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向下移,盒子下层,整齐地叠放着几条不同款式、不同颜色的内裤。有简约的纯色真丝,有性感诱惑的黑色蕾丝,还有一条……甚至带着极其细微的、不易察觉的淡黄色渍迹,那痕迹如此私密,如此真实,像一道闪电劈中了沈清辞的大脑!
“轰——!”的一声,所有的血液似乎都冲上了头顶,让他耳膜嗡嗡作响,脸颊烧得滚烫。极致的羞耻感如同海啸般将他淹没,但与之相伴的,是一种更加强烈的、近乎晕眩的狂喜和激动!
是真的!苏曼卿真的把她贴身的、穿过的内衣给了他!不是新的,是带着她气息、她痕迹的!这种给予,已经远远超出了“赏赐”的范畴,这是一种极致的信任?还是一种更深的、带有羞辱和标记意味的掌控?
沈清辞已经无法思考。他颤抖着伸出手,极其轻柔地、如同触碰易碎的泡沫般,用指尖拂过那件墨绿色蕾丝文胸的肩带。冰凉的蕾丝触感,混合着那若有若无的、属于苏曼卿的体息,像电流一样窜过他的全身,引起一阵剧烈的战栗。
他拿起那条带着细微渍迹的内裤,凑近鼻尖,深深地、贪婪地吸了一口气。那复杂的气味——洗涤剂的清香、身体的微香、以及那丝隐秘的痕迹带来的腥檀气——混合成一种无法形容的、只属于苏曼卿的、极具冲击力的味道,瞬间侵占了他的所有感官!
这一刻,他感觉自己像瘾君子终于吸食到了渴求已久的毒品,整个灵魂都在为之颤抖、尖叫!羞耻、罪恶、兴奋、崇拜……种种极端的情绪交织在一起,几乎要将他撕裂,却又带来一种堕落的、极致的满足感!
他没有将衣物简单地放入展柜。他早有准备。他走到墙边一个隐蔽的储物柜前,输入密码打开,里面整齐地陈列着几个按照苏曼卿身材数据1:1定制的、覆盖着细腻白色绒布的人台模特。这些人台线条优美,栩栩如生,仿佛苏曼卿的化身。
他小心翼翼地将那套墨绿色蕾丝内衣从盒中取出,动作轻柔得像是在进行一场神圣的加冕仪式。他先将文胸为人台穿上,调整好肩带和背扣,让那薄如蝉翼的蕾丝完美地贴合在人台的曲线上。接着,是那条丁字裤。当最后一件衣物穿戴妥当,人台仿佛被注入了灵魂,在幽蓝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禁忌而妖娆的魅力。
沈清辞退后两步,凝视着这个穿着苏曼卿贴身衣物的“化身”,呼吸再次急促起来。这景象,比单纯将衣物陈列在丝绒上,更具冲击力,更……活色生香。它仿佛将苏曼卿最私密的一面,以一种凝固的、可供他永久凝视的方式,呈现在了他面前。
然后,他拿出早已准备好的、用激光雕刻着精致花纹的小铜牌。他用特制的笔,在铜牌上郑重地刻下:
【曼卿恩赐 - 墨绿蕾丝套装 - 收于 x年x月x日】
他将铜牌悬挂在人台下方一个不显眼却清晰可见的位置。
接着,他依次处理其他内裤。每一条,他都为其选择了一个合适的人台(或人台的局部支架)进行展示,务求展现出衣物最诱人的姿态。每展示一件,他都配上一块刻有日期和简单描述(如“黑色真丝”、“蕾丝边饰”)的铜牌。
当做完这一切,整个“圣龛”的氛围彻底改变了。那些静止的人台,穿着极具诱惑的贴身衣物,在精心设计的灯光下,仿佛在进行一场无声的、奢靡的展览。而每一块铜牌,都像博物馆的展品标签,记录着“恩赐”的来源和时间,将这种私密的行为,赋予了一种庄重而诡异的仪式感。
沈清辞缓缓地跪倒在了第一个、也是最重要的那个穿着墨绿色套装的人台前。
泪水,毫无预征兆地滑落。不是悲伤,而是一种愿望达成的、近乎虚脱的狂喜,一种被彻底“标记”和“拥有”的归属感。
他俯下身子,将滚烫的额头抵在冰冷的、支撑着人台的金属支架上,对着这具穿着“圣物”的“化身”,如同最虔诚的信徒向着他的神像,发出了无声的呐喊和祷告。
他知道,从这一刻起,他不再只是“清清”。他是被苏曼卿用最私密的方式“加冕”了的、并为其筑起了永恒圣殿的、独属于她的祭品。
他的“圣龛”,终于迎来了它的神只。而他的献祭之路,也将更加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