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厚重的丝绒窗帘缝隙,在沈清辞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他缓缓睁开眼,意识从深沉的睡眠中浮起,昨夜那场惊心动魄、屈辱与狂喜交织的“仪式”记忆,如同潮水般瞬间涌入脑海,带来一阵剧烈的、混合着羞耻与战栗的眩晕。
他猛地坐起身,手下意识地抚上胸口。指尖触碰到的不再是平坦的肌肤,而是被柔软丝质睡袍包裹着的、微微隆起的、带着胀痛感的弧度。这触感如此真实,提醒着他身体正在发生的、不可逆转的变化。他低头,看着睡袍下隐约可见的曲线,昨夜杨辰那轻蔑的“真男人”的嘲讽和苏曼卿慵懒的“你体会不到”的低语,再次在耳边尖锐地回响。
一股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让他脸颊发烫。但紧随其后的,却不是愤怒或悲伤,而是一种……奇异的、带着罪恶感的兴奋。昨夜那极致的羞辱场景,那被迫旁观“真男人”表演的无力感,那灵魂被撕裂的痛苦,最终竟诡异地催生出一种他从未体验过的、黑暗的高潮。这认知让他恐惧,却又无法抑制地感到一种堕落的满足。
他掀开被子,赤脚踩在冰凉的地板上,走到巨大的落地镜前。镜中的人,面色苍白,眼下带着淡淡的青黑,眼神却透着一股经历过极致风暴后的、异样的平静,甚至……一丝难以言喻的慵懒媚意。睡袍的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精致的锁骨和一片细腻的肌肤,那里似乎还残留着昨夜无声哭泣时的凉意。
他伸出手,指尖轻轻拂过镜面,拂过镜中那个身影的轮廓。这个身体,越来越陌生,却也……越来越“真实”。属于“沈清辞”的棱角正在被日益柔和的线条取代,属于男性的特征在激素的作用下悄然消退,而一些女性的体征,却在悄然滋生。
“先生,您醒了吗?”门外传来容姨平稳无波的声音,恰到好处地打断了他的凝视。
沈清辞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翻涌的复杂情绪,应道:“醒了,进来吧。”
容姨推门而入,手中端着托盘,上面是温水、药片,以及……一套叠放整齐的、崭新的内衣。不是他过去习惯的款式,而是更柔软、支撑性更好、明显为适应他胸部变化而设计的女式内衣,以及配套的内裤。旁边,还放着一片独立包装的、品牌小众高端的卫生巾。
“这是根据您最近的体感调整的新款内衣,应该会更舒适。”容姨的语气如同在汇报一项普通工作,将托盘放在床头柜上,“早餐后需要服用的营养补充剂也准备好了。”
沈清辞的目光扫过那些极其私密的物品,脸颊微微发热,但很快恢复了平静。他已经习惯了这种无处不在的、“贴心”到令人窒息的“照顾”。他沉默地拿起那件文胸,指尖能感受到面料的柔软和衬垫的恰到好处。他背过身,熟练地穿上,调整好肩带和背扣。束缚感传来,却也带来一种奇异的……安心感。仿佛这层柔软的布料,是一个确认身份的封印。
洗漱,更衣。当他再次站到镜前时,已经是一身剪裁合体的浅灰色女士西装套裙,妆容清淡精致,短发利落。镜中的人,眼神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与锐利,只是眼底深处,似乎多了一丝昨夜风暴残留的、难以察觉的脆弱与……风情。
他服下林薇准时送来的“维生素”,坐上雷司机平稳驾驶的车,前往公司。
沈氏集团大楼,顶层。电梯门打开,沈清辞迈步而出。高跟鞋敲击地面的声音清脆而稳定。办公区的员工们纷纷起身问候:“沈总早。”
他们的目光依旧复杂,有好奇,有探究,但更多的,是一种习以为常的敬畏。沈清辞微微颔首,目不斜视地走向自己的办公室。安娜已经等在门口,手中拿着今天的日程表。
“沈总,早。九点半的季度财报会议资料已经准备完毕。”安娜的声音干练沉稳,目光快速扫过沈清辞,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但很快被专业态度掩盖。
“嗯。”沈清辞接过日程表,边走边看,“北美区的那个并购案,法务部的风险评估报告出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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