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沈明哲的大脑,一片空白。
“青州大坝”……
“二十年前”……
他那张“儒雅”、“圆滑”的“面具”,在这一刻,被这几个字,砸得粉碎!
他的身体,开始剧烈地颤抖。他“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撞在了书架上。
“不……不……不可能……”他的声音里,充满了“恐惧”,“那……那件事……已经……已经‘销案’了!楚天雄他……他怎么敢……”
“他没忘。”林建业的声音,像一把冰冷的“手术刀”,划破了他所有的“伪装”。
“导师说,”林建业逼近一步,“当年,您‘计算失误’,大坝‘提前泄洪’。三万‘灾民’,危在旦夕。”
“是……是……”沈明哲的嘴唇发白,“是‘暴雨’!是‘天灾’!”
“是‘人祸’。”林建业冷冷地说,“是导师(楚天雄),违抗‘统帅部’的命令,擅自调动‘禁卫军’,堵住了决口。他救了三万‘灾民’,也救了你这位‘前途无量’的‘内阁新星’。”
“而他自己,”林建业说,“替你‘扛’下了‘擅调禁军’的‘黑锅’。他被‘降职’,调离了‘帝都’。而你……踩着他的‘肩膀’,平步青云。”
“……”
沈明哲瘫倒在了椅子上。他那张保养得宜的脸,在这一刻,苍老了二十岁。
他知道,这份“人情”,他“必须”还。
“……他……他(楚天雄)……想要什么?”沈明哲的声音,干涩得像是被人掐住了喉咙。
“他想要‘钨’。”
“什么?!”沈明哲猛地抬头,眼中闪过一丝“绝望”,“‘钨’?!他疯了!你疯了!你们都疯了!”
“博格上周刚申请了‘两百公斤’!现在全帝都的眼睛都盯在‘钨’上面!你们……你们这是要我的‘命’!”
“我们不要‘军用’配额。”林建业说,“我们要‘民用’配额。”
“‘民用’?”
“导师说,”林建业将“钥匙”插进了“锁孔”,“您兼任着‘帝国战时资源协调处’的‘副主任’。您……有这个‘权力’。”
“五十公斤。以‘装备总局下属测试场’,‘评估民用机械’的名义。”
沈明哲死死地盯着林建业。
他终于明白,这是一个“局”。
一个从他“同意”林建业和婉晴“交往”时,就开始的“局”!
楚天雄和林建业,这两个“疯子”,他们不仅要“造反”,还要把他这个“中立派”,也拉上他们的“贼船”!
“……我如果……不给呢?”沈明哲做了最后一次“挣扎”。
“那您书房的‘警铃’,”林建业平静地说,“现在就可以响了。我相信,博格大公,一定会很‘乐意’,知道‘青州大坝’的‘真相’。”
“……你!”
沈明哲的胸口剧烈起伏。
他看着眼前这个“冷静”到“冷酷”的年轻人。
这……这还是那个在宴会上“政治幼稚”的“疯子”吗?!
这分明是一只……从“圣地”爬回来的、择人而噬的“恶魔”!
“……好。”
沈明哲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个字。
“我给。”
他走到了保险柜前,拿出了他那个“协调处副主任”的“私人印章”。
“这是‘提货单’。”他颤抖着手,签下了一张“民用”调拨单,“明天一早,去‘南三区’的‘皇家储备仓’。会有人‘接应’你。”
林建业接过了那张“价值连城”的“批条”。
“还有。”沈明哲转过身,背对着他,声音里充满了“决绝”。
“这是‘最后一次’。”
“拿到你的‘稀有材料’,滚回你的‘垃圾堆’。”
“……以后,永远不要再来见我。”
“也永远……不要再联系婉晴。”
“……你,和她,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