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小刚大骂学校和食堂混蛋,简直是敲诈勒索,欺人太甚——可又能有什么办法呢?
荆妈妈知道后,叹气道:“不行先把钱赔给学校,兴许他们松了口,或者再私底下多给校长送点,就好点了吧。”
赔偿金两千块,甚至还要再私下里多给点,简直是敲诈勒索,几乎够食堂置办一整套新的桌椅了。
或许当今时代,两千块只是个小数目,够去个中等的饭店聚餐吃一顿的,还只能喝普通的酒水。
可彼时,荆妈妈一个月工资才千把块钱,这两千块够荆家攒几个月的了。
荆小刚心里自然不乐意,说不能赔给他们,否则学校会更加嚣张,变本加厉。
其实那天打砸食堂的并非荆小刚一人,可校长和食堂能记住面孔的就一个带头的荆小刚,这事落到荆小刚身上也不冤,至少荆小刚是没想着让他知道的那几个学生一起赔钱的。
荆家现金也没这么多,积攒的一点积蓄都在银行还没取,一般是荆小刚兄妹两个交学费的时候才取的,所以赔偿金一时还没交给学校。
白天荆妈妈上班,荆小溪去小学上学,同龄的玩伴们也都上学去了,荆小刚在家里闲了一周多,实在无聊至极。晚上和周末丁波明给他补课,他是丝毫不想听的,学习成绩估计是极速下滑了,下次考试又要倒着数了。
白日里无聊,去小河边坐着发呆。看着静悄悄流淌的小河水,还有河边生长着的绿油油茂密的水草,随风飘摇。盛夏的季节,河边倒是清凉,荆小刚一坐便是一下午。
后来实在无聊,干脆躺床上了,上午睡个懒觉,下午吃完午饭,也是接着倒头就睡。
这天下午,荆小刚躺在床上,半睡半醒之间,脑子里一片混沌,只觉得室内的温度忽然降低了下来。
那种感觉,就像是大夏天一身热汗,忽然踏进了冰激凌工厂的储存间。本来荆小刚热得一身的轻微汗水,忽然感觉汗毛倒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荆小刚睁开眼,忽然全身一颤,因为他看到了自己房间内的桌子边,此刻背对着自己,正坐着一个白衣人。
这人白衣如雪,是那种古代男子的衣饰,在午后的阳光照耀下,似乎在微微发着亮光,头发长长的,在后背披散开来。
虽然他背对着荆小刚,看不清面容,但荆小刚一眼就看出来,这个人——或者说这个妖怪,就是他去年的时候,在后山谷那个石室遇到的那个。
荆小刚失口道:“你……”
他只说出了一个字,却感觉怎么也张不开嘴巴,说不出来话语。这种感觉就像是鬼压床一般,可荆小刚笃定,自己是清醒的,眼前的一切都是真实发生的!
白衣人没有回头,声音有些空旷,在室内飘荡:“我的好兄弟,许久不见,你怎么落得如此地步了?”白衣人一声轻蔑的冷笑,“怎么不去学堂读书,躺在这里睡大觉,还是被先生赶出了学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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