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小刚适才猝然看到自己卧室里多了一个“老妖怪”,当时不免一惊,但随即恢复正常,他素来胆大,却不怕这老妖怪,只是睁大了眼睛瞪着他,张着嘴巴说不出话来。
白衣人继续嘲讽:“你倒是好心,想着要行侠仗义,打抱不平,可惜这世道啊,早已乱了套。有权势的富贵人早已根深蒂固,他们只会维护着自己的利益,防止别人踏足自己的领域,威胁自己的地位,他们的手段可不是下层贫民能撼动得了的。”
荆小刚听他拨弄是非,气鼓鼓的想破口大骂,却又无能为力。
白衣人接着道:“这学堂你还是不要去了吧,学会了书本上的知识无甚用处,将来也不过是为他们廉价服务。你也不是那读书的料子,只会打打杀杀。你们几个里就你头脑最差,离你家老二差的太远——不对,还有老四,哈哈……”
荆小刚完全听不懂他在说些什么,也就隐约觉得他是在说之前的事情吧。偏偏自己有口难言,否则非要跟他对骂不可。
白衣人叹了口气,悠悠道:“也难怪,你才十三岁多,原本是读书的年纪。不过我等不了太久了,你不如去离开这学堂,出去闯荡一番,干出来轰轰烈烈的事情,好过在这穷乡僻壤跟小孩子打架,有甚乐趣。再集齐五灵之力,加上我千年修为,十万怨灵,足以逆转乾坤……”
荆小刚躺在床上,用尽了力气,浑身却酸软无力,动弹不得;张大了嘴巴,颤抖着嘴唇,挣扎了半天,才挤出来两个字:“滚……滚蛋!”
白衣人大摇其首,叹息道:“至少有一点,你的脾气也是最倔的,罢了,早晚有一日,你还是会挣脱这世俗的桎梏,做一番轰轰烈烈的大事情的。”
说话时,白衣人慢慢的转身,而随着他的转身,他身上散发着的白光也越来越盛,刺得荆小刚几乎睁不开眼睛。
随着白衣人的转身,白光愈来愈盛,而他的身影,却愈来愈淡,最终消失不见。
荆小刚啊得一声从床上坐直了起来,浑身已是被汗水濡湿。
却原来适才只是一个梦,或者是是遭遇了“鬼压床”,只是这感觉,却无比清晰,以至于荆小刚对着白衣人消失的地方发了半天呆,还是不确定适才到底是不是做梦?
荆小刚忽然醒悟过来,低声骂了句,跳下了床,也来不及穿鞋,去外间屋子,院子旮旯里找寻,却哪里再见白衣人的半点蛛丝马迹?甚至卧室和院子里的门都好端端的关着。
兴许,刚才只是鬼压床的错觉吧。
荆小刚甩了甩发胀的脑袋,穿了鞋子,去院子里压水井边打了些凉水洗罢了脸,头脑便清醒了几分,接着又对着茶壶里冷好的凉开水喝了半肚子。
坐在桌子边,发了一会癔症,荆小刚思索着刚才鬼压床的情形,还有听到的那白衣人的话语。除了觉得他是在妖言惑众,除了要蛊惑自己之外,并没有其他的意思。
荆小刚发呆半晌,正准备起身,忽然脑海里又想起来四个字:五灵之力。
没错,他刚才好像又听到了那白衣人口中提到了“五灵之力”这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