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袋上，还特意用白漆，刷着“工业石墨粉（民用）”的“伪装”字样。
“……就这个？”何山一愣。
“这就是‘五十公斤’。”范主管紧张地擦着汗，“每袋十公斤。高纯度的‘钨粉’。是‘协调处’最后一点‘民用’库存了。”
“……快！搬！”
林建业和何山不再多言。
两人冲了上去，一人扛起一袋。
“……操！”
何山刚一用力，整个人却是一个“踉跄”。
“这他妈的……哪里是‘十公斤’？！”
这个“麻袋”，远比看上去的要“沉”得多！
“头儿！这……这一袋，至少‘二十公斤’！”何山用出了“老兵”的“蛮力”，才勉强把麻袋扛上肩膀。
林建业也感受到了那可怕的“重量”。
五十公斤？
这五袋，加起来，至少“一百公斤”！
林建业猛地回头，看向那个“瑟瑟发抖”的范主管。
范主管避开了他的目光，只是用手帕擦着汗：“……仓库‘潮湿’，‘石墨粉’……‘吸水’了。‘增重’了。”
林建业瞬间明白了。
这是沈明哲……这个“中立派”的“政治艺术”。
他“被迫”还了楚天雄的“人情”。
但他……“加倍”了。
他不敢“站队”博格，也不敢“明着”帮林建业。
但他，用这种“给多了”的“失误”，悄悄地，给林建业这个“赌徒”，多下了一倍的“注”！
他也在“对冲”风险！
“……多谢。”林建业深深地看了范主管一眼。
“别谢我！”范主管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我什么都没做！我只是在‘处理’一批‘受潮’的‘民用物资’！快走！快走！！”
林建业和何山不再废话。
两人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来回五趟，将这“一百公斤”的“未来”，全部搬上了那辆破卡车。
“范主管，”临走前，林建业站在车门旁，“这份‘援手’，林某记下了。”
“没有‘援手’！”范主管惊恐地挥着手，“我没见过你！‘协调处’……也从没有‘钨’！”
“砰！”
卡车车门关上。
何山一脚油门，破卡车发出了“不堪重负”的“怒吼”，冲出了储备仓，消失在了黎明前的黑暗中。
范主管瘫倒在地，他看着那张被林建业“还”回来的、已经“执行”完毕的“提货单”，颤抖着手，将其扔进了身旁的“火炉”中。
“……疯子……都是疯子……”
……
卡车上。
何山开着车，手都在抖：“头儿……一百公斤……一百公斤的‘钨’……我们……我们他妈的，真的‘抢’了‘国库’了。”
林建业坐在副驾驶上，他摸着身边麻袋里那沉重的、冰冷的“粉末”。
他知道，这“一百公斤”的“稀有材料”，加上那“五万马克”的“拨款”，再加上博格“馈赠”的“a级废料”……
“圣地”的“基石”，齐了。
他看着窗外，帝都的第一缕晨光，正照亮这座“沉睡”的城市。
“老何，”林建业开口，声音沙哑，“加速。”
“我们要……回家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