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
萧旭话落举目哗然。
皇上骤然遇刺本就龙颜震怒,哪知命人搜宫却搜出这种丑事。
亲姐姐把亲弟弟迷晕送上男人的床,自古以来闻所未闻。
这哪是人干的事儿?
萧震霆却是瞬间沉了脸:“旭儿,大殿之上不得妄言,殊儿是你姐姐,她绝不会害你,你想清楚,掳走你的人到底是谁?”
“殊儿是第一次进宫,她对宫中并不熟悉,盈春殿在何处都不知,且她本就病重体弱,又怎么可能连掳两人过去?”
林氏强咽下喉头上涌的腥甜,也苦口婆心的劝:“旭儿,娘知道你和殊儿有些不愉快,可皇上面前万万不可胡言。”
“姐弟之间哪有什么隔夜仇,你姐姐管教你也是为你好,她是心疼你,希望你将来能成才。”
“且公爷说的对,殊儿她病重体弱,你这么大个人,她也扛不动你,说是个男人倒是有可能。”
“许是你中药看花了眼,害你的人绝不会是殊儿,旭儿你再想想,你可有看清楚那个人的脸,他……”
“林氏,当着皇上的面,你还想唆使萧旭,改口供不成?”
郑夫人终于抓住机会,尖声打断林氏:“萧旭的话所有人都听到,掳走他的是你萧家女儿,是你女儿给你儿子下的药。”
“不是我儿郑礼对他用强,更不是我儿要害他,他们姐弟内斗,本就不关我儿子的事,可萧旭却杀了我儿子。”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儿子是被你儿子和你女儿害死的,她们难道不用给我儿子赔命?”
林氏气得差点再吐一口老血:“郑夫人,我也是实话实说,这点太医令和孙太医都能作证。”
“殊儿的身体一直不好,卧床将养三月有余,一直由孙太医调理,就连太医令也曾为殊儿诊过脉。”
“试问她如此体弱怎能扛个男人走那么远?连我都不知盈春殿在何处,我女儿第一次进宫,她又怎会知晓?”
“撇开旭儿不说,郑礼是如何去盈春殿的,现在也不清楚,郑夫人又岂能如此臆断?”
“莫非郑夫人还想说,你儿子郑礼也是我女儿下药掳去的不成?你真当宫中禁卫都是摆设么?”
郑夫人被怼,堵的不轻,顿时也发了狠:“既然她病弱的都快死了,又怎么可能帮白宸在鬼域立功?”
“且就算她身娇体弱,一个人做不到,可若她有帮手呢?据我所知你女儿的姘头可是不少。”
“她做出这种歹毒的事,人却不见了踪影,恰巧白宸也离席不在,这是不是有些太巧了?”
“炎京城中谁又不知,她萧颜殊是鬼域军妓,最会的就是勾引男人,若非如此白宸又怎会一心一意帮着她?”
“你们萧家女儿倒真是厉害,一个假货阮溱溱引得数位皇子折腰,她萧颜殊更了不得,竟迷得白宸为她欺君惘上。”
林氏面色阴沉至极:“郑夫人,我女儿在鬼域立功,圣上亲自褒奖,你却道白宸欺君惘上,你是在质疑圣意么?”
“臣妇乃后宅妇人,自不敢质疑圣意。”
郑夫人朝着高座上的皇帝俯首叩头道:“皇上,是镇国公夫人,口口声声萧颜殊病弱,臣妇才有此一疑。”
“皇上乃千古不遇的贤明圣主,可皇上日理万机,难保有些心思龌龊的小人胆大包天想要欺瞒皇上。”