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不能怪她吧?
“咳嗯……”
颜殊清了清嗓子道:“我的确这么说过,但我都是吹牛的啊,我哪知道你居然真的信了?”
“主子,你……”
逯翀仿佛被五雷轰顶,满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这不可能啊,风诀那小屁孩儿,明明跟我说主子你有皇上的令牌啊。主子,你刚刚都是骗我的?肯定是骗我的对吧?”
若非早知此事,他哪有那个狗胆儿,去归义侯府谈生意?又哪敢和老侯爷签下那样的军令状?
“我说那令牌是假的,你信么?”颜殊反问了一句。
“噗……”
逯翀差点没喷一口老血:“主子,您别和属下开玩笑了,私造皇上令牌那可是砍头诛九族的大罪!”
“反正我们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颜殊放下匕首,倒了杯酒,笑了:“你要是敢告发我,我就告诉官差,说令牌是你让我伪造的。”
“要死咱俩一块儿死,黄泉路上有个伴儿,也免得孤单寂寞。”
“……”
逯翀一个仰面瘫倒在椅背,无语问苍天,他这到底是上了艘什么贼船?
颜殊也不搭理他。
半晌。
逯翀一个惊厥,坐直了身体:“就算令牌是假的,应该也没关系吧,满大街传的人千千万,我就不信萧家还能堵了所有人的嘴?”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萧家真想对我们酒楼出手,咱也还有老侯爷,到时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可若没了这个噱头吸引客人,客人都不进咱酒楼的门儿,咱们酒楼的酒菜再好,那也没用不是?”
“咱们只有两年时间,当然得搏个开门红才行,要是开张都没生意,咱们清风阁,还怎么和天香楼比下去?”
“那可都是白花花的银子,整整五万两啊,主子您也不想自个儿的银子全都打水漂吧?”
这该死的逯翀,居然还盯死她,不肯撒手了?
颜殊沉吟半晌道:“你们编好的段子,通通拿来给我看,等我帮你们修改修改,再交给说书先生。”
大街上说的人那么多,他实在想说就让他说。
但说她好可以!
黑她绝对不行!
所以这本子她得亲自看过,不然谁知道他们在里面胡乱写了些什么?
两人又商谈了酒楼的一些其它事宜。
颜殊就在酒楼换了身厚棉衣,戴了顶银丝假发,在脸上一阵涂抹,给自己画出许多皱纹,打扮成老妇人,揣着厚厚一叠的话本子,拐着一根青竹杖,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酒楼。
直至入夜酒楼大门被锁起来。
在外面暗处吹了一整天寒风的几人,才各自愤愤的咬牙离开。
“你也跟丢了?”
晋王府南院书房里,楚槿闻言脸上浮上一抹诧异:“大抵是早就换洗乔装离开了,说不得还是光明正大从你面前走过去的。”
天香楼包厢里,他借着确认麻袋里玉林身份的机会,路过那人身边时,在其身上撒了特制的迷踪粉。
就算其它几拨人全都跟丢,按说西风也不该失手。
没想到还是让他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