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长两短。是紧急情报的暗号。
夜莺走过去，打开了门上的观察孔。确认身份后，她拉开了门栓。
一个穿着邮差制服的中年人走了进来，递给她一份密封的信封。
“最新的消息。”邮差低声说，“从皇宫里传出来的。”
夜莺拆开信封，快速浏览了一遍。
她的瞳孔微微收缩。
“冬雷演习……”她喃喃念着这个词。
信上详细记录了皇帝对博格大公的敲打，以及对林建业的最后通牒。一个月后，北方战区，实弹演习。
“长官？”伊万看着她。
夜莺将信纸放在蜡烛上，看着它化为灰烬。
“林建业没有死。”夜莺说，“他不仅活下来了，还获得了一个机会。一个向全帝国证明他那台怪物的机会。”
“那我们……”
“我们去北方。”
夜莺做出了决定。
“帝都的水已经浑了，赵高明的影子卫队正在满城搜捕。继续待在这里，只会成为瓮中之鳖。”
“既然林建业要把他的舞台搬到北方战区，那我们就去那里做观众。”
她走到伊万床边，从口袋里掏出一支吗啡，熟练地注射进伊万的手臂。
“好好养伤。伤好之后，你要替我去办一件事。”
“什么事？”伊万问。
“联系我们在北方共同体的战友。”夜莺的眼中闪烁着危险的光芒，“告诉拓跋北辰上尉，帝国正在研发一种可能改变战局的新型坦克。”
“如果林建业在演习中失败了，那台原型车就是一堆废铁，不值一提。”
“但如果他成功了……”
夜莺顿了顿，声音变得森寒。
“那就意味着，我们在战场上将面临一个可怕的对手。”
“我们必须在它量产之前，在北方战区的冰原上，彻底毁掉它。”
伊万点了点头，药效让他开始昏昏欲睡。
夜莺吹灭了蜡烛。
黑暗中，她的眼睛像猫一样发亮。
这次是她失算了。她承认。
但棋局才刚刚开始。
林建业，你以为你赢了吗？
你只是从一个笼子，跳进了另一个更大的斗兽场。
而在那个斗兽场里，不仅有博格的猛兽，还有我为你准备的……
来自北方的狼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