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撞上冰冷门板的钝痛,远不及沈清辞此刻内心羞耻风暴的万分之一。身体深处那不受控制的、温热湿濡的触感,像滚烫的烙铁,烫得他灵魂都在颤抖。他死死地靠着门板,仿佛那是唯一能支撑他不至于瘫软在地的东西,脸色苍白如纸,嘴唇不受控制地哆嗦着,看向苏曼卿的眼神里充满了崩溃的绝望和……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哀求。
苏曼卿就站在一步之外,香槟色的真丝睡裙在灯光下流淌着暧昧的光泽。她并没有趁机进一步逼迫,只是优雅地晃动着手中的酒杯,琥珀色的液体在杯壁上留下蜿蜒的痕迹。她那洞悉一切的目光,像最精密的手术刀,一层层剥开沈清辞所有的伪装,欣赏着他赤裸裸的狼狈。
“这就受不住了?”她红唇微启,声音慵懒沙哑,带着一丝戏谑的怜悯,“我们小辞,比阿姨想象的要……敏感得多呢。”
“敏感”这个词,被她用那种语调说出来,充满了色情的暗示。沈清辞闭上眼,浓密的睫毛剧烈地颤抖着,屈辱的泪水几乎要夺眶而出。他从未如此刻般憎恨自己这具不争气的身体,憎恨那深植于骨髓的、无法控制的反应。
“看来,”苏曼卿向前迈了一小步,赤足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却带着无形的威压,“你带来的‘备用物品’,派上用场了?”她的视线,意有所指地扫过沈清辞西装内袋微微鼓起的位置。
沈清辞浑身一僵,猛地睁开眼,难以置信地看着她。她连这个都知道?!她是怎么知道的?!难道她……她一直在监视他的一举一动?!这个念头让他如坠冰窟,血液都快要凝固了。
看着他惊骇的表情,苏曼卿满意地笑了。那笑容妖娆绝伦,却冰冷刺骨。“别那么惊讶,小辞。”她微微倾身,带着酒香的气息拂过他的脸颊,“在这个城市里,阿姨想知道的事情,总会有办法知道。尤其是……关于你的事情。”
这句话,彻底击碎了沈清辞最后一丝侥幸。他就像一只被蛛网牢牢缠住的飞蛾,所有的挣扎在强大的捕食者面前都显得可笑而徒劳。无力感如同潮水般将他淹没,与之俱来的,还有一种奇怪的、破罐子破摔般的解脱感。既然伪装已被彻底撕碎,既然无处可逃,那……还有什么可挣扎的呢?
他紧绷的身体,一点点松弛下来,虽然依旧靠着门板,但那股拼死抵抗的劲儿,却悄然消散了。他低下头,避开了苏曼卿那令人无所遁形的目光,声音低哑得几乎听不见:“……你到底……想怎么样?”
这一次,他的语气里没有了愤怒,只剩下疲惫的认命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顺从。
苏曼卿眼底闪过一丝得逞的光芒。她知道,猎物终于放弃了抵抗。她伸出空着的那只手,冰凉的指尖轻轻托起沈清辞的下巴,迫使他抬起头,面对自己。
“我想怎么样?”她重复着他的问题,指尖在他光滑的下颌线上轻轻摩挲,目光幽深如潭,“我说过了,我想看看真实的你。剥掉所有伪装的那个……沈清辞。”
她的指尖缓缓下滑,划过他的喉结,感受着他吞咽的艰难,最终停留在他衬衫最上面那颗紧扣的纽扣上。
“现在,”她的声音充满了诱惑的魔力,像海妖的歌声,“告诉阿姨,你需要什么?”
沈清辞的呼吸变得急促起来,被她指尖触碰过的地方像着了火一样。需要什么?他需要什么?他需要解脱,需要被理解,需要被接纳……需要眼前这个如同魔女般的女人,给予他渴望已久的、哪怕是带着羞辱的……认同。
“我……”他张了张嘴,喉咙干涩得发痛,最终,破碎的音节从齿缝间挤了出来,“……需要……换……”
最后那个词,轻得如同叹息,却用尽了他全部的勇气和尊严。
苏曼卿的唇角勾起了胜利的弧度。她没有再说话,而是用行动给出了回应。她解开了他衬衫的第一颗纽扣,冰凉的指尖偶尔擦过他温热的皮肤,引起一阵阵战栗。然后,是第二颗,第三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