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激动。”
一点当哥哥的喜悦没有,司予安没料到一句玩笑,竟引得沈玉川如此激烈反应,连忙坐回榻边安抚:“药性刚下去,情绪需得平和才好。”
沈玉川却猛地攥住他衣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你为何会认得我?你和风堙子屺……那个混蛋,究竟是什么关系!”最后几个字几乎是从齿缝间挤出来的。
“我在小屺与你相识之前,便已经死了。”
看他这么想知道,司予安语气平缓地解释:“之所以能知后来种种,是因为小屺昔年重伤,我将自己左边的神目分给了她。她心悦你,从始至终,满心满眼都是你,我自然……看得清清楚楚。”
“呵,你当我是三岁孩童么?”沈玉川别开脸,声音闷闷的,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无需骗我,我早就想通了。”
每每提及风堙子屺,司予安脸上总会浮现一种毫不掩饰的温柔。他是死后神魂被封印在混沌里才知道,那时像小尾巴似的跟着他的“弟弟”,原来是女儿身。
记忆中那句带着哭腔的“予安哥哥,你一定要等我回来!”言犹在耳。一切其实早有迹可循,但无论子屺是男是女,司予安都未曾动过相守的念头。
事事惦记她,也甘愿分她一只神目,更多是将其视作血脉相连的手足。
“我们小屺,真的很好。”
司予安又重复了一遍,像是说给沈玉川听,又像是说给几万年不得相见的自己。
他起身想出去透透气,试图用期待冲散遗憾:“这方子最治不足之症。待见到小屺那日,我亲自教她调配……”
怎料话未说完,沈玉川突然挥袖扫落药碗:“我不喝!”
瓷片在青石地上炸开凄艳的花。
他撑着床沿剧烈喘息,眼尾洇开薄红:“也永远别让我见到她!”
“玉川,你误会她了。”
“你觉得她千好万好,自去找她便是!”沈玉川踉跄着要下榻,却完全高估了此时此刻的身体状态,双脚在触地时膝头一软,不及反应,慌乱中想要扶住桌案支撑——
手臂稳稳落入司予安的怀里。
“玉川!”
沈玉川只觉那扶住自己的手灼热刺骨,眼前闪过敷落冰冷憎厌的眼神——全是因为眼前这人!新仇旧恨灼烧着肺腑,他猛地挣开钳制,回身便是一掌:“别碰我!”
这一击全无章法,只凭着满腔愤懑,狠狠印在司予安肩胛之上。随着司予安一声吃痛的闷哼,沈玉川自己先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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