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儿!我明白了!‘圣地’的通讯,交给我!”
在那场“重塑理想”的对话结束后,刘承风整个人都变了。
他不再是那个只知道“跟班”和“干杂活”的年轻士兵。他那双总是闪烁着“崇拜”光芒的眼睛里,第一次有了“使命感”。
他成了“神经网络”的奠基人。
林建业交给了他第一个正式任务,一个近乎“不可能”的任务。
“老何去‘铁砧巷’采购‘硬件’了。”林建业说,“但你的‘神经网络’,需要‘软件’。我需要你,用我们剩下那点‘经费’,去镇上,给我买来帝国‘管制’的军用级真空管、高频振荡器,还有……至少五公里的屏蔽铜线。”
“头儿,这些……都是‘违禁品’。”刘承风的呼吸一窒。
“我知道。”林建业平静地看着他,“这,就是你的‘政治’。祝工的‘痴’,能造出发动机;高平的‘痴’,能造出火炮。现在,轮到你了,承风。让我看看你的‘理想’,能换回多少‘零件’。”
“……是!”刘承风重重地点头,背起了那个空背包。
……
开往镇上的军用卡车,依旧是何山教他开的那辆破车。
刘承风握着方向盘,手心全是汗。
他只有十九岁。他是这个“同谋”团队里最年轻的。他为什么会在这里?为什么会如此“盲目”地崇拜林建业?
因为,在林建业之前,他是一个“幻灭”的“理想主义者”。
刘承风的出身,和祝云山、何山一样,来自底层。他不是“熔炉城”的,也不是“铁砧巷”的,他来自帝都边缘的一个“鸽子笼”公寓区。
他的父亲是一名“蒸汽巴士”司机。
他从小,就不像祝云山那样“憎恨”蒸汽,也不像何山那样“麻木”。他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
他最大的爱好,是“捡垃圾”。
他会从富人区丢弃的垃圾堆里,捡回那些“损坏”的“奢侈品”——收音机、电报机、甚至军方的“报废通讯器”。
他是个“天才”。
十岁时,他用废铜线和矿石,组装了第一台收音机。
十二岁时,他修好了一台军用电报机,他学会了帝国的标准莫尔斯电码。
十四岁时,他做了一件“大逆不道”的事。
他厌倦了帝国广播电台里那些“歌功颂德”和“永恒胜利”的宣传。他用自己组装的“大功率”收音机,穿透了帝国的“静默屏障”,调到了一个“禁忌”的频率。
那是“共同体”的民用广播。
他以为会听到“野蛮人”的嚎叫。
但他听到的,是柴可夫斯基的音乐,是“钢铁产量突破五百万吨”的新闻,是“新型拖拉机学院”开学的报道。
那是一个……和他所知道的“敌人”截然不同的、充满了“活力”和“工业噪音”的世界。
从那天起,他的“理想主义”诞生了。
他意识到,“真相”,是帝国最稀缺的东西。
他发誓,要成为一名“通讯兵”。他要成为那个“传播真相”的人。
他以优异的成绩考入了帝国通讯兵学院。
然后,他的“理想”,在入学的第一个月,就彻底“幻灭”了。
“你们是‘机器’!”他的教官,一个满脸横肉的上尉,在开学典礼上咆哮,“你们不是‘人’!你们是‘传声筒’!你们的职责,不是‘思考’,是‘服从’!是把长官的‘每一个字’,不多不少地,传递下去!”
“保密条例,就是你们的‘圣经’!”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