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火基地”迎来了一场不事声张,却意义非凡的迎接。
没有鲜花,没有横幅,只有陈向东带领着几位核心负责人,站在基地内部的小型机场跑道旁。当那架搭载着三位泰斗的专机平稳降落,舷梯放下,巴维尔、叶菲莫夫、奥尔洛夫三位院士的身影出现在舱门口时,陈向东快步上前,庄重地敬了一个礼。
“巴维尔·伊万诺维奇,格里高利·康斯坦丁诺维奇,米哈伊尔·鲍里索维奇,我代表‘星火基地’全体同仁,欢迎你们回家!”他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颤抖。
三位老人历经风霜的脸上露出了真切的笑容。巴维尔院士握住陈向东的手,用力摇了摇:“陈,这里就是我们的新战场。带我们去看看我们的‘武器’和‘阵地’吧。”
他们没有要求休息,甚至没有先去生活区安置,而是直接要求前往实验室。
当巴维尔院士走进为他准备的、规模远超他从前在莫斯科实验室的“宇宙动力学与先进推进实验室”时,他看着那些崭新且齐全的设备,以及早已等候在此、眼中充满求知渴望的华夏年轻研究人员,久久没有说话。他走到一台大型计算机终端前,手指轻轻拂过屏幕。
“好,很好……”他喃喃自语,随即转身,对陈向东和实验室的负责人说,“我需要的关于‘长征-商业型’火箭一二级分离阶段的气动扰流数据,以及我们之前提出的那个新型喷管构型的模拟计算,可以立刻开始了吗?”
行动,立刻开始。这就是泰斗的风格。
在叶菲莫夫院士的材料实验室,他直接来到了那块带有细微裂纹的合金锭胚前。他戴上老花镜,拿起高倍放大镜仔细观察了片刻,又询问了几个关键工艺参数。
“冷却速率梯度不对。”他直指核心,“不是快或慢的问题,是‘节奏’不对。你们把第三阶段的惰性气体流量再提升百分之十五,同时将熔体温度降低二十摄氏度,再试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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