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女尊遇到打黑拳的她

第64章 就一次,只一次!

可每上一层楼,手里的袋子就好像重了一分。

周亚心又乱了。

要不先藏起来?

可待会儿进门该怎么藏?

藏哪儿?

床底下?

衣柜最深处?

还是干脆塞到阳台某个犄角旮旯里?

走到家门口,她深呼吸,掏出钥匙。

门锁转动的声音很轻,她推开门,一股干净的沐浴露香气混着水汽扑面而来。

小白正好从浴室里出来。

他身上穿着一件干净的白t恤,下面是同色的白色长裤,宽松的款式衬得他整个人越发纤细。

他正拿着一条毛巾,胡乱地在自己湿漉漉的白发上擦着。

发梢的水珠顺着他漂亮的脸颊线条滑下来,滴落在他精致的锁骨上。

刚洗完澡,他皮肤泛着一层薄薄的粉,那双眼睛在水汽的氤氲下,显得格外的干净清澈。

他看到周亚,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姐,你回来了。”

周亚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之前在店里,在路上,脑补了无数遍的画面,在这一刻,都不及眼前这活生生的一幕来得冲击力大。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就把那个提在手里的黑色塑料袋往身后一藏。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风。

阮小白眨了眨眼,没注意到她的小动作,喊她进来。

“饭在桌上了,你快去吃吧,要凉了。”

他说着,就拿着毛巾,准备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他转身的背影,那柔软的白色短发,窄窄的肩膀,还有那一截白得晃眼的后颈。

周亚咽了口口水。

现在不说,这东西就得在她房里藏着,像个定时炸弹。

每天看着,每天提醒她自己干了件多离谱的事。

长痛不如短痛。

她心一横,鬼使神差地就迈步跟了上去。

在阮小白的手碰到自己房间门把手的前一秒,周亚伸出手,把那个皱巴巴的黑色塑料袋,直接塞进了他怀里。

动作有点粗鲁,像是甩掉一个烫手山芋。

阮小白被她撞得往前踉跄了一下,怀里凭空多出个东西,他下意识地抱住。

“给你买的新衣服。”

周亚飞快地吐出这几个字,声音不大,还带着点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紧绷。

说完,她像是做了什么亏心事的小孩,看都不敢再看小白一眼,转身就快步走到了餐桌旁,拉开椅子坐下。

整个过程一气呵成,没有半点拖泥带水。

她拿起筷子,低着头,假装专心致志地看着桌上的饭菜。

背后,一点动静都没有。

阮小白抱着那个轻飘飘的塑料袋,站在原地,有些莫名其妙地看着姐姐僵硬的背影。

新衣服?

他低头看了看怀里的袋子。

虽然有点奇怪,但他也没多想。

姐姐最近总是早出晚归,还记得给他买东西,他心里其实是高兴的。

他捏了捏袋子,提着它,推门进了自己的房间。

房间里很整洁,床铺得平平整整。

他随手把袋子放在床上,然后走到书桌前,拿起吹风机,准备先把头发吹干。

吹风机的嗡嗡声响了一会儿,他关掉,房间里又恢复了安静。

他这才想起床上那个袋子。

走过去,他坐到床边,把袋子打开。

一股廉价的布料味道钻进鼻子。

他心里有点奇怪,把袋子里的东西整个提了出来。

“哗啦——”

一件黑白相间的,带着层层叠叠荷叶边的......裙子?

黑色的主调,胸前和下摆是白色的蕾丝花边,腰上还系着一个同样镶着荷叶边的小围裙。

阮小白的眼睛,一点一点地睁大了。

他捏着那件衣服,手有点抖。

这是什么?

他把衣服翻来覆去地看,然后,一个带着两个毛茸茸耳朵的发箍,从衣服里掉了出来,滚落到床上。

是猫耳朵。

那一瞬间,阮小白的脑子“嗡”的一声。

他不是这个世界的人,但他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不是什么都不懂。

他用周亚给他买的二手手机上过网,看过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他知道这是什么。

男仆装。

专门给男人穿的,那种带有取悦性质的,情趣服装。

一股热气猛地冲上他的脸,从脸颊一直烧到耳根。

他拿着那件衣服,像是拿着一团火,烫得他指尖都在发麻。

他自认为已经很努力地在适应这个世界的规则,习惯这里的男女观念。

可习惯是一回事,让他真的穿上这种东西,是另一回事!

阮小白胸口剧烈地起伏着,他猛地抓起那件衣服和那个猫耳朵发箍,还有黑色塑料袋,转身就冲向房门。

“砰!”

他一把拉开门。

“姐!”

他喊了一声,声音因为愤怒和羞耻而拔高,甚至带上了一点颤音。

客厅里,周亚的背影猛地一僵。

来了。

她就知道会这样。

她没回头,甚至不敢动,像个等待审判的犯人。

阮小白见她不理,几步就冲到了餐桌旁,把那件衣服“啪”的一声拍在了桌子上。

糖醋排骨的盘子被震得跳了一下。

“姐!”

他又喊了一声,这次的声音更大了,带着压抑不住的恼怒。

“这是什么?!”

周亚的脊背僵得像块铁板。

完了。

她脑子里只剩下这两个字。

桌上的饭菜还冒着热气,糖醋排骨的香气一个劲儿往鼻子里钻,可她一点食欲都没有。

她甚至能感觉到,背后那道目光有多灼热,带着羞愤和恼怒,几乎要把她的工装外套烧出两个洞来。

她磨蹭了半天,才慢吞吞地,一点一点地转过身。

小白就站在桌边,脸颊到脖子,红得像煮熟的虾。那双平时干净清澈的眼睛里,此刻全是水汽和控诉。

他一只手还捏着那件衣服的肩带,另一只手指着它,指尖都在轻微地发抖。

“这是什么?”

他又问了一遍。

周亚张了张嘴,喉咙干得发不出声音。

她拿起桌上的水杯,灌了一大口凉白开,才勉强找回自己的声音。

“那个......老板娘说,这是新款的家居服。”

她眼神飘忽,就是不敢看他。

“穿着......舒服。”

这话说出来,她自己都不信。

“家居服?”

他把那件衣服拎起来,抖开,那个镶着荷叶边的白色小围裙晃来晃去。

“谁家家居服长这个样子?还带猫耳朵?”

他把那个毛茸茸的发箍也拿了起来。

“我......我看着挺可爱的。”

周亚的声音越来越小。

“你不喜欢猫吗?”

“我喜欢不喜欢猫跟这个有关系吗?”

阮小白的逻辑异常清晰。

“姐姐,你手机上也能上网,你别告诉我你不知道这是什么。”

周亚彻底说不出话了。

她确实知道。

就是因为知道,才更没法解释。

看着她这副心虚的样子,阮小白胸口起伏得更厉害了。

他觉得又气又委屈,还有一种说不出的羞耻。

他把那件衣服和发箍重新拍在桌上,这次的力气更大。

“你为什么要买这种东西?”

周亚被他问得节节败退,整个人缩在椅子里,像个被老师训话的小学生。

她平时跟人干架都没这么怂过。

她低着头,看着自己沾了点灰的鞋尖,声音小得像蚊子哼哼。

“我......我可能中邪了。”

阮小白愣了一下,显然没料到是这么个答案。

周亚没敢抬头,继续小声给自己找补:“就是路过那家店,不知道怎么回事,脚就挪不动了,等我反应过来,钱都付了......小白,我可能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

她越说越觉得这个理由不错,至少比她自己犯蠢要好听点。

阮小白看着她,那张涨红的脸,神情复杂。

气还没消,但看着周亚这副样子,又觉得有点好笑。

中邪?

亏她想得出来。

周亚见他没说话,偷偷抬眼觑了他一下,又飞快低下头,用更小的声音,说出了心里藏着的那个,真正荒谬的理由。

“也可能是为了小时候......我小时候,就想要一个......一个特别好看的男仆。”

她说完,就把头埋得更低了,恨不得钻到桌子底下去。

“请你别怪我。”

客厅里陷入了一片死寂。

只有冰箱还在嗡嗡作响。

过了很久,久到周亚以为自己会在这尴尬的气氛里窒息时,头顶传来一声轻轻的叹息。

“......扔了吧。”

阮小白的声音已经没了刚才的怒气,只剩下一种无奈的疲惫。

他不想再追究了。

不管是中邪还是童年梦想,这东西的存在本身,就让他浑身不自在。

周亚猛地抬起头。

“扔了?”

“嗯。”

阮小白点头。

“拿去楼下垃圾桶扔掉。”

这下,周亚有点不乐意了。

她可以承认自己犯蠢,可以道歉,但扔掉?那不行!

“那可是二百二十块钱。”

她脱口而出。

“我今天在三十楼外面挂了一天,才赚了三百。”

就这么扔了,跟扔她的血汗有什么区别。

阮小白被她这一下整不会了。

他看着周亚脸上那副“你可以侮辱我的人格但不能侮辱我的钱”的表情,刚刚压下去的火气“噌”的一下又冒了上来。

“舍不得?”

他气笑了。

“那姐姐你留着自己穿,反正我不穿!”

“我怎么穿啊!”

周亚急了,站起身。

“这是男款的!”

“那就挂着看!”

“别啊,别呀!”

周亚看他真的要生气了,赶紧凑过去,拉住他的胳膊,态度软了下来。

“小白,小白,你就穿一次,就一次行不行?”

她开始胡搅蛮缠:“满足一下姐姐这一次,就这一次小小的愿望。”

阮小白想把自己的胳膊抽回来,但周亚抓得死紧。

“你放手。”

“不放。”

周亚耍起了无赖,她甚至开始胡扯。

“我从小到大,就这么一个愿望,我爸妈都不管我,我就天天盼着能有个你这么好看的......弟弟,穿这个给我看,我上辈子肯定是积了大德了,这辈子才能捡到你,你就当可怜可怜我,圆我一个梦,行不行?”

她一边说,一边还挤了挤眼睛,试图挤出两滴眼泪来,可惜没成功。

阮小白被她这一通鬼话连篇说得有点懵。

他看着姐姐那张写满“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快信我”的脸,心里那堵墙,好像真的松动了一点点。

虽然知道她多半是在胡说八道,可那句“上辈子积了大德才能捡到你”,还是让他心软了一下。

周亚见他表情松动,立刻再接再厉。

“就穿十分钟,不,五分钟!我拍张照就行!以后再也不提了!那二百二十块钱也不算白花,对不对?”

她循循善诱,像个骗小孩的怪阿姨。

阮小白抿着嘴,还是不说话,但眼神里的抗拒,确实没那么强烈了。

周亚心一横。

对付这种犹豫不决的,就得下猛药。

她忽然弯腰,手臂一抄,在阮小白一声短促的惊呼中,直接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他太轻了,周亚抱着他,就像抱着一捆棉花。

阮小白整个人都僵住了,下意识地搂住她的脖子,生怕自己掉下去。

他脸上的热度“轰”的一声,达到了顶峰。

“姐!你干什么!放我下来!”

“不放。”

周亚抱着他,稳稳地走。

“你不穿,我就抱着你,咱俩今晚就在客厅站着。”

她以为这招能管用。

谁知道,怀里的人在她走了两步后,忽然不动了。

阮小白把脸埋在她的肩窝里,闷闷的声音传出来,带着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你就算把我抱到大街上,让所有人都看着,我也不穿。”

周亚的脚步,顿住了。

她低头,只能看到他毛茸茸的白色头顶,和他因为用力而泛红的耳朵尖。

他没有挣扎,没有大喊大叫,只是用最平静的语气,说了最狠的话。

周亚知道,他是认真的。

她抱着他,站在客厅中央,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秋天的晚风从没关严的窗户缝里吹进来,吹在她脸上,有点凉。

她心里那点荒唐的,炽热的念头,也跟着一点点冷了下来。

她在干什么啊。

欺负一个比自己小六岁,无依无靠,全心全意对自己好的人。

就为了满足自己一个见不得光的龌龊癖好。

周亚,你真不是个东西。

她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抱着小白的手臂,慢慢松开了。

她把他轻轻放回地上,看着他站稳。

阮小白低着头,不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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