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试图‘截获’、‘分析’、‘传播’非授权信息的士兵,都将以‘叛国罪’论处!”
刘承风从“理想主义者”,变成了一个“奴隶”。
他每天的工作,就是背诵保密条例,学习如何“加密”,如何“反窃听”。
他被禁止触碰任何“大功率”设备。他成了一个“复读机”。
他绝望了。他以为,他这辈子,就会像他父亲一样,被困在一个“系统”里,重复着无意义的动作,直到老死。
直到……他听说了“林建业”这个名字。
那天,整个通讯兵学院都在秘密地、兴奋地“八卦”那件“大事”——一个“疯子”少校,在统帅部,当着博格大公的面,咆哮着“真相”!
“他竟然敢说黑石山隘口败了!”
“他竟然敢指责凯勒教授的理论是‘屠杀’!”
“他疯了!但他……他真他妈的‘带种’!”
刘承风在听到这个消息的瞬间,哭了。
他躲在厕所里,无声地流泪。
他知道,那个“疯子”,就是“理想”的化身。那个林建业,吼出了他这辈子都不敢吼出的话。
从那天起,林建业成了他唯一的“信仰”。
当楚天雄上将的副官,找到“成绩优异但思想异端”的他,问他“愿不愿意去北境,加入一个‘特殊观察团’,跟随林建业少校”时,他毫不犹豫地答应了。
他原以为,他是去“追随英雄”的。
他没想到,他追随的,是一个“赌徒”。
……
卡车停在了镇子边缘。
刘承风背着空包,走进了镇上最混乱的“黑市”。
他不再是那个“幻灭”的学员,也不再是那个“盲目”的崇拜者。
他,是“圣地”的“神经网络”。
他不再迷茫。
林建业“重塑”了他的“理想”:
“理想主义”,不是“说真话”。
而是“创造”一个能让“真话”被传递出去的“系统”。
他的“天赋”,在这一刻,被彻底激活了。
他不再是“传声筒”。他是“工程师”。
他熟练地闪进一家“五金店”,那里是黑市的“销赃点”之一。
“老板,”刘承风压低了声音,用“铁砧巷”的黑话,敲了敲柜台,“我需要点‘干货’。不是‘民用’的,是‘军用’的。”
“小子,你找错地方了。”老板头也不抬。
“我找的没错。”刘承风从口袋里,掏出了一枚……黄铜的、印着“装备总局”徽记的“报废”真空管。
这是祝云山在离开“冷板凳”时,悄悄塞给他的“信物”。
老板的眼睛,猛地抬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