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爷不必致歉,您也是一番好意,想给我们多些门路,我们感激还来不及,怎会往心里去”。
林眠眠立刻补上一句。
“苏夫人的心意我们都懂,能来府里歇脚吃点心,我们已经很开心了”。
苏清听她这么说,脸色才缓和下来,又拿起一块芙蓉糕递到她手里。
“这才对嘛,咱们不管生意上的事,就好好聊天”。
“对了眠眠,你们每日出摊都要忙到晌午,回去还要准备,肯定特别累吧,平日里也得好好歇歇,别累坏了身子”。
-------
徐府外不远处,陈阿铮的随从悄悄退到街角,即刻派人往酒楼送信。
陈阿铮正翻看着账本,神色沉敛。
听到来人报信,眼底闪过一丝诧异。
“他们去了徐府?”。
随即眼睛微微眯起,指尖停顿片刻,语气冷了几分。
“倒是小瞧他们了,竟有这般本事,攀附上了徐府这棵大树”。
徐家不仅家底丰厚,人脉更是广布周边各州府,可不是他能轻易撼动的。
“东家,要不要再派人盯着”。
随从低声问道。
陈阿铮指尖缓缓摩挲着账本边缘,目光阴鸷。
“盯,自然要盯,我倒要看看,他们和徐文渊究竟是单纯相识,还是有别的牵扯”。
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算计的弧度。
“徐文渊向来精明,无利不起早,肯这般招待两个摆摊的小商贩,定然不简单,说不定,也是看上了他们那点吃食的生意”。
只是想到这里,陈阿铮心里越发焦躁。
他原本还想暗中逼着林眠眠跟自己合作,垄断泡菜生意。
如今他们搭上了徐文渊,若是徐文渊出手相助,他的计划怕是要彻底泡汤。
“继续盯着,有任何动静立刻回报”。
陈阿铮沉声道,眼底翻涌着不甘与阴狠。
“就算他们攀上了徐府,也未必能安稳做生意”。
随从领命退下,书房内只剩陈阿铮一人。
他将账本扔在桌上,起身走到窗边,望着窗外。
他在镇上经营多年,也不是毫无根基。
不然怎么能暗中斗下了聚福楼,搞掉王财。
还有那个背叛酒楼,打算把拔丝红薯方子外泄的叛徒,也是他亲自解决的。
陈阿铮指尖抵着窗框,眉头拧成死结。
摊位的事没能难住他们,反倒让他们提前备了官府木牌。
如今又攀上徐府,寻常手段根本伤不到他们分毫。
“摊位费解决了,还有什么办法能搞掉他们呢……”。
他低声呢喃,脑子里飞速盘算着。
地痞闹事行不通,断他们客源又有徐府撑腰,难道就真的无计可施。
不对……
还有能扳倒他们的呢。
陈阿铮眼神骤然一沉,嘴角勾起一抹阴狠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