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低垂,白天还因“凶名”让人畏惧的凌云宗,到了晚上,却像是集体遭了殃。
不少参加比试的弟子都是龇牙咧嘴、互相搀扶着回来的,身上或多或少都带了伤,脸色苍白。
“嘶……轻点轻点,那帮孙子,下手也太狠了!”一个弟子趴在榻上,后背一片焦黑,显然是火系法术所伤,旁边同门正在给他上药。
“谁说不是呢,我那对手,明明实力不如我,却跟疯了似的以伤换伤,就为了给我一下狠的。”
“我这腿差点被废了,他们这是把对沈枫的怒气,全撒在我们头上了。”
他们很多人在今天的比试中,都遭遇了对手的“重点关照”。
只要顶着凌云宗的名头,就成了人人得而诛之的靶子。
不过,也有例外。
萧若彤抱着手臂靠在门廊柱子上,红衣似火,她周身气息平稳,今天也赢得轻松。
她冷哼一声:“一群废物,自己技不如人,怪得了谁?有本事就像我一样,把那些敢下黑手的家伙直接轰下擂台,让他们闭嘴!”
另一边,苏浅安静地坐在石凳上擦拭着她的玉笛,闻言轻轻点头,“若彤师姐说得是。我今日的对手被我以音律扰了心神,自己跳下了擂台。”
“面对不公,唯有更强的实力才能破局。”
院子角落里却突然吵了起来。
“谢宴,你还是不是凌云宗的人!”
一个情绪激动的弟子指着旁边一个青年吼道,“王师弟的手都被天刀门那杂碎打断了,你明明下一场就对上天刀门的人,为什么不下狠手替王师弟报仇?你就这么赢了?”
谢宴紧抿着嘴唇,眉头深锁。
他今日虽然赢了比赛,但身上衣衫有多处破损,脸色发白,赢得并不轻松。
面对同门的指责,谢宴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中带着怒气和疲惫:“报仇?你说得轻巧!你当我今天赢得很容易吗?”
“我那个对手,只比我弱一点,我能胜他,是靠拼尽全力,险之又险,我自己都差点栽在台上,你让我如何留有余力去下狠手?”
“万一失手,输的是我,丢的是宗门的脸!我拿什么去报仇?”
“我没有碾压对手的实力。我能做的,就是竭尽全力赢下我自己的每一场比试,不给宗门添败绩,这难道错了吗?”
那几个指责他的弟子一时语塞,他们也知道谢宴说得是实情,他确实不像萧若彤那般天赋异禀,今日能赢已属不易。
但同门被打伤的怨气无处发泄,便下意识地迁怒到了谢宴身上。
【能力有限啊,总不能逼着他去送人头吧?】
【这就是道德绑架,自己没本事报仇,就指望别人?】
沈枝棠站在不远处,什么也没说。
这时有人揉着淤青的胳膊,四下张望,声音带着几分不满和疑惑小声嘀咕:“说起来……沈枫呢?今天闹出那么大动静,他人怎么不见了?”
这话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众人环顾四周,都没看到沈枫的身影。
“不知道啊,比试完就没见着他。”
“哼,捅了篓子就跑,真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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