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晓摆摆手:“客气什么,咱们之间不用这些虚礼。”
“正好封年也要和隋珠成婚,不如两桩喜事一起办。”
几人商量后决定:三天后,在王府同时举办徐封年娶妻和徐芝虎出嫁的婚礼!
离阳太安城,皇宫内。
皇帝赵纯正小心接待一位老道人——从龙虎山回来的赵皇朝。
“老祖宗,您怎么回来了?”赵纯问道。
“再不回来,赵家的江山怕是要换姓了。”赵皇朝瞪了赵纯一眼,语气不满。
“什么?”赵纯一愣,急忙问:“老祖宗发现了什么?”
事关皇位,赵纯格外紧张。
“我在龙虎山观测赵家气运,发现离阳气运不稳,恐怕要面临一场大危机。”
说起这个,赵皇朝忧心忡忡。
一听这话,赵纯吓得从椅子上跌了下来。
他扑过去抱住赵皇朝的腿,苦苦哀求:“老祖宗,您一定要帮帮我啊!”
赵皇朝恨铁不成钢地训斥:“起来!你是皇帝,是离阳的天子,要有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定力。像你这样慌慌张张,难怪离阳会有覆灭的危险。”
赵纯连忙爬起来,嘴里连声称是。
赵皇朝又问:“最近发生了什么事?你仔细说给我听。”
他虽然精通奇门术数,能窥探天机,但天机浩渺,若没有方向,就算是他这样的陆地神仙也难以推测。
就像之前在龙虎山上,他推演时只看到一片混沌。
赵纯立刻想到了北椋,赶紧说:“前些天,我派人去截杀徐封年了。”
“徐封年……北椋……”赵皇朝眼中精光一闪,“看来问题就出在北椋。”
说完,他闭上双眼,手掐法诀,以北椋为线索开始推演天机。
一炷香后,赵皇朝缓缓睁眼,神情放松不少。
“祸事确实来自北椋,但还不至于无解。皇位或许会换人,但最终坐上去的,还是赵家的血脉。”
他心中暗想:只要离阳江山仍在赵氏手中,谁当皇帝并不重要。
赵纯见老祖宗神色缓和,心里也松了口气,小心翼翼地问:“老祖宗,结果如何?”
赵皇朝看了他一眼,语气有些异样:“祸乱的源头,应该就是北椋。”
赵纯顿时大怒:“果然是北椋!果然是徐晓!朕早就知道他狼子野心!朕封他为大柱国、异姓王,待他恩宠至极,他还有什么不满足?竟敢**!”
“朕要出兵,踏平北椋!”
赵纯嘶吼着,声音里全是失控的怒意。
赵皇朝一言不发,只静静看着他发狂、嘶喊。
若北椋真有那么好灭,又怎会容它一步步壮大到今天这难以收拾的境地。
半晌,赵纯喊累了,瘫在椅上大口喘气。
“你是皇帝,喜怒不能形于色。”赵皇朝淡淡抛来一句。
“老祖宗,朕明白了。”赵纯深吸一口气。
赵皇朝也懒得多说。
既然天机已显,皇位即将易主,他也没心思再对赵纯多费口舌。有这功夫,不如多栽培**。
“不过你说得对,北椋如今确实不能再放任不管了。”赵皇朝开口。
“但想靠强硬手段一举铲除,是行不通的。”
“只能一步一步来。”
他脑中闪过这些年来关于北椋的种种消息。
“北椋看似强大,其实并非铁板一块。”
“如今徐晓年迈,武功不高,早年征战留下满身暗伤,必然活不长久。”
“徐封年是个纨绔,徐龙象天生痴傻。”
“徐渭熊虽有些谋略,终究是女子,不足为惧。”
“更何况,徐晓那几个义子里,还有个白衣兵仙陈知鲍,他在北椋的威望仅次于徐晓。”
“一旦徐晓突然死了,北椋必会内斗不休,争权夺利。”
“所以,只要设法除掉徐晓,再拉拢陈知鲍,北椋自然可破。”
赵皇朝心中盘算一遍,开口道:“这次,我要亲自去北椋走一趟,看看有没有机会,为我赵家除了这个心腹大患。”
赵纯一听,脸上顿时露出喜色。
这位赵家老祖宗不仅武功已至陆地神仙境界,更是个精于算计、擅长暗处出手的老谋深算之人。
由他出手对付北椋、对付徐晓,还不是手到擒来?
赵纯心中顿时踏实了。
任你徐晓再狡猾,也逃不过我家老祖的手掌心!
他巴不得赵皇朝立刻动身,但对方毕竟是老祖,表面还得客气一番。
于是赵纯说道:“老祖宗,杀鸡何必用牛刀?对付北椋,哪需您亲自出马!”
赵皇朝瞥了他一眼,嘴角冷冷一扬。
“既然皇上觉得不必我出手,那就算了,你另找人去吧。”
赵纯笑容一僵,顿时语塞。
“这……这……”他支支吾吾,说不出整话。
赵皇朝淡淡道:“安排几个人随我同去,帮我处理杂事。”
赵纯赶紧应声:“是,老祖,都听您的。”
“前两天我派了赵勾的探子去北椋,当中有个能排进赵勾前三的好手,老祖过去以后,他们应该能帮上忙。”
“顾剑堂这会儿估计还在北椋没回来,他刀法很强,也能助老祖一臂之力。”
说着,赵纯递出一块金牌:“老祖,这是信物,凭它可以调动赵勾和顾剑堂。”
赵皇朝微微颔首,接过金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