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想借机给自己也多争取半块饼子么,装什么大尾巴狼!
还书上有云,云个屁!
你家是不是有祖传的大病?!”
“噗哈哈哈哈哈!”康康喷笑,太爽了!
梁姑娘说的话他得背下来,以后再有人跟他拽什么均不均的,他就这么骂回去!
那看似斯文的青年被怼得满脸通红,抖着手指指向梁撞撞:“你!你……亵渎圣贤书!你有辱斯文!”
梁撞撞立马回喷:“斯文个屁,你个斯文败类!读过两本书就以为自己是斯文人了?
书都读不明白还装蒜!
不过就是个借着打抱不平趁机混饼子吃的下作家伙,你有种把饼子还回来!”
梁撞撞劈手就把青年手里的半块饼抢回来:“大獒,接着!我家狗子多,我喂狗也不给你吃!”
说罢一甩手,把饼子抛向了大獒。
大獒些微一仰头,就叼住饼子,马上送到小奶狗面前。
“你这人……”
“谁家的死丫头,这么浪费粮食!”
“你怎么能给狗吃?人都不够分呢!”
村民们谴责的声音四起。
“这……这……”冯叔尴尬得不行,左看看、右看看,不知该如何缓解这紧张的气氛。
康大运和别人说话,可以专心到注意不到周围的声音,但梁撞撞一出声,康大运立马回过了头。
等梁撞撞把饼子抢回来抛给大獒,康大运也有点尴尬——梁姑娘这火爆性子,与康康还真是如出一辙!
未等康大运做出反应,梁撞撞已经再次出手如闪电,“唰唰唰”几下,就把那几个谴责她的人手里的饼子给抢了回来,再“唰唰唰”抛给大獒。
只有大獒自己在山洞里,其余的獒犬都在外面。
大獒却不慌不忙,稳稳接住所有的饼子,全都堆到小奶狗面前。
虽然已经被那些人啃得没剩多少,但也足够小奶狗吃了。
小奶狗叼着一块最大的饼子,哼哼唧唧跑到康大运身边,挠他的衣服。
康大运掖在腰间的袍摆里,小奶狗的妈妈还被兜在里面。
“阿黄!”冯叔一下子认出,这正是他派出去的黄狗。
阿黄的肚子、腰间、背部,均有大小不一的口子,血痂并没有完全形成,还黏糊糊的,头部更是有个血洞。
“哎呀,我把它给忘了,冯叔,这是你的狗?”康大运赶紧把狗子放到地上躺着。
冯叔叹道:“是啊,山要塌的时候,村里猎户给大家报警,可没几个人信;
我们老哥几个就动员村里人,就不到一刻钟的功夫,眼见着山顶就冒起土烟儿,村人这才慌了,跟随我们往外跑;
我们是从村西头绕上山的,困在洞里连着三天不见有人来;
大家也没来得及带多少口粮,人都不够吃,我便让阿黄出去试着自己找食,狗崽子就跟着它;
到前天,我们彻底断粮了,全靠喝雨水挺着,我瞧阿黄几次出去都能找回来,也能喂饱它自己,就让它往远了跑;
都说猫记八百、狗记一千,我带阿黄去过城里,寻思着它能认路;
我还写了纸条,希望有人能看见,来搭救我们……”
康大运掏出了那张纸条:“原来不是特意写给我的?”
冯叔苦笑:“我哪里能想到你会亲自来?我只盼着有人看见能往帮忙传传消息罢了。”
小奶狗已经把饼子送到它妈妈嘴边,阿黄费力地张开嘴,轻咬了一口,却没有咬下来,小奶狗急的呜呜直叫,很悲哀。
就在这时,阿黄和大獒的耳朵同时支棱了一下,外面几只獒犬也是如此,接着,大獒就大声吠叫起来。
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