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验货吗?

结局篇4:宫宴补课

“钟夏夏,别对任何人笑。”

洛景修在马车里说这句话时,宫门刚在身后合拢。

钟夏夏正整理鬓边碎发,闻言动作顿住。

她侧头看他,烛光透过车帘缝隙,在他脸上投下明暗交界。他坐得笔直,手却攥紧膝上布料,指节泛白。

“你说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

“宫宴上。”他转头,眼神在昏暗车厢里幽深如潭,“别对任何人笑。敬酒就喝,但别笑。”

钟夏夏皱眉:“为什么?”

洛景修没答,只抬手抚过她脸颊。指尖冰凉,激得她轻颤。他拇指停在她唇角,那里还残留宫宴上饮过酒的红润。

“因为我会疯。”他声音压得极低。

车轮碾过石板路,颠簸一下。钟夏夏身子晃了晃,被他扶住腰。温热掌心透过薄薄宫装衣料,烫得她心跳加速。

“洛景修,你讲点道理。”她试图推开他手,“那是宫宴,百官都在。难道我要板着脸?”

“对。”他点头,“就板着脸。”

“凭什么?”

“凭我是你夫君。”他逼近,气息扑在她脸上,带着淡淡酒气,“凭你三年前逃婚,欠我无数个该在的场合。”

这话刺耳,钟夏夏脸色沉下来。

“所以现在要惩罚我?”

“不是惩罚。”他摇头,眼神里有什么东西翻涌,“是补课。今日宫宴,补逃婚第二年除夕宫宴。那夜你在江南,我在宫里。”

她想起昨夜浴间,他说过这事。

“那又如何?”她别开脸,“现在不是补了吗?我出席了,坐你旁边了。”

“不够。”他手指勾起她下巴,强迫她转头看他,“那夜宫宴,本该你坐我身边。可你不在,位子空着。所有人看我眼神,像看个笑话。”

钟夏夏心脏一紧。

“我……”

“礼部尚书敬酒,说愿世子早日觅得良配。”洛景修声音平静,却像淬了冰,“我摔了杯子。皇上打圆场,说世子醉了。其实我没醉,清醒得很。”

她喉咙发堵,说不出话。

马车又颠一下,她撞进他怀里。洛景修没松手,反而收紧手臂,将她困在胸膛与车厢壁之间。

“所以今晚,”他低头,唇几乎贴着她耳朵,“你得还。每一杯酒,每一个笑,每一个本该你在的瞬间,都得还。”

“怎么还?”她声音发颤。

“像这样。”他吻她耳垂,很轻,却带起一阵战栗,“坐我身边,只看着我。别人敬酒,我替你喝。别人说话,你只听我说。”

钟夏夏想反驳,宫宴上她明明做到了。

除了……

除了王太傅敬第三杯酒时,她确实笑了。因为那位七十岁老臣,颤巍巍举杯说:“世子妃归来,世子总算活过来了。”

那句话太暖,她没忍住。

“王太傅那杯酒……”她试探开口。

洛景修眼神骤然变冷。

“你果然记得。”他扯了扯嘴角,“第三杯,你对他笑了。笑得……很好看。”

“他是长辈!”钟夏夏辩解,“而且他说你活过来了,我开心不对吗?”

“对。”他点头,“但我不开心。”

“为什么?”

“因为那笑容该是我的。”他手指划过她唇角,“逃婚第二年除夕,你该在我身边笑。可你不在,我对着空位子喝了整夜酒。现在你回来了,却对别人笑。”

这话偏执得可笑。

但钟夏夏笑不出来。

她看见他眼底压抑的痛,像深埋三年的火山,终于找到出口。她抬手,捧住他脸。

“洛景修,你看清楚。”她一字一句说,“我现在在。在你怀里,在你身边。王太傅也好,其他人也罢,都只是过客。只有你,是我要过一辈子的人。”

洛景修瞳孔微缩。

马车忽然停下,车夫在外低声禀报:“世子,到府了。”

他没动,仍盯着她。

钟夏夏叹口气,主动吻他唇角。很轻一个吻,像安抚炸毛野兽。“下车吧,我腰酸,想躺着。”

这话有效。

洛景修松开她,先下车,然后转身伸手扶她。动作自然,仿佛刚才偏执对话没发生。但钟夏夏知道,这事没完。

果然,一进卧房,他就反手锁了门。

铜锁咔哒落下,在寂静夜里格外清晰。钟夏夏正想点灯,却被他从后抱住。温热身躯贴上来,带着宫宴沾染的龙涎香气。

“洛景修。”她无奈,“我累了。”

“我知道。”他吻她后颈,手却探向她腰间玉带,“所以我来伺候你。”

“不用……”话音未落,玉带已松。繁复宫装层层散开,像花瓣剥落。烛火未点,只有窗外月光透进来,照见地上交叠衣衫。

他动作很慢,像在拆一件珍贵礼物。

钟夏夏抓住他手腕:“你真要补宫宴?”

“要。”他断然道,打横抱起她走向床榻,“一分一秒都不能少。”

她被放在柔软锦被上,他随即覆上来。月光里,他眼眸亮得惊人,像盯住猎物野兽。钟夏夏心跳如鼓,却也没躲。

“那你说,怎么补?”

洛景修想了想,忽然起身。他走到桌边,拿起酒壶和两个杯子。倒满,端回床边。

“第一杯。”他递给她,“除夕宫宴开场酒,本该你我共饮。”

钟夏夏接过来,与他碰杯。酒液辛辣,她皱眉咽下。洛景修却一口饮尽,然后夺过她杯子,也喝干。

“第二杯。”他又倒,“礼部尚书敬的那杯。”

这次他没让她喝,自己仰头灌下。酒液顺着唇角滑落,流过喉结。他随手抹掉,眼神更暗。

“他说愿我觅得良配。”他冷笑,“我该告诉他,我的良配跑了。”

钟夏夏心口一疼。

“第三杯。”洛景修倒第三杯,却没喝,只盯着她,“王太傅敬的。你对他笑了。”

“我没……”

“你笑了。”他打断她,将酒杯递到她唇边,“现在,对我笑。”

月光照进酒杯,波光粼粼。

钟夏夏看着他固执眼神,忽然明白这不是计较,是伤口。三年里无数个类似瞬间,积成这道疤。她需要做的不是辩解,是治愈。

她接过酒杯,却没喝,而是倾身向前,吻住他唇,像要吞吃入腹。酒杯滚落床下,发出闷响。

许久,两人分开。

钟夏夏喘息着:“这样笑,够吗?”洛景修眼神深暗,喉结滚动。

“不够。”他哑声道,“远远不够。”衣衫彻底褪尽时,月光正满。

钟夏夏仰躺着,看他俯身靠近。银白月华勾勒他肩背线条,肌肉绷紧,蓄满力量。她忽然想起宫宴上那些贵女目光——落在他身上,痴迷又畏惧。

是了,这三年他变了很多。

从温润世子,变成刑部阎罗。传闻他审案手段狠戾,抄家灭门不眨眼。可此刻他在她面前,眼神却脆弱得像孩子。

“洛景修。”她唤他。

“嗯?”

“宫宴上,有很多人看你。”她轻声说,“年轻姑娘,眼神都快黏你身上了。”

他动作一顿,随即嗤笑:“与我何干。”“不看她们?”

“不看。“”“我眼里只有某个逃婚的没良心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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