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验货吗?

结局篇5:月信补课

“但有效。”他坚持,“太医说半个时辰就不疼了。”

“要是还疼呢?”

“那我任你处置。”他说得认真。钟夏夏挑眉:“怎么处置都行?”

“都行。”他点头,“要打要骂,随你。”

她笑了,拉他手:“那要是真不疼了,你怎么奖励我?”

洛景修想了想:“带你去逛夜市。”“现在?”她惊讶,“我这样怎么去?”

“坐轿子。”他说,“裹厚点,看个热闹就好。”钟夏夏心动了。

江南三年,她常逛夜市。但一个人逛,总缺味道。如今他在,或许不同。

“好。”她点头,“要是药真有效,就去。”洛景修眼睛亮起来。

半个时辰后,钟夏夏不得不承认,药确实有效。腹中绞痛消失,只剩隐隐酸胀。她下床走了几步,竟真不疼了。

“神医啊。”她感慨。

洛景修松口气,脸上露出笑意。“那现在能去夜市了?”

“能。”她点头,“但你要背我上下轿子。”

“背。”他爽快应下,“抱也行。”傍晚时分,两人出了门。

钟夏夏裹着厚厚狐裘,戴着兜帽,只露出眼睛。洛景修扶她上轿,自己骑马跟在旁边。雪后夜空清澈,星星亮得晃眼。

夜市在城南,灯火通明。

轿子停在街口,洛景修扶她下来。人潮涌动,他紧紧牵着她的手,将她护在身侧。

“想逛哪里?”他低头问。

钟夏夏看着满街灯火,有些恍惚。江南夜市也这样热闹,但她总匆匆走过,怕被认出,怕惹麻烦。

现在不用怕了。“都逛逛。”她说,“从街头到街尾。”

洛景修笑:“好。”

他们慢慢走。看糖画老人舀起糖浆,手腕翻转间画出凤凰。看卖灯笼的摊子,各色花灯摇曳。看杂耍艺人喷火,引来阵阵喝彩。

钟夏夏在一个面具摊前停下。

摊上挂满各式面具,狐狸的,老虎的,美人的。她拿起一个狐狸面具,转头问洛景修:“好看吗?”

“好看。”他点头,“像你。”

“我像狐狸?”她挑眉。

“像。”他接过面具,替她戴上,“狡猾,机灵,还……”他凑近,在她耳边低声说,“勾人。”

钟夏夏耳根一热,推他:“胡说什么。”

洛景修低笑,自己也挑了个老虎面具戴上。两人戴上面具,在人群里对视。隔着彩绘眉眼,她看见他眼底笑意。

“像不像……”她忽然说,“像不像私奔?”洛景修愣住,随即握紧她的手。

“像。”他哑声说,“但不用私奔了。我们光明正大。”是啊,光明正大。

钟夏夏心里涌起暖流。她拉着他往前走,脚步轻快。腹中那点酸胀,早忘到九霄云外。

在一个卖馄饨的摊子前,她停下。“饿了?”洛景修问。

“嗯。”她点头,“想吃馄饨。”

两人在简陋桌凳坐下。老板端上两碗热气腾腾的馄饨,汤里飘着葱花和虾皮。钟夏夏摘下面具,低头喝汤。

汤很鲜,馄饨皮薄馅大。她吃得很香,洛景修却没动,只看着她。

“你不吃?”她问。

“看你吃。”他说,“比我自己吃开心。”

钟夏夏脸一红,夹起一个馄饨递到他嘴边。

“尝尝。”洛景修张口吃了,细嚼慢咽。

“好吃。”他评价。

“那就多吃点。”她又夹一个。

两人分食一碗馄饨,像寻常夫妻。周围人声鼎沸,却仿佛与他们无关。这一刻,只有汤的热气,馄饨的香,和彼此眼里笑意。

吃完馄饨,继续逛。

在一个卖首饰的摊子前,钟夏夏看中一支银簪。簪头雕成梅花,花蕊嵌着小小珍珠。她拿起来看了看,又放下。

“喜欢?”洛景修问。

“还行。”她说,“梅花簪,适合冬天戴。”

洛景修没说话,等她走远些,才折返回去买了簪子。他追上她,将簪子递到她面前。

“送你。”

钟夏夏愣住:“你什么时候买的?”

“刚才。”他笑,“喜欢就买,不用犹豫。”她接过簪子,指尖摩挲梅花纹路。

“为什么送我?”

“因为……”他想了想,“因为逃婚那年冬天,我本来备了支梅花簪,想在新年送你。但你不在,簪子一直收着。”

钟夏夏心脏一颤。“那支簪子呢?”

“在府里。”他说,“明天拿给你看。但这是新的,补今年的。”

她握紧簪子,眼睛发热。“洛景修。”

“嗯?”

“你还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他沉默片刻。

“很多。”他最终说,“三年,一千多天,每天都有。慢慢补,不急。”钟夏夏点头,将簪子插进发髻。

“好看吗?”她问。

“好看。”他认真道,“最好看。”夜色渐深,人群渐散。

两人往回走,在街口看见卖花灯的老人。花灯快卖完了,只剩最后一盏兔子灯。洛景修买下来,递给钟夏夏。

“提着。”她接过灯,暖黄光映亮脚下雪地。

“许个愿吧。”他忽然说,“花灯节该许愿。”

钟夏夏想了想,闭眼许愿。愿往后余生,年年如今日。

愿岁月静好,君常在侧。她睁眼,看见洛景修也闭着眼。

“你许什么愿?”她问。

“不告诉你。”他睁眼,眼底有光,“说出来就不灵了。”

她撇嘴:“小气。”他笑,牵着她手走向轿子。

回府路上,钟夏夏靠着轿壁,昏昏欲睡。药效过后,倦意涌上来。洛景修骑马跟在轿旁,不时掀开轿帘看她。

“困了就睡。”他低声说。

“嗯。”她含糊应声。

轿子停下时,她已半睡半醒。洛景修抱她下轿,一路抱回卧房。丫鬟要伺候,他挥手让人退下。

他亲自给她脱了狐裘,摘下发簪,散开头发。然后打水给她擦脸擦手,动作生疏却仔细。

钟夏夏任他摆布,只在他碰到她脚时缩了一下。

“凉。”她嘟囔。

洛景修立刻将她的脚塞进自己怀里,用体温焐着。他坐在床边,抱着她的脚,像抱着珍宝。

她睁眼看他。“洛景修。”

“嗯?”

“你今天……很开心?”她问。他点头:“开心。”

“为什么?”

“因为你在我身边。”他说得简单,“不疼,能吃东西,能逛夜市。这些平常事,我盼了三年。”钟夏夏心口发胀。

“以后每天都这样。”她承诺,“平常日子,我陪你过。”洛景修笑了,笑得温柔。

“好。”他将她脚焐暖了,塞进被窝,自己也躺进去。

他仍从后抱着她,手焐着她小腹。虽然已不疼,但这动作已成习惯。

“月信补课……”钟夏夏困倦地问,“补完了吗?”洛景修想了想。

“补完了。”他说,“饿肚子,喂姜糖水,抱你看雪,逛夜市。都补上了。”

“那明日补什么?”

“明日……”他吻她后颈,“补孕中。”钟夏夏瞬间清醒。

“什么?”

“太医说,你身子调理好了。”他声音里带着笑意,“可以要孩子了。”

她转身面对他:“你问太医这个?”

“问了。”他坦然,“从你回来第一天,就问过了。”钟夏夏脸红起来。

“你……”

“我想要孩子。”他握住她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想要像你的女儿,或者像我的儿子。想要一家人,热热闹闹的。”

她心跳加速。“那……那也不用急。”

“急。”他认真道,“我等了三年,不想再等。”

窗外传来打更声。二更天了。钟夏夏看着他炽热眼神,忽然笑了。

“好。”她点头,“那明日开始补。”洛景修眼睛亮起来,像盛满星星。

“真的?”

“真的。”她亲他下巴,“但你要答应我,不许紧张,不许乱查医书,不许……”

“不许什么?”

“不许像现在这样,眼睛瞪得像铜铃。”她戳他胸口,“放松点。”

洛景修失笑,抱紧她。“我尽量。”他承诺,“但控制不住。你的事,我总紧张。”

这话甜蜜,钟夏夏心里软成水。“睡吧。”她哄他,“明日再说。”两人相拥而眠。

这一次,洛景修很快睡着。他做了个梦,梦见一个小姑娘,扎着羊角辫,追着钟夏夏喊娘亲。

梦里阳光很好,花开满园。他笑着看她们,心想:这就是家了。醒来时,天还未亮。

他怀里的钟夏夏睡得正香,呼吸均匀。他低头吻她额头,轻声说:

“谢谢你回来。”谢谢你还活着。

谢谢你让我等。谢谢你,完整了我的世界。

窗外雪又开始下。不大,细细密密,像撒盐。洛景修闭上眼,重新入睡。

月信补课,圆满结束。明日,该迎接新篇章了。他想着,嘴角勾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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