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人看到了。”王永好扭着腰要避开。
“好,那你速去速回,我等你,再给你按按。”陈斗站在房门前叮咛。
王永好点点头。丈夫有担当,女儿懂事稳重,她便是再辛苦些,也是甘之如饴的。
第二天,祁东岳带了几百人的兵力,早早的到了田庄。
祁西岭看到站在路边迎接的陈苗,众目睽睽之下跳下马背,走到陈苗身边,低声抱怨道:“阿苗,你下手可真重!今天我身上可是青一块紫一块的。我可没对你下这么重的手吧?”
陈苗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背上的一块淤青,应是祁西岭肘击造成的。她又不是没被祁西岭打中,只是祁西岭是正儿八经的习武之人,他明白人的每一个穴位,知道打哪里人会痛,但是不会留下痕迹。所以陈苗今天的浑身不得劲的疼,但是没有明显受伤的痕迹。这要是验伤定罪的话,陈苗很吃亏。
“彼此彼此,下回我依然不会留手的。”陈苗揉揉隐隐作疼的穴位,对祁西岭放狠话。
“谁要你留手。今天我们也比试比试?”祁西岭丢给陈苗一个小瓷瓶,“揉开便不疼了。”
陈苗不客气的收好瓷瓶,“比什么?”
“比今天打到的猎物好了。”祁西岭说。
“好。”两人击掌,算是应下约定。
“把马牵过来。”祁西岭一抬手,千骑牵了一匹马过来,“昨日你是骑驴过来的,我想你肯定没骑马,便给你从战马中挑了一匹。只是你……”说着,祁西岭上下扫视了陈苗一遍,“要不今日我们还是不比了,军中的马对于你来说,太过高大了。”
被鄙视的陈苗那个气啊,挥挥拳头,“我才八岁!八岁!还会再长高的!”
祁西岭差点被小拳头打中下巴,吓得他后退一大步,撞上走过来的郑云起。
郑云起一个踉跄,要不是侍墨扶了一下,自己就要出大丑了,有些小心眼的他迁怒祁西岭,“陈苗曾以打猎养家,你要是输给她倒也不稀奇。”
“云起、西岭,你们还不过来与陈先生见礼。”祁东岳见三人围在一起,气氛有些紧张,估计又有口角了,就把两个大的叫过来。陈苗年纪虽小,但是没人招惹她,很快她就忘掉不愉快,并不记仇。
祁东岳真希望祁西岭能有陈苗一半的懂事明理。
熟人寒暄过后,围猎正式开始。
祁东岳留了一些兵力守在山下,防止闲杂人等进入他布控的林子。林中再安排一些哨位,方便随时支援。其他人则十人一组,各自挑选了方向,开始在林中围猎。
祁西岭、陈苗和郑云起三人被安排在同一组,三人背的军中的箭矢箭羽,因为陈苗和祁西岭要比赛,所以两人的箭羽颜色都与别人的不同。
随着越来越深入山林,他们发现的野兽的痕迹越多。都说人有人途,兽有兽道。野兽的活动轨迹不外乎围绕着水源、食物和窝着三个地方。所以三三个点之间会形成一个人类不易察觉的兽类自己的小道。
陈苗也是赵逢春详细的指导过,她才能快速的找到的野兽的活动轨迹。祁西岭跟着陈苗偷师偷的可认真了,以后自己带兵攻打金国也许能用到其中的技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