个人在追。
“阮勇,往左!”耳麦里传来秦赐的声音,“徐建的
人在巷口接应!”
阮勇拐进左侧窄巷,雨水打湿的青石板路格外湿滑。他踉跄了一下,身后追兵已经逼近。
“站住!”有人吼道。
阮勇没有回头,继续狂奔。前方巷口出现两个人影——是徐建小组的队员。
“这边!”队员招手。
阮勇冲过去,三人汇合,迅速撤入另一条巷道。追兵在巷口停下,显然不敢贸然深入。
“你受伤了?”队员看着阮勇流血的肩膀。
“皮外伤。”阮勇喘着粗气,“老班长呢?”
“他已经进去了。”
同一时间,茶舍二楼
秦赐蹲在窗台上,军刀插入窗缝,轻轻一撬。
“咔”的一声轻响。
推开窗户,翻身而入。
房间里没人,但从隔壁传来激烈的打斗声和叫骂声。秦赐拔出军刀,悄无声息地摸向声音来源。
那是一间装修豪华的茶室,此刻却一片狼藉。三个保镖围攻着一个人——是徐建留下的另一名队员,显然是为了掩护阮勇撤退。
郑三强和吴老板躲在房间角落,一个保镖护在他们身前。茶几上散落着几包白色粉末和几摞现金,但最重要的账本不见了。
“拦住他们!账本绝不能丢!”郑三强脸色铁青地吼道。
秦赐没有犹豫,一个箭步冲入战团。军刀在他手中化作一道寒光,精准地刺向离他最近的那个保镖的手腕。
“啊!”保镖惨叫一声,手里的甩棍脱手。
被围攻的队员精神一振,趁机反击,一拳砸在另一个保镖的下巴上。
但第三个人已经拔出了枪。
“小心!”秦赐猛地扑倒队员,子弹擦着他们的头顶飞过,打在墙壁上,碎石飞溅。
就在这时,徐建带着人从正门冲了进来。
“不许动!举起手来!”
然而郑三强反应极快,在枪响的瞬间,他已经拉动了墙上的一个隐蔽机关。
“轰隆——”
一道暗门在墙壁上打开,他和吴老板迅速钻了进去。
“追!”徐建下令。
但暗门在他们面前轰然关闭。一名队员上前试图撬开,发现门后是厚重的钢板。
“有暗道!”徐建脸色一沉,“查地下室!”
秦赐没有去追,他的目光落在茶室中央的茶几上。那里放着一个打开的公文包,里面除了毒品和现金,还有一个黑色的皮质笔记本封套——但里面是空的。
账本被带走了。
“影子,”秦赐对着耳麦说,“郑三强从暗门跑了,可能通往地下室或者隔壁建筑。账本在他身上。”
“正在追踪。”周影的声音依然冷静,“茶舍地下有通道,连接到三十米外的一栋民居。热成像显示两个目标正在移动……等等,有三个信号。”
“三个?”
“对。郑三强、吴老板,还有一个人。”周影顿了顿,“体型较小,可能是女性。他们从民居后门出来了,上了一辆银色面包车,正在往城东方向逃窜。”
秦赐看向徐建:“听到了?”
徐建点头,对着耳麦下令:“二组、三组,目标车辆银色面包车,往城东方向。拦截!”
“徐建,你带人去追。”秦赐命令道,“阮勇受伤了,我送他去医院。这里留两个人保护现场。”
“明白。”
徐建带人冲出去。秦赐走到窗边,看到阮勇在队员的搀扶下走出后巷。他肩膀上简单包扎着,但血还在渗。
秦赐下楼,和阮勇汇合。
“老班长,账本……”阮勇脸色苍白,但眼神急切。
“被带走了。”秦赐扶住他,“但徐建在追。先去医院,你的伤要紧。”
两人上车,秦赐启动车子,朝军区医院驶去。
雨越下越大,雨刷器在挡风玻璃上疯狂摆动。
十分钟后,徐建发来消息:“车追到了,但里面只有司机。郑三强和吴老板在中途换车了。账本……没找到。”
秦赐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行动失败了吗?
不,还没有完全失败。
他想起那个公文包,想起那个空了的笔记本封套。郑三强逃跑时很匆忙,毒品和现金都没来得及全带走,为什么独独带走了账本?
因为账本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