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开始动手解开衬衫的纽扣。手指依旧有些颤抖。当衬衫褪下，露出其下的肌肤时，他似乎还能感觉到苏曼卿指尖划过的触感。
接着，是西装裤。当他解开皮带和纽扣，将裤子褪到膝弯时，他下意识地低头看了一眼。
那片卫生巾，赫然映入眼帘。
而它的状态，让他瞬间僵住了。
原本洁白干爽的表面，此刻已经不再是单纯被汗水浸湿的模样。中心区域，有一小片明显的、不同于周围汗湿深色的、略显浑浊的湿痕，面积不大，却异常刺眼。那不仅仅是汗水……那是在极度的紧张、羞辱以及某种难以言喻的生理刺激下，身体不受控制分泌出的……液体。汗水的潮润与那种特殊的粘腻感混合在一起，散发出一种难以形容的、私密的、带着强烈性暗示的气味。
沈清辞的瞳孔猛地收缩，脸上最后一丝血色也褪尽了。他死死地盯着那片湿痕，仿佛看到了自己最不堪、最丑陋的证据。
这不仅仅是出汗那么简单。这是在苏曼卿极具侵略性的挑逗下，他身体最直接、最诚实的反应。尽管他当时感到的是巨大的羞耻和恐惧，但他的身体，却可悲地记住了那种被强势异性侵犯、掌控所带来的、扭曲的刺激感。
“呵……”他对着镜中的自己，发出了一声破碎的、充满自嘲的冷笑。笑声在空旷的浴室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
我们小辞……下面很平……但其他地方，反应却很诚实呢。
苏曼卿的话语，如同鬼魅般再次响起，与眼前这羞耻的证据重叠在一起。
他猛地拧开水龙头，用冰冷的水疯狂地泼洒在脸上，试图浇灭那烧灼般的羞耻感。然后，他几乎是粗暴地扯下了那片湿透的卫生巾，团成一团，狠狠地扔进了垃圾桶，仿佛想要扔掉那个失控的、丑陋的自己。
他站进淋浴间，将水温调到最低，冰冷的水柱劈头盖脸地浇下来，刺激得他皮肤泛起一层鸡皮疙瘩。他用力搓洗着身体，特别是那些被苏曼卿触碰过的地方，想要洗掉所有痕迹和气味。
可是，有些东西，是水洗不掉的。
那个下午在苏曼卿公寓里发生的一切，那个女人的眼神、话语、触摸，以及此刻这具身体留下的羞耻证据，都已经深深地刻在了他的灵魂里。
他知道，有些界限，一旦越过，就再也回不去了。他和苏曼卿之间，那层虚伪的客套和辈分的外衣，已经被彻底撕碎。等待他的，将是一个更加复杂、更加危险，也更加……身不由己的未来。
而此刻，他只能在这冰冷的水流中，独自品尝着这杯由欲望、羞耻和恐惧混合而成的、苦涩的烈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