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体内住着一个神王

第101章 请别眨眼

“喂!都要开战了,你发什么呆呢?”

当聂荣川军长的背影消失在门帘外,陈国安看着依旧有些呆愣愣望着军帐门口方向的游川,忍不住伸手轻轻推了他一把。

随即,他推了推鼻梁上的战术墨镜,镜片后的目光带着几分审视和质疑,上下打量着游川:“你小子,该不会是事到临头,终于知道怕了吧?现在后悔可还来得及,我还能想办法把你塞回后勤运输队去。”

“!”

游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推和质问猛地拉回了神智,而陈国安那句话,也清晰地落到了他的耳畔内,像是一点火星掉进了汽油桶。

“我?!我会害怕?!开什么国际玩笑!”

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立刻炸毛,情绪激动地拿着大拇指反指着自己的脸蛋,声音都提高了八度:“在你们国安局的内部绝密档案里,我游川难道是个胆小怕事、临阵退缩的主吗?!你们就是这么评价我的?!”

这句话游川确实有底气、有资格如此反问陈国安。

回溯至今,一路走来,他面对过数不清的强敌与绝境——那些足以让任何经验丰富的战士都瞬间崩溃的死亡威胁,那些看似无解、十死无生的博弈,最终不都被他硬生生闯了过来,将敌人踩在了脚下?

今晚这一战固然凶险万分,但既然他选择了踏入这光怪陆离、危机四伏的“界海源晶”的世界,选择了这条重塑过去、改写未来的逆天之路......

恐惧?

这个字眼早被他从自己的人生字典里彻底撕得粉碎,扔进垃圾桶了!

再说了,冥冥之中似乎还有那位神秘莫测、权能无限的“大佬”在背后撑腰的自己,在这方“界海源晶”所笼罩的天地间,还有什么可怕的?创世神级别的存在都可能站在自己这边,再怕那简直就是妥妥的烂泥扶不上墙了!丢不起那人!

陈国安望着游川那副瞬间被点燃、天不怕地不怕、甚至有点“你敢小看我”的愤懑模样,心里最后一丝悬着的、关于他心理状态的担忧终于彻底落回了胸腔里,甚至有点想笑。

他不禁想起自己多年前还是边防缉毒干警时,第一次参与围剿大型武装跨境贩毒组织的行动。当亡命徒的冰冷枪口猝不及防地抵上他眉心的瞬间,那种冰冷彻骨、足以让灵魂冻结的战栗感,至今仍在记忆深处泛着寒气。

恐惧,是人类面对死亡最原始、最本能的情感——即便对如今早已身经百战、见惯生死的国安局特勤处处长陈国安而言,这仍是无法彻底摆脱的生理阴影。三十年来,从基层干警到国安特勤,这条浸透了硝烟与鲜血的路教会他一个最朴素的铁律:战场上只有两种死法——要么干脆利落地死在敌人的子弹下,要么窝囊憋屈地死在自己无法克服的恐惧里。那些曾经倒在他身边血泊中的特警精英,那些因关键时刻手抖而错失战机、最终饮恨沙场的兵王,哪个不是或多或少被后者夺去了性命和机会?

而眼前这个面对千军万马压境、钢铁洪流环绕,还能嬉皮笑脸、甚至有点“人来疯”的小怪物......

根本就是为了战争而生的异类!是打破常规的存在!

陈国安没再多言,只是伸出手,重重地拍了拍游川尚且单薄但蕴含着惊人力量的肩膀。那力道恰到好处,既像是老班长对待初上战场的新兵蛋子,又像是兄长提点自家不懂事却极具天赋的小弟。他手臂一揽,熟稔地勾住少年的脖颈,带着一身硝烟、汗水和战术装备特有的金属味,朝着帐外走去,粗糙的作战服面料擦过游川的脸颊:

“行了,知道你胆子肥。别嘚瑟了,走,带你去见见真正的弟兄们,以后可是要背靠背拼命的关系。”

两人掀开门帘,走出了繁忙的指挥中枢。此刻天色已是凌晨,深蓝色的天幕下,山区寒气逼人。但周遭的杀伐氛围非但没有减弱,反而随着总攻时刻的临近而愈发凝重、高涨,空气里仿佛都弥漫着电火花。

当游川跟随陈国安穿过由装甲车和临时工事构成的临时军事营地时,眼前豁然展开的景象让他这个来自“未来”的人都为之一震,瞳孔微微收缩!

只见不远处的临时机降场上,六架体型庞然、代号“鲲鹏”的重型战略运输机正张开巨大的尾部舱门,如同史前巨兽张开血盆大口,正在将一支真正的钢铁军团源源不断地倾泻到这片冰冷的土地上。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那些“铁卫-iii”人型战术机械!它们的高度接近三米,采用仿生学设计的钛合金复合足肢沉重而精准地踏碎地面的砾石,发出令人心悸的金属撞击声。它们正以令人毛骨悚然的精确度和同步率,迅速展开经典的楔形攻击队形,每一台的肩部都搭载着狰狞的30mm速射炮管,在黎明前稀薄的晨光中泛着冷冽的青黑色金属芒。

更远处,数台“百夫长”重型无人作战平台如同从科幻战争片中闯出来的怪物,静静地匍匐着,进行战前自检。那对粗壮无比的225mm电磁轨道炮管即使处于静默状态,也散发着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而它们宽厚的背部,蜂巢式垂直导弹发射器盖板已经开启,里面密密麻麻地排列着微型短程多用途导弹,弹头隐约可见。

但真正让游川后颈汗毛倒竖、感受到实质般压迫感的,是低空盘旋的那团黑色“金属蜂群”——足足五百架“影袭”自杀式\/侦打一体微型无人机正在执行起飞后的编队校验,表演着一场寂静而致命的死亡芭蕾。这些翼展不足两米的杀戮机器,流畅的机体线条下,腹部弹仓里毫无疑问满载着微型石墨炸弹、高爆弹头或神经毒剂导弹,机首下方12mm三管旋转机炮的枪口像毒蛇的信子般微微颤动,锁定了虚拟目标。

咕咚——

游川的喉结重重地滚动了一下,仿佛要把漫到嘴边的惊叹和一丝本能的敬畏硬生生咽回去。

眼前这些只存在于概念图中或者高度机密项目里的钢铁巨兽,它们集体散发出的那种冰冷、高效、纯粹的毁灭性压迫感,简直像是把一整支来自未来的军团硬生生空投到了这个看似平常的时空节点!

他突然觉得,之前交易出去的那一管血——哪怕现在“非攻”要求再抽十管、甚至当场放他半升血,都他妈的太值了!这买卖血赚不亏!

这些装备的科技含量和实战配置,就算放在他记忆里那个已经基本制霸全球的华国军方装备序列里,也绝对是压箱底的、不到关键时刻绝不轻易动用的战略级武器。那些流畅而强悍的机械传动结构、那些足以将任何坚固工事轰上天的恐怖重火力,那些………

“喂,别又发呆了!再看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在发呆就真错过报道时间了,突击队那帮老痞子可最讨厌迟到的新人。”

陈国安的声音再次将他从震撼中拉回,突然拽着他的胳膊,用力将他转向右侧另一个戒备森严的区域:这边走!突击队的集结区在这边,跟紧我,别乱跑,这里到处是识别区。

被陈国安几乎是半拽着徒步行走了许久,穿过两道由重型防爆盾和沙袋垒成的警戒线,并且验明了多次身份后,两人才走入警戒线身后一顶看起来毫不起眼的大型迷彩帐篷内。

帐篷里的气氛瞬间一变,虽然同样忙碌,但却更加内敛和专注。只见约莫二十名全副武装、脸上涂满油彩、眼神锐利如鹰的特种兵正沉默地围在一个大型全息沙盘前,听着一位身材魁梧的军官进行最后的任务简报。

毫无疑问,即使游川反应再慢,他也意识到了————这个地方,就是聂荣川将军口中那支即将作为尖刀、率先插入“兽穴”心脏的第一突击队的临时驻地。

而当游川的目光扫过他们臂章上那个独特的、由一道霹雳闪电贯穿锋利短剑组成的徽记时,他的呼吸更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滞——

这是东部战区那把最锋利、最致命的尖刀,“雷刃”突击队的专属徽记!

这支传奇连队游川在后世的记忆中有印象,他们曾经在某次惊天动地的境外跨国联合反恐行动中,以极其惨烈的代价和无可挑剔的战绩,荣获过集体一等功!那是在和平时期,军人所能获得的最高级别集体荣誉!

这可不是闹着玩的荣誉,要知道,从二十一世纪以来,整个华国军队系统内,能够荣获集体一等功的单位都是凤毛麟角,每一个名字背后都代表着一段铁与血的史诗。与之齐名的,大概也只有那支曾在香港某次重大危机中力挽狂澜、同样荣获集体一等功的驻港部队特种大队了。

而就在游川还沉浸在认出“雷刃”突击队的震惊与思索之余,帐篷内那二十名原本专注于沙盘的特种兵几乎同时察觉到了两人的闯入。

“唰——!”

没有口令,没有迟疑,二十道锐利如鹰隼的目光齐刷刷地瞬间锁定在刚进门的陈国安与游川身上。游川只觉得后背肌肉瞬间绷紧,一股无形的、冰冷的压力扑面而来——这些人的眼神里淬着某种普通部队永远学不会的东西,那不是训练场上的凶狠,而是真正在尸山血海中磨砺出来、对生命极度漠然的杀气。

“哟?这不是咱们国安局的陈大处长吗?什么风把您这尊大佛吹到我们这前线臭水沟里来了?”

一个倚在全息沙盘边的男人慢悠悠地直起身。他头戴一顶有些年头的绿色贝雷帽,帽檐下那道如同蜈蚣般狰狞、横贯整个额角的伤疤在帐篷的灯光下显得格外扎眼。他嘴角叼着一根没有点燃的香烟,说话时烟头上下晃动,然后用一种打量新到货装备的挑剔眼神,毫不客气地上下扫视着陈国安身边的游川,语气带着明显的揶揄:“怎么?聂军长那边又塞过来什么需要特殊照顾的‘关系户’?这次是来蹭军功还是来战地观光的?我们这儿可没准备欢迎横幅。”

“噗——咳咳咳!”

别的不说,就“关系户”这仨字一出来,刚刚还一脸严肃的陈国安直接没绷住,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到,赶紧战术性咳嗽掩饰。

“咳咳——那个……”

强行整理了一下扭曲的表情,陈国安讪讪地笑了笑,然后用力拍着游川的肩膀,仿佛这样能增加说服力:“楚队长,瞧你这话说的,多难听。咱们都是自己人,能不能不要把气氛搞得这么僵?”

他再次重重拍了拍游川,把他往前推了半步:“你自己用你那侦察兵的眼神好好看看,你觉得,以聂荣川将军的性格,会在‘犁庭’行动这种关乎成千上万弟兄性命、甚至国家安全的节骨眼上,往你这把尖刀上硬塞一个真正的‘关系户’进来当拖油瓶吗?他老人家像是会干这种蠢事的人吗?”

“虽然我知道。。。”陈国安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语气变得有些微妙,“咱们之间,确实存在那么一点点小小的‘过节’。上次三军联合大演武,我带队摸黑把你整个前线指挥部给‘一锅端’了,害得你被老师长抓着加训了一个月武装越野,你对我有点个人情绪,我完全能理解,真的。”

话锋突然一转,陈国安的声音陡然拔高,变得前所未有的严厉和认真,几乎是一字一顿地说道:“但是!我!陈国安!现在可以拿我这身军装和你打赌!给你保证。。。”

他猛地伸手指向身旁看似无害的游川,声音斩钉截铁,回荡在安静的帐篷里:“今晚!你们雷刃是能人人胸前挂上一枚亮闪闪的军功章,光宗耀祖!还是让你们的父母妻儿、至亲好友,在后方哭着代领那冰冷的抚恤金!全他妈的得看这小子!看他到底有多大能耐!”

刹那间,整个营帐陷入了一种近乎凝滞的死寂。所有“雷刃”队员的目光都从陈国安身上,猛地聚焦到了那个穿着校服、看起来甚至有些学生气的少年身上。空气仿佛都停止了流动。

沉默足足持续了数秒,楚队长那带着浓浓质疑的冷哼才打破了寂静。听到陈国安这番几乎是赌上职业生涯的豪言,他嘴角扯出一个极度不以为然的弧度,歪了歪头,摆手示意周围依旧保持高度警惕的队员们稍微散开,让出一条通向沙盘的路。

他缓步走向游川,战术靴踩在夯实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每一步都带着百战老将身上那股几乎凝成实质的、血腥的杀气。在一米八六的健硕身高优势下,他如同一座铁塔般俯视着足足比他矮了半个头的游川,眼神如同刮骨钢刀:“菜鸟。”

他开口,声音沙哑而充满压迫感,“看你小子这细皮嫩肉、还没完全长开的模样,成年了吗?断奶了没有?陈处长把你吹得这么神乎其神,天上地下独一无二的…”

他撇撇嘴,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蔑,继续道:“虽然我不知道你到底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能把陈三瞎子和聂军长那样的人都给忽悠瘸了。但小子,你给我听好了,记住,这里是他妈的真实战场!不是你家电脑前的电子游戏!在这里,是真的会死人的!子弹和破片可不会管你是什么来头!”

他猛地卷起自己作战服的袖管,露出手臂上几道狰狞的旧伤疤,然后粗鲁地指向帐内角落一张用来放装备的破旧板凳:“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聂军长的命令,我楚某人自会严格执行,不会抗命。但是——”

他话音猛地一顿,眼神变得极度危险,如同盯着猎物的猛虎:“如果你他妈的是哪个大佬塞进来刷履历、混资历的绣花枕头!抱歉,你他妈的真来错地方了!待会儿行动开始,你要么现在就给老子老老实实呆在这个相对安全的军帐里,哪儿也别去!要么——现在就自己识相点,立刻滚蛋!我楚某人和我身后这十几个弟兄,绝不会让一个他妈的关系户拖油瓶,因为可笑的战术失误,害得我十几个过命的兄弟白白送命!这个责任,你担不起,我也绝不会让它发生!”

游川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如同西伯利亚的寒流掠过。先前那点因为见到传奇部队的激动瞬间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被轻视的恼怒。

傲慢——这是他此刻对这位楚队长的第一判断。虽然他能理解对方作为指挥官,担心来历不明的新人会连累整队队员的心情,但连他的实力都不验证一下就全盘否定,未免太过武断和轻视!

拖油瓶?他游川?一路从尸山血海里杀出来的回溯者?

“第一,”

游川暗中悄然调动起体内那远超常人、足足六倍的基础新陈代谢率和与之匹配的神经反应速度,但他的声音却异常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冰冷的嘲讽,“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拖油瓶,也没给任何人下过迷魂汤。就算没有被聂军长特批编入你们这支‘精锐’突击队——”

他猛地抬起手,食指如同出鞘的利剑,笔直地指向帐外那片被探照灯照得雪亮、如同巨兽之口的金属大门,“我也会独自一人杀下去。原因很简单,就在刚才,我亲眼确认,我的女友林小雨被约书亚那帮杂碎绑到了下面那个鬼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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